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俠?”
“趙莊主,好久不見!”
溫客行死死的捏著手心,神色如常地和趙敬打招呼。
高崇見兩人認識也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這位少年叫溫客行,他還有一個名字,我說出來,你們應該會有印象...”
“甄衍?你叫甄衍是嗎?”
沈慎神情激動地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的人,直接搶過了自己大哥的話,急切的確認。
難怪,從第一眼見到他,自己就有種親切的感覺!
“甄衍?”
張玉森聞言,眼睛一錯不錯的在溫客行的臉上反覆地打量,半晌後,他老淚縱橫的上前,“你是甄大哥的兒子!不會錯的...不會錯的...和甄大哥長得可真像!”
當年的事他一直愧疚至今,若不是被父親打斷腿無法出門,他怎麼會讓鬼谷之人殺了自己的兄弟啊!
如今好了,甄兄弟還有遺孤存於世間。
一旁的趙敬乍聞對方的身份,心中有一瞬間的慌亂。
當年甄如玉身死後,他的兒子便不知所蹤,跟著消失的還有武庫的鑰匙。
如今,這個自稱是他兒子的人出現,也不知目的是為了什麼。
想到這,他雙眼微紅,做足了喜極而泣的模樣後,才朝身邊的高崇意有所指道。
“甄兄弟的骨肉回來了好啊,他的獨門絕學秋明十八式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聽到這樣的話,高崇眸光微動,他打斷兩個兄弟對溫客行的噓寒問暖,將人叫到自己身邊。
“衍兒,如今你回來,我們不禁又想起和你爹一起的那些時光。不如今日趁此機會,你把你爹的獨門絕學練來給各位叔叔伯伯看看,聊表思念!”
“對對對,自從...我再也沒見過秋明十八式!”張玉森神色黯然,語氣中的自責和愧疚,讓空氣都有些壓抑。
溫客行心中微暖,他一言不發的抽出對方的隨身佩劍。
輕盈飄逸,劍芒四射,劍氣凜然,行雲流水。
望著場上的少年,幾人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透過他看到了當年名動天下的聖手,甄如玉。
溫客行的身份徹底坐實,趙敬便不動聲色的開始試探。
“當年我聽聞你父母的遭遇後,還偷偷的去找過你們。可惜啊,終歸是去晚了!”
他淚眼婆娑,言語中滿是情深意切,。
溫客行強忍著對方的觸碰,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黯然。
“小時候的事我都忘記了,只記得在四季山莊呆過一段時間,後來,便是全天下的遊歷。最近,聽到江湖上的傳聞,這才...”
寥寥幾句,便帶過了這二十年的生活。
一旁的沈慎和張玉森瞬間腦補了他未道盡的心酸和苦楚,心中更加愧疚。
張玉森狠狠的瞪了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趙敬,連忙轉移了話題,“過去的事便不提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對對對,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趙敬也連連點頭附和,臉上神色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激動。
確定對方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他怎能不高心!
最重要的是,他確信,開啟武庫的鑰匙,一定被甄如玉留給了自己的兒子。
真是,老天都要助他!
就這樣,溫客行在五湖盟幾位兄弟的爭搶下,最後被高崇一錘定音,留在了岳陽派。
夜晚,房間內。
抱著宣寧的溫客行一頓牢騷,忍不住的抱怨,“住在這裡真不方便,我都不能時常見到阿寧!”
“好啦!你且忍耐一段時間。待周子舒那邊傳來訊息,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說起師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讓晉王相信,他能找到第六把鑰匙!”
面對他的擔憂,宣寧無奈道,“你要相信他,作為曾經的天窗首領,演個戲還能不會啊!”
兩人在這裡,你儂我儂,好一番溫存。
而另一邊,高崇幾個兄弟聚在一起,慶祝故人之子重逢之喜。
推杯換盞間,大家便聊起了如今的江湖形勢。
高崇沉吟了片刻,對著一旁有些微醺的沈慎說道,“五弟,如今雖然鬼谷覆滅,但暗中的敵人還在窺伺你我手上的琉璃甲。”
“大哥想說什麼?”沈慎一向以高崇馬首是瞻,此時一副等待吩咐的樣子。
“把你那塊琉璃甲給我保管吧!那東西留在你手裡,終究是個禍端。大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