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老院回來,宮子羽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霧姬夫人見狀,有些擔心。
但是不管她怎麼問,對方就是不開口。
沒辦法,她只能向金繁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望著坐在臺階上神情蔫巴的人,金繁先是嘆了口氣,隨後一臉的擔心和無奈的解釋道,“受刺激了!”
他和宮子羽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沒人比他更清楚。
今日,賈管事的一番舉動,以及後來宮尚角的表現都讓眼前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
不用猜,他也知道,眼前的人肯定是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想到這,他輕輕的上前安慰道,“執刃,你也是被賈管事給騙了,別太自責。”
“是啊,子羽。”
霧姬夫人聞言也反應過來,她順勢坐在對方身邊,柔聲附和道,“誰也不想這樣的事發生。”
“而且,聽剛才金繁的話,這背後肯定還有人操控。”
“不管怎麼說,如今你才是執刃,無論是為了宮門還是為了老執刃,你都要振作!”
聽到兩人關心的話,宮子羽從回來就一直垂著的頭終於抬起來。
良久後,他轉頭看了眼身邊的人,眼中流露出一絲苦澀道,“我沒事,只是感覺在宮尚角眼前,我就是個笑話!”
以前,他從未關注過宮門的事,雖然對宮尚角的能力有所耳聞,但僅限於耳聞,卻不以為然。
可今日,在親眼見證了對方敏捷的思維,以及臨危不懼的淡定後,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與對方巨大的差距。
“三域試煉,太上長老,這些事,我全都不知情,我算哪門子的執刃!”
空曠的院子中,響起宮子羽悶悶的話語。
“執刃...”
金繁有心想要開口安撫,但只開了個頭後便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宮門規定,所有公子成年後必須去往後山完成三域試煉。
並且,關於後山的一切,任何知情之人皆不得透露。
至於太上長老的事,只有後山之人,以及每一任的執刃才有資格知曉其存在。
而宮子羽是倉促之下才接手執刃,變故之下,三域試煉還沒來得及通知。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目前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執刃。
聽到眼前的人如此貶低自己,霧姬夫人急忙勸解,“子羽,千萬別這麼想。”
“宮二先生畢竟接觸宮門事務比較早,他的能力早已磨練出來。”
“而你不同,換做是誰,驟然接手偌大的宮門,難免會手忙腳亂。但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父親也是這樣的想法。”
“現在,你只是缺少時間而已。姨娘相信,只要給你時間,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執刃,成為你父親的驕傲。”
父親的驕傲嗎?
宮子羽仰頭望著陰沉的天空,心中突然一片迷茫。
連兇手是誰都找不出來,父親會為自己這樣一個廢物兒子感到驕傲嗎?
與此同時,女客院落。
云為衫和上官淺看著其他的新娘一個個的收拾行囊離開,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塵埃落定的放鬆。
然而,眼前侍衛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們看方向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妙。
“宮二先生安排了畫師為兩位畫像,請移步!”
上官淺餘光瞥了眼瞬間緊張起來的云為衫,臉上適時地露出疑惑道,“畫像?”
面對她的試探,那侍衛好似沒聽到一般,只是微微側過身,示意跟他們走。
上官淺適時地止了聲,她朝侍衛微微點了點頭,神色自然又無所畏懼的邁出腳步。
說多,錯多!
而能被安排進入宮門,無鋒早已經將自己的身份做實。
她上官淺,就是大賦城上官家的小姐。
這一點,不管宮尚角的人怎麼查,都不會有問題。
自己要做的,便是要在身份徹底暴露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成功的拿下這位冷傲多疑的宮二先生。
然而,與上官淺的鎮定自若不同。
云為衫在聽到要畫像的時候,整顆心瞬間便被提了起來。
“記住,你叫云為衫,來自梨溪鎮。”
腦海中,寒鴉肆交代的話一遍一遍的迴盪。
她木著一張臉,交疊在腹部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