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女客院落。
距離宮尚角所說的三天時間,還有一天。
“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云為衫望著身前神色放鬆的上官淺,強壓著心中的忐忑出聲問道。
自從開始畫像到現在,她的心就一直提著,而眼前這個人卻是該吃吃該喝喝,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擔心什麼?”
上官淺聞言,輕抿了口茶,柔柔一笑道,“我可是如假包換的上官淺,有什麼可擔心的!”
她說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吃驚的捂著嘴,眼中流露出假的不行的驚詫道,“難道...你不是云為衫?”
“我當然不是!”
云為衫正在驚訝一個無鋒的刺客怎麼就成了大賦城的上官淺,冷不丁的聽到對方的話,想也未想的就將自己的底細露了出來。
“我和寒鴉肆襲擊了真正的云為衫,冒充她才進的宮門。”
這就是云為衫一直擔心的問題,一旦那張畫像出現在梨溪鎮,自己的身份必然暴露無遺。
而同樣都是無鋒的人,她不明白上官淺為何與自己不一樣。
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疑惑,對面的上官淺好心的為其解惑道。
“我本來就是上官家的女兒,只不過一直以來對外的形象都是體弱多病。”
“平時,上官家會有一個人假扮我的身份。每天就這麼隔著簾子找不同的大夫診脈,然後再大把的藥渣子丟出去。”
“而我本人就在無鋒接受訓練,只要逢年過節,或者重大節日,象徵性的回去露個面。”
“所以,整個大賦城都知道上官家有個體弱多病的小姐。我一點都不擔心宮尚角去查,因為他什麼都查不出來。”
她說著,打趣的看著憂心忡忡的云為衫,明知故問道,“你的寒鴉沒有幫你做實身份嗎?”
看了眼對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云為衫毫不客氣的挪開身子。她沒有心思打理對方,腦海中思緒翻飛的思考著對策。
良久之後,她才抬頭,眸光中露出一抹決定道,“我必須走,我不能冒險!”
她還沒有給妹妹雲雀報仇,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對面的上官淺聽到這話,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瞬間落下。
她直起身子,神情微微凌厲的看著眼前的人,“你想幹什麼?你瘋了?”
她想的遠比云為衫要多,或許,這就是宮尚角想要看到的結果。
利用一個畫像,逼迫她們自亂陣腳。
死一個云為衫不要緊,上官淺怕的是,對方會在死之前咬出自己。
這個險,不能冒!
想到這,她神色一軟,身子又重新靠在軟枕上,語氣慢悠悠的透著安撫道,“我要是你的話,就應該賭一把!”
云為衫皺眉不解,“什麼意思?”
“無鋒既然把我們送進來,肯定是希望我們能夠完成任務。如今,我的目標是宮尚角,而鄭二小姐已經死了,她的任務就落到了你的頭上。”
“無鋒若是不想斷了這條線的話,他們一定會在梨溪鎮坐實你云為衫的身份。”
“所以,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賭!”
聽到這,云為衫微怔後腦海中再次響起了寒鴉肆的話。
似乎是接受了對方的建議,她幽黑的眸底淡淡的不安慢慢的趨於平靜。
上官淺不知道對方心裡的想法,她心思流轉了一瞬,繼續道,“不過,既然是賭,有贏就有輸。”
“若是你真的不幸賭輸了,那我這裡還有一個可以逃脫的辦法。”
云為衫看了眼對方睿智的眼眸,好奇道,“什麼辦法?”
“挾持一個人質,全身而退!”
此時的上官淺,就像是一個誘人犯罪的魔。她臉上帶著最無害的笑容,說出的話卻無比殘忍自私。
“你可以挾持我,以你的能力只能傷了我,那麼不管你是死了,還是逃出去,那麼我都是最安全的。”
畢竟,被無鋒的刺客傷了的人,任誰也不會想到對方也是刺客,不是嗎?
“如果你身份暴露的話,那麼臨死之前,保護一下妹妹,不好嗎?”
“不過,我們說的都是假設,若是無鋒早就安排好你的身份,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做著一副柔弱的表情,卻說著如此心機深沉的算計。
云為衫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面前這個女人無害外表下暴露出的可怕,她強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