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色透過窗戶,照射在潔白的大床上,模糊了兩人的身影。
從孟家回來,孟宴臣就像是瘋了一般將人壓在床上。
額間的頭髮被汗水打溼,摘去眼鏡後的孟宴臣,深藏在眸底的佔有慾一覽無餘。
“寧寧...不要孩子...我不要,你也不要...好不好...好不好...”
孟宴臣咬著身下人的耳朵,沙啞的聲音帶著哀求。
宣寧紫眸迷亂,不顧羞恥的點頭出聲催促。
良久之後,蘭香瀰漫,沉浸的呻吟被霸道的吻堵在喉間。
房間,迴歸寂靜。
那天之後,宣寧和孟宴臣再也沒有提過孩子的事情,就連孟氏夫婦也默契的沒有問起。
直到突然有一天,孟宴臣被叫回家,剛到門口就聽到嬰兒哭鬧的聲音。
他一臉懵的進門,看著被塞到自己懷裡咬著手指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便被父母告知這是自己的親弟弟。
最後,還是宣寧告訴他,這是用父母的基因代孕的孩子。
剎那間,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傳來。
到那一刻,他心中對孟家無後的愧疚終於消失。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再說許沁,上次登門邀請孟家人來參加自己的婚禮,付聞櫻終究是沒有同意。
這件事被宋焰知道後,雖然沒說什麼,但心底總歸是不舒服。
兩個月後。
兩人簡簡單單的辦了一場婚禮,觀禮的除了舅舅舅媽三口,只有宋焰消防站的戰友。
宴席被安排在消防站的食堂,餐桌上,本該是新郎新娘的主場,到最後卻變成了站內個人價值和工作價值的演講現場。
宴席散場,回到出租屋佈置的婚房內,已經是深夜。
許沁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去了浴室,她望著鏡子裡妝容精緻卻依舊掩不住疲憊的臉,眼淚奪眶而出。
腦海中再次響起養父失望的眼神,以及那些苦口婆心的勸說。
後悔嗎?
許沁用一點點的擦去臉上的妝容,眼淚與卸妝油混合,剛好溶解了黏膩的粉底,露出裡邊保養不佳的臉。
“沁沁,你好了沒有?”
門外響起宋焰暗示性的催促,許沁擦身體的手微頓,她眉宇微皺,略微有些冷淡的應了一聲。
新婚之夜,本該熱情如火。
然而,新娘卻是一副死板冷淡心不在焉的模樣。
這表現,生生澆滅了新郎的興致勃勃。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能不能不要喪著一張臉!”
宋焰草草了事後,沒有盡興再加上酒意上頭,有些生氣的口不擇言,“孟宴臣沒來,你是不是很遺憾,很難受?”
“宋焰,你這話什麼意思?”
“許沁,你裝什麼傻?”宋焰冷笑一聲,“你一直都知道他喜歡你的,不是嗎?”
“怎麼?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跟孟家,跟孟宴臣斷絕關係?”
“可惜啊,木已成舟,你已經嫁給了我!而孟宴臣,這段時間的態度足以說明,他已經看不上你了!”
他嘲諷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利刃,生生的刺入許沁的心底。
和孟家斷絕關係是為了誰!哥哥現在不理我又是因為誰!
啪——
狹小的房間裡,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起。
許沁呆呆的看著手掌,在她面前,宋焰冷峻的臉上一道清晰的巴掌印,映入眸底。
他什麼話都沒說,穿起衣服轉身就走,留下新婚的妻子一個人。
望著牆上兩人的結婚照,視線定格在宋焰成熟的臉上,許沁心底突然覺得發冷。
或許,屬於她的王子,已經在十年前的那天,被自己親手丟掉了!
與他們之間不同的是,孟宴臣和宣寧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
“寧寧,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就是我一直要等的人!”
“雖然我們相處時間不久,但是我們相互瞭解,彼此契合。”
他說著,有些緊張的繼續道。
“寧寧,請允許我能夠陪在你的身邊,照顧你一生一世,好嗎?”
身前的宣寧看著他額頭上沁出的汗珠,沒有任何猶豫的抿嘴一笑,紫眸中柔情閃過。
“孟宴臣,餘生有你,我很滿足!”
在這之後,孟宴臣一連好幾個月都是春風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