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宣寧水乳交融,極致纏綿,應淵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
先是元神中附著的陌生之物消失不見,接著,體內原本水火不容的兩種血脈,竟然奇蹟般的融合在一起。
之後,一股神秘的力量成功讓自己修為突破。
從此刻開始,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壓制不住體內的修羅血脈而突然入魔。
也不用再擔心,有朝一日會淪為沒有理智的怪物。
身上被套著的枷鎖盡除,應淵嘴角的笑意忍不住的擴大。
宣寧,阿寧。
從第一次見面,應淵就有種直覺,那樣風姿綽約,出塵絕世之人,怎會只是一介凡人?
但他只是心中想想,至今都未曾真的探尋過阿寧的身份。
凡人也好,妖魔也罷。
他只知道,讓自己犯了戒,動了情,拋卻了天規戒律的人是他,與自己共沉淪的人也是他。
只要是他,這便夠了!
本著興師問罪的帝尊在確定應淵無礙後,便離開了衍虛天宮。
玉清宮。
帝尊握著手裡那屬於自己的一縷神識,突然放聲大笑。
左手邊,司沐恭敬的站在一旁。
對方望著眼前從未如此開懷的帝尊,心中微動,彎腰淡笑著試探道。
“帝尊心繫蒼生,能讓帝尊如此高興的,定是與六界和平有關!”
帝尊聞言,收起手中的神識,難得笑眯眯的回應他道。
“應淵能在大戰前突破,無疑是給仙界增加了助力。此一戰,當毫無懸念!”
司沐垂眸,連忙躬身應是。
衍虛天宮內,北溟臉色悽苦的盯著伏案疾書的人,欲言又止半晌才支支吾吾道。
“帝君,小仙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應淵眼皮抬也未抬的回他。
北溟被他一噎,想到自己擔驚受怕的經歷,心一橫,一屁股坐在對方面前,不管不顧的開口說道。
“帝君,有些事小仙不說,不代表別人就不會知道!不代表帝尊不會知道!天規戒律,那天刑臺上散去的神魂比比皆是。”
“帝君,我不希望您有朝一日也落得如此下場!”
“還有...”他說著,神色略有些尷尬的指了指對方的脖頸,“就算是我不去告發你,你自己早晚有一天也得暴露!”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那身影匆忙的,彷彿身後的應淵是什麼洪水猛獸。
應淵挑眉,若有所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衣領下,一枚形狀姣好的牙印半隱半露。
那是宣寧無力承受時,留下的反抗。
想到那個場景,應淵心頭又是一陣火熱。
他深吸了口氣,聞著身上獨屬對方的蘭香,思念略微緩解了一絲。
他已經打算,等大戰後,六界安定,自己便請辭帝君之位。往後餘生都陪在阿寧身邊,永不分離!
沒過幾日,天界準備已久的決戰終於拉開了帷幕。
號角起,戰鼓響,百萬將士集結,帝尊的動員響徹九重天的每一個角落。
南天門前一片肅殺之氣,四大帝君,北溟仙君與一眾參與戰事的仙神皆是神情凝重,蓄勢待發。
即便他們心中知曉可能有去無回,但依舊義無反顧,視死如歸。
角落裡,桓欽和其他神仙遠遠的看著,在接觸到應淵的視線時,他抬腳上前。
“應淵,一定要活著回來!”
應淵自信的笑著保證,“我會的!”
桓欽給了他一個祝福的擁抱,兄弟之情溢於言表。
然而,在他回到布星臺後,神色卻變得陰沉。
他望著天上的星塵,獨自愣神了許久,才神色不明的喃喃出聲。
“應淵啊應淵,帝尊怕是沒想到吧,他心裡最是器重之人,竟然帶頭觸犯天條!”
細心如他,怎能沒有發現應淵身上多出的味道。
那是一種,與蘭相似的香味。
而那味道太過特殊,普天之下,他只在一人身上聞到過。
只是,普通的觸碰當然不會留在面板上,除非...
桓欽想到那個可能,眼眸微眯,手下意識的握緊。
竹舍。
宣寧正神色嚴肅的診脈,他對面坐著的患者是一位姑娘。
對方含羞帶怯,眼波流轉,心中小鹿亂撞,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