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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這……”

那女子道:“你今日所受之苦,原是該我領受的,但是,緣法已改,我早早跳出了輪迴。因而心下愧疚,只得前來提點妹妹幾句。榮辱自古週而復始,豈女子一人力可保全?且身處宮闈,有太

多的無可奈何,莫要執於一念,無論何時,都要千方百計地活下去,才能再作打算。”

賈探春心中一驚,還欲再問,但覺腹部一陣刺痛,□一片濡溼,似有什麼緩緩地往下流,肚子墜墜的,疼痛難當,瞬間便驚醒過來。

伸手向身下探去,只見滿手的鮮血,頓時驚叫出聲,門外侍書衝了進來,唬白了臉,只驚聲尖叫,婕美人的望春閣裡,頓時慌亂成了一團。

榮國府,賈瑚看著手中的請柬,玩味的笑著,問道:“這個,老太太可是收著了?”

流蘇說道:“怎麼沒有?聽說老太太臉色很是不好看呢。面上也淡淡的,只說了會去,添了幾樣不頂好東西,就說乏了。”

“哦,是嗎?”賈瑚微微一笑。這林黛玉是賈母一心給賈寶玉條的媳婦 ,也曾和賈敏透過氣。雖說沒過明面,但是,畢竟私下裡都是預設了的。如今,這林海就一聲不響的給黛玉令定了門親事 ,怎會不氣煞了她。

“大老爺那裡怎麼說?”賈瑚又問道。

流蘇道:“大老爺說了,讓太太看著辦,只別薄了,都是一家子骨肉親,沒得讓人說嘴。”

賈瑚點點頭,但也心知邢夫人的吝嗇。只吩咐道:“你去把青白玉淺雕山水人物博香爐,紫檀嵌百寶的粉地雲錦雙繡折花鳥獸九疊屏,鏤空魚耳小爐,三足玉燻,和那幾件三彩玩意並新近上來的衣裳料子給大太太送過去,就說充在禮單裡,是我給黛玉妹妹的賀禮。”

流蘇道:“記下了,一會子我就打點好了送過去。”

賈瑚又看了眼請柬,也不得不佩服林海的周密算計。林海為黛玉定的是工部尚書馮才之子馮南,馮家並不是什麼氏族大家,人口又極簡單。且馮才與林海曾是同窗摯友,交情頗深,馮夫人又是個書香門第出身,很通情理。黛玉嫁過去之後,想來定是不會受什麼刁難的。而馮南是今科二甲第十八名,名次也算是比較靠前的,頗具實幹,再有馮才照應,將來前途必是光明。

最重要的是,馮家是純臣,什麼是純臣?就是隻忠於皇上的臣子。他們也許不會大富大貴,但是,卻會永保平安,想必,林海也是看上了馮家這一點,才把女兒下嫁的。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又有回道:“不好了,二老爺使了人來說娘娘的龍胎沒了,很是不好的樣子。昨日奉過旨意,宣召親丁四人進裡頭探問。許各帶丫頭一人,餘皆不用。

賈瑚頓了頓,問道:“老太太說都帶誰進去了嗎?”

那人回道:“老太太說了,要帶著兩位夫人,並璉二奶奶一起走一遭。已是開始打點了。”

賈瑚輕嘆一聲,只對流蘇說道:“這往宮裡帶的東西總是遭忌諱的,你去拿五千兩的銀票給老太太送去,就說是我對娘娘的一份心意吧。”

流蘇點點頭:“大爺說得很是,想來老太太也是會記的大爺的好的。”

“好不好又有什麼要緊 。”賈瑚站起身,走之窗邊,看著外面一派蕭瑟的景象,心中也生出了一絲不忍。“終究是賈家對娘娘有所虧欠,既讓她擔著了這份罪,舍一些身外之物自當是償還了,又有何不可?”

次日黎明;各間屋子丫頭們將燈火俱已點齊,太太們各梳洗畢。一到卯初,林之孝和賴大進來,至二門口回道:〃轎車俱已齊備,在門外伺候著呢。〃大家用了早飯,鳳姐先扶老太太出來,眾人圍隨,各帶使女一人,緩緩前行。

賈瑚站在承波殿中,最高的望星樓,看著賈母一行人,在小太監的引導下,急急地奔向賈探春的望仙閣,微嘆一聲,說道:“你說他們這般是為權,還是為情?”

水渢微微一笑,將手中的一斗珠淡玉色角繡折枝綠萼梅素錦面的鶴髦展開,蓋在他的身上。說道:“為情又如何?為權又如何?總也是為了她這個人,不就是了?身在富貴之家,總是有價值的,才有情可言。”

賈瑚搖搖頭,自嘲的一笑,“我倒是怪了,最近總是悲春傷秋的,好不難受。沒地是自找煩惱罷了。”

水渢攜了賈瑚的手往回走,邊走邊笑道:“我倒是覺得好得很。總不再似個玉人,更讓愛的緊。”

賈瑚挽唇,笑道:“可笑,可笑,真可笑,你我之間也講那些俗不可耐的話了?我們之間的聯絡可遠不止那些膚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