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老中,月長老心最軟。
眼看著宮子羽吃了暗虧,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出來打圓場道,“既然你們都有自己的人選,如此正好。”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待日後再擇良辰吉日迎娶。”
“接下來,我們說說第二件事。”
他說著,抬了抬手。
門口的侍衛會意,魚貫而出。
隨著大門關閉,宮遠徵的身影出現,宮子羽臉上方才還憤怒的神色,瞬間變得冷靜下來。
花長老見人已經來了,轉頭看向下方提出要求的人道,“子羽,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其他兩位長老聞言,也紛紛看向宮子羽,心裡皆是好奇他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定要將宮遠徵叫來才能說。
“三位長老,我找到了殺害我父親真正的兇手。”
安靜的大殿內,宮子羽的話就像是一記驚雷落在眾人心中。
除了宮遠徵,所有人的神色皆是一凜。
而宮尚角在其話音落下的瞬間猛地轉頭,他看著身邊人投在遠徵身上的視線,眼中第一次對這人露出了失望。
昨天晚上,遠徵已經將徵宮內有可能出現了叛徒的事告知了自己,並且,他也已經把人交給了宮子羽。
他本以為宮子羽就算是再一無是處,也決計不會真的相信那兩人的話才對。
然而,在他看到這人望著遠徵那篤定的神色時,他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或許,在宮子羽心裡,商角徵羽四宮,他真的從未將角宮和徵宮當作宮門的一份子。
甚至,或許還存在著敵視。
可是,因為什麼呢?
是自己懷疑他並非宮門的血脈嗎?
思及此,宮尚角眼眸微暗。
此時,不等三位長老開口,宮子羽自己便說出了他自以為的真相。
“醫館的賈管事和夥計已經指認,是宮遠徵指使他們換掉了我父親的百草萃,這才導致我父親中了送仙塵的毒,以至於...讓他死在一個小小的無鋒刺客手上,連帶著我哥哥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他說著,眼眶通紅,神色突然激動的走到宮遠徵面前,冷冷道,“無鋒刺客固然可恨,但你才是罪魁禍首!”
“子羽!”
一直溫和的月長老聽到這確鑿的話,連忙看了眼臉色越來越差的宮尚角,急忙出言制止道。
“子羽,你說是賈管事告訴你是遠徵換了百草萃,那他現在人在哪裡?”
不管是出於宮門的團結還是其他,他總要當面查清楚這件事。
“在羽宮,長老可以派人去將他們帶來。”
宮子羽說完,轉頭看向異常淡定的宮遠徵繼續道,“起初我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是猶豫不決,似乎是害怕什麼的樣子。”
“只是後來,他們也看不下去你宮遠徵的行事,這才站出來揭發。”
“宮遠徵,加上從醫館拿回來的假百草萃,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說的激動,眸光中盡顯兇狠,額間青筋鼓起。
就在宮子羽怒火中燒的還想去揪宮遠徵的衣領時,一旁的宮尚角猛地攔住了對方伸出的手。
憤怒與幽冷對峙,然而,面對絕對的力量,再多的憤怒也只能偃旗息鼓。
“宮尚角,你是想包庇宮遠徵嗎?”
宮尚角聞言,絲毫不為所動道,“子羽弟弟,你著什麼急,一切等賈管事來了再說。”
“若是查清楚當真是遠徵弟弟所為,我自會將他交給宮門處置,一命償一命!”
“但是,若最後查明不是遠徵,那我也希望你給我一個交代。”
“好!”宮子羽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道,“你說,想要我給你什麼交代?”
一直沒有出聲的宮遠徵像是看笑話一般,挑眉看了眼面前忍著即將跳腳的人,嗤笑出聲。
“冤枉一宮之主,意圖分裂宮門。宮子羽,你覺得自己該給一個什麼交代?”
或許是覺得自己必勝無疑,宮子羽聽到這話,像是被刺激一般,想也未想的接話道,“若是證明我冤枉了遠徵弟弟,那麼我自願卸下執刃之位!”
“子羽,不可胡說!”
宮尚角還未說話,上邊坐著的三位長老倒是滿臉的不贊同,“祖宗家規,豈容兒戲!”
宮遠徵一聽這話,頓時神色一冷。
只是,正當他想出言為哥哥抱不平時,殿門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