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唇角泛起的那抹冷笑,讓車中的三人全都覺得脊背發涼:“我只是誅他滿門,已經是客氣的了。東浚重臣?你的意思是說東浚要因此而與我為敵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說……”嬴政的最後那句話讓雷鳴沒來由地一陣心驚肉跳,直覺的想要解釋,待到張口時卻發現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事實上,嬴政的那道旨令,何止是不妥,簡直就是等同於在東浚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無論孟家再怎樣驕橫跋扈,讓國君生厭,卻終是東浚的名門望族。家族成員起碼有一大半都有官職在身,更不要說孟覺是三朝元老,四個兒子全都身居要職。何況孟家與皇室的關係亦是千絲萬縷,孟覺有兩個兒媳乃是公主,若不是大帝秋俞的生母孟太后已病逝,照嬴政的那道諭令,她也一樣在誅殺的範圍之內。
有哪個國家能夠忍受這樣的挑釁,這無關乎被殺的臣子在國君心目中的地位,而是關乎國家的顏面,這樣的事無論出在哪國身上都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可是面對著嬴政,雷鳴卻說不出一句警告他的話,反而好似怕他會和東浚計較一般,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讓他自己也莫名所以。
第六卷 帝王之術 第十八章 雒羽
之後,車中又恢復了沉寂,直至到達雷府。
作為帝國的重臣,雷德元帥的府邸自然不會寒酸,一片佔地甚廣的華美建築群構成了這座雷親王府。
看到駛來的車隊,那兩扇大門緩緩打了開來,門旁的四名衛兵全都立正敬禮,目送著車隊進入大門。車隊進入大門之後就分散了開來,幾乎才行進了二十米不到,還在伴著主車前行的就少了一大半。再經過幾條岔路之後,到達主樓前時只剩下了嬴政他們乘坐的那一輛車。
主樓前已經有好些人在等著他們了,當先的那個一頭白髮卻依然神清體健,腰板挺得比年輕人還直的,正是雷家的家主雷德元帥。他的身後那三男三女是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以及他們的伴侶,再後面就是雷家的第三代了。除了年幼的第四代,雷家的成員都在這裡了,這樣的迎接陣容不可謂不隆重!
其實如果光是雷冰和秋雅的話,雷家是不可能排出這樣的陣容來迎接的,讓他們這樣鄭重其事的,是那個雷冰報稱疑是秦國貴族的嬴政。雖然只是疑是,但是隨著和嬴政相處時間的增加,雷冰的把握卻是越來越大,而她的彙報直接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出迎陣容。
雷德的想法很簡單,管你是是還是不是,反正我先當你是。如果是的話自然是不會失禮,留下一個好印象然後好說話。
就算不是,也不過是出樓來站一會兒而已,他也沒什麼損失。
懸浮車在雷德身前近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車門開處,雷鳴、雷冰和嬴政依次下了車。至於秋雅,在半道上路經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和他們告別了,由雷鳴另外指派了一輛車載著她轉向通往皇宮的那條路而去。
本來秋雅是想要一起來雷家的,可是半道上出了這麼大的一檔子事,再加上嬴政那個讓她心驚膽跳的命令。使得她不得不先趕回宮去,將詳細經過稟告父親,好讓父親能有個妥善的善後方式。而如果孟家真的應了嬴政地那一道諭令,也希望她帶回的訊息能夠讓父親冷靜地處理這件事,免得被怒火所激,作出了錯誤的決定,所以現在下車的只有三人。
雷冰一眼看到祖父和父親,當真是又愧又悔。快步走到雷德的面前,她低下頭道:“爺爺,對不起,我……”
雷德看著雷冰,暗歎了一聲。這個孫女什麼都好,就是這脾氣太過讓人頭疼,當初之所以沒有告訴她其實這婚約只是權宜之計,就是因為她根本不會作假,一旦知道了真相,很容易就會讓人看出破綻。可是沒想到她出去一趟。卻捅出了這樣大的漏子。使得全家上下都為了要怎麼擺平這件事而頭疼!
不過事已至此,再怎樣的訓斥也是無用,何況雷家與孟家已經暗鬥了這麼久。現在也不過是再加了一件過節而已。反正現在託秦皇的福,帝國與奧斯曼聯邦地戰事暫時停止了,情勢沒有當初那麼的緊張,正好可以空出手來報當初的脅迫之仇。孟家真的當他雷家好欺負嗎?想要踩到雷家頭上,等他死了再說吧!
是而雷德並沒有斥責雷冰,反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和藹地道:“事情已經出了,就不要再去後悔,而應該想想該怎麼去解決。好了,還是為爺爺介紹一下你新結識的朋友吧。”
他的安慰讓雷冰心中好受了很多。點了點頭,帶著雷德來到下車後就站在原地沒有再動一步的嬴政面前,為祖父介紹道:“爺爺,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