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引出這個幕後之人,哥哥曾命我在關押賈管事的地牢中灑下了無色無味的‘塵染’。”
“而這味藥之所以叫這個名字,便是因為它可以像灰塵一樣漂浮在空氣中,一旦闖入其中,便會沾染在面板上,水洗不掉。”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在開啟之後,揮手向空氣中灑落了一片藥粉。
幾乎是在粉末落地的剎那,眾人只見,暗夜下的道路上,就像是變戲法一般,不過呼吸間便出現了一串月白色的腳印,往遠處延伸而去。
這個方向...
怎麼會是去羽宮的方向?
親眼見著這一幕的金繁心中微驚,他下意識的抬頭。
漆黑的夜幕下,周圍的燈籠散發的暖黃色的光亮映照在那一張帶著淺笑的臉上,如此邪魅詭譎的模樣,生生的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而此時,三位長老沉默著,心情也異常沉重的順著腳印,一步步的走向他們不願意相信的真相。
隨著草叢中,屋簷上,以及走廊中的廊柱上逐漸顯現的痕跡,眾人來到羽宮,站在腳印消失的房門前,月長老才重重的嘆了口氣。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之前宮尚角跟他們說了自己的懷疑後,他還覺得是對方是因為執刃之位不滿。
結果,誰能想到,這一場利用賈管事布的局,引出的兇手竟然真的是宮喚羽。
“豈有此理!”
脾氣火爆的花長老怒氣衝衝的一手轟開眼前的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而他身後的宮遠徵,順勢又灑了一把藥粉。
緊接著,面前的地板上,白色的腳印一個個的浮現。
到了這個時候,終於不能再自欺欺人的金繁,難以置信的張了張嘴。
喚羽少主...
竟然會是殺害老執刃的兇手!
沒人理會他內心深處,泛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在繼花長老之後,宮尚角第二個走了進去。
隨後,陸陸續續的侍衛也相繼入內。
看著黑暗中,床榻上的人髮間隱隱的白色,宮尚角波瀾不驚的眼眸,頃刻間佈滿寒光。
“到了這個時候,大哥還能睡得著。”
他的聲音罕見的有些發沉,隱在暗中的臉讓人看不清內心的情緒。
躺在床上的宮喚羽聽到這話,睫毛微顫的睜開了雙眼。
他緩緩起身,藉著微暗的月光,虛弱的臉上絲毫沒有被人揭穿的波動,反而有些疑惑的看向眾人,不解道。
“不知長老和弟弟們深夜來此有何事?”
見他這副明知故問的樣子,花長老忍不住開口責問道,“宮喚羽,你怎麼解釋你身上的東西?”
似乎是才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妥,宮喚羽看了許久,才出聲為自己辯解道。
“我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我今日才醒過來,剛發現自己武功盡廢,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們又闖了進來。”
“或許,這東西就是你們中誰帶來的。”
這番話,直接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順便又誣陷了一把宮遠徵。
此時,房間內的燈被一盞盞的點亮。
他臉上疑惑的表情,配合著蒼白的虛弱,在燈光下顯得尤為無辜。
“只有去過賈管事牢房的人身上才有這東西,大哥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還是覺得三位長老面前,你能逃脫?”
面對對方意有所指的栽贓,宮遠徵少年心性,忍不住出聲質問對方。
宮喚羽沒有辯解,只是一直強調自己武功盡失,企圖讓眾人明白,他就算是想殺了賈管事,也有心無力,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事情陷入了一個僵局中,宮尚角沉默了半晌後,突然說道。
“大哥或許可以告訴我們,你為何要假死?”
似乎也沒指望他回答自己一樣,宮尚角自問自答道,“當初,老執刃從我這要走了出雲重蓮,而你卻將其拿去救了賈管事的兒子。”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的兒子從奄奄一息,突然間變得力大無窮。”
“而他為了報答你的恩情,幫著你替換了老執刃的百草萃。順帶著,還想利用自殺,嫁禍給遠徵。”
“大哥,我說的可對?”
聽到這番話,宮喚羽垂著頭,眸光微動。
他一直都知道宮尚角是個極其聰明之人,果然,對方僅憑著賈管事就查到這麼多。
他微微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