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一品墳之前,笛飛聲和李蓮花曾有過約定。
裡邊的羅摩鼎他不感興趣,但觀音垂淚必須歸自己,就當是自己送訊息的報酬。
李蓮花一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與此同時也鬆了口氣。
笛飛聲從不說謊這事,的確不假。
但,若是真的不求回報,也不像他的風格。
他現在既能提要求,至少說明,對方不會在半路給人使絆子。
墓室中,李蓮花將手上羊皮捲上的文字與墓臺正中央刻著的那四行文字一一比對,發現竟是一模一樣。
他皺眉沉思了片刻,緩緩蹲下身,看向那南胤公主面前的盒子。
隨著盒子被掀開,露出裡邊一個古樸的小鼎。
“這就是那羅摩鼎?”
聽到笛飛聲的話,方多病驚呼道,“羅摩鼎!那裡邊豈不是裝著業火痋?”
李蓮花抬眸,詫異的望向他,“你認識此物?”
這次不是宣寧透露,而是方多病真的認識這東西。
可以說,只要是跟機關寶盒有關的東西,他都如數家珍。
“我在天機堂收藏的秘術圖冊上見過這東西,據記載,這鼎中裝著的業火痋,分子痋和母痋。”
“只要得到這母痋,便可繁衍千千萬萬的子痋,而一旦被這痋蟲寄居,便可淪為操控母痋者的傀儡!”
方多病說完,捏著下巴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鼎,良久才肯定道。
“我看這盒子上的圖案和構造,裡邊應該裝的是業火痋的子痋,有了它便能感應到母痋的位置!”
昏暗的墓室中,笛飛聲和李蓮花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方多病。
若他所言為真,那麼單孤刀手裡應該沒有母痋。否則,他也沒必要費盡心思來得到這裡的羅摩鼎!
只是...
李蓮花又認真檢視了一遍,發現要開啟手裡的東西好像還需要鑰匙。
“你想要把它開啟嗎?”
方多病見狀,有些發愁的撓撓頭,“可是,我們沒有鑰匙!”
“用不著鑰匙!”
李蓮花垂眸沉思,片刻後,他將東西一收,聲色沉沉道,“我們先出去再說!”
四人按照原路返回,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單孤刀費盡心機謀求的東西給截走了。
而之前宣寧在入口處發現的的來人,也正是金鴛盟聖女角麗譙派來的。
目的當然是想趁著笛飛聲開啟墓門之後,想坐收漁翁之利。
結果,沒想到,這四人壓根就不走尋常路。
金鴛盟內,得知屬下失利之後的角麗譙,先是發了一通脾氣,之後,臉色又變得有些六神無主。
“你說,尊上他沒有透過我的安排進入一品墳,可是覺察到了什麼?”
她很害怕對方與自己發生隔閡,對方再也不信任自己!
可以說,角麗譙對笛飛聲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有種病態般的執著。
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背叛,欺騙,利用等等。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愛。
對笛飛聲的愛!
打著這個旗號,她給李相夷下毒,滿足笛飛聲天下第一的願望。
甚至,和單孤刀也不是真心的合作,而是為了能讓笛飛聲有朝一日稱霸天下!
如此窒息的愛,別說笛飛聲不喜歡他,就算是喜歡,也會承受不住!
身前的血婆,見她如此擔驚受怕,連忙出言安撫。
“聖女安心!尊上一心只在武道,其他的都不在意。再說,之前他還不是把盟主令牌交給您了嗎?”
“對對對!令牌!”角麗譙聞言,像是抓到什麼救命稻草一般,從腰間拿出那枚盟主令,仔細的摩挲。
那痴迷的樣子,彷彿是透過它看到了那道冷厲俊美的人。
見她心情終於好了點,血婆鬆了口氣,才將接收到的訊息稟報上來。
“聖女,封罄說要見您!”
角麗譙聞言,眸光突然變冷,“這麼說,他是相信我的話了?”
“這...屬下不知!”血婆吶吶垂頭。
誰能想到,只是去找忘川花,還能發現一個這麼大的秘密!
當初雪公帶回來的羊皮捲上分明記載著,宣妃留給後人的玉佩是用一種特殊材料製成。
而它除了代表身份之外,還有一種用途,那便是驗明血脈。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