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風大浪中折騰過來的程孝宇,在踏入這家名叫‘非我’
的酒吧時,心情七上八下。
怪異冷僻的外部造型,看上去門庭冷落,雖是日間,周遭的一些酒吧生意興隆門庭若市,唯獨這間‘非我’,足夠十幾輛車停靠的門前停車場,只有一輛精緻的甲殼蟲停在那裡。
兩名年輕的服務生靠站在門口,懶洋洋曬太陽,絲毫沒有因為生意不好而急迫的狀態,那份輕鬆絕不止是因為事不關己,是一種非我族類不來也罷的架勢。
我的好,只有進來的人才知道。整個酒吧,從裝修到裝飾再到人員,都透著一股子淡淡的傲氣,望向其他酒吧下午就生意興隆的場面,帶著一絲的不屑,依1日故我。
程孝宇走進酒吧的時候,並沒有引得服務生爭搶上前,似乎他的到來對酒吧的生意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
進入酒吧,程孝宇才發現這裡別有洞天,真的是很特別,人家是裝飾人,這裡是裝飾空間,每一小塊空間都有著獨特的狀態。
卡包的空間形象備異,有類似醫院手術檯的微縮版,有類似教室的感覺,有類似辦公室、冰冷機械感……多種多樣,遠遠望去格格不入,亂七八糟難以接受,視覺和感官衝擊力都很強烈。
小桌子都是形態備異,搭配椅子望過去也是凌亂得很,尤其是巨大的吧檯,調酒師穿著類似機器人的服裝,搭配超現代機械帝國的整體裝飾,很引人注目,高腳椅也都是那種透著冰冷機械感覺的獨特造型。
“故弄玄虛。”黑木撇了撇嘴,從懷中掏出一疊錢,也沒數多少,正如他在省電力開工資從來不看一樣,錢在他這裡或許連數字都算不上,充其量是給車加油的必備品。
“來點猛的。”黑木對著調酒師喊道,對方沒有去碰那錢,而是用不太絢麗但卻熟練精緻到一絲不苟的動作,將一杯透著冰霧之氣的墨綠色液態汁液擺放到黑木的面前:“老闆,這杯酒,必須一口飲光才能喝出滋味。’
黑木也不猶豫,端起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面不改色心不跳,沒有一點異常的反應,砸吧砸吧嘴:“嗯,不錯不錯,再來一杯。”
調酒師傻眼了,這杯混雜了備類極品酒類味道的‘妖獸都市’,還有一個別稱叫做’一杯倒’,多少自詡酒量驚人的酒中嬌客都拜倒在這’妖獸都市’面前,這個男人……“給程先生來一杯清涼點的。”一個磁性的中性聲音響起,似男多一些,可又帶著些微的陰粱。
驚豔!這是程孝宇回頭見到說話之人後的第一感覺,男人如此,堪為極品,張森那張俊秀陰柔的面容已經瀕臨男人美豔的極限,卻輸給了面前這個男人,或許是品味或許是氣質,樣貌不相上下但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個男人略勝一籌,比起現在流行的花樣美男,這個男人勝出不止一籌。
當下流行的中短髮,打理精緻到每一根,裸露在外的耳朵更是襯托髮型的完美,左耳鑽石耳釘,脖頸之間一塊佛型玉佩,雞心領的小杉將其精瘦不失肌肉感的上半身凸現出來,一雙長腿低腰牛仔褲。從上到下以精緻五官為基石,一切都異常的精緻,這樣的男人如在夜場出現,定是吸引在場輕重熟女以及貴婦的目光,同時也會讓在場一小部分的男人為之瘋狂。
“沐青崖。”男人走過來,將一雙透著白嫩的修長手掌伸到程孝宇的身前。
“程孝宇。”
盯著沐青崖胸口那塊佛型玉佩,程孝宇若有所思。
“不用想了,這裡,曾經佩戴的是一塊觀音玉佩,被裴裴拒絕後,我對所有的女人都死心了。”沐青崖毫不掩飾一些東西,對女人死心了,這世界也就只剩下男人了。但他給人自勺感覺絕不是搔首弄姿,也不是陰柔極致,而是一種忍不住想要去呵護他的悲愴,一個男人,將悲愴這個詞彙演繹到憂鬱當中,可想而知對女人會有如何的殺傷力。
“我不歧視你。”程孝宇一句話,引得沐青崖面露笑容:“誠然,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我並不需要一個男人對我這般評價。”
程孝宇端起調酒師遞過來的淡青色飲料,喝了一口,很涼爽從上到下,口感很好,苦中帶有絲絲蜜意,卻不需要你去細細品味,入口即是這般感覺。
沐青崖愣了一下,示意程孝宇把他手中的特供中華給自己一支,將自己身上那盒明顯女士的香菸,隨手放在了吧檯之上,眉宇間一抹愁容閃過:“多謝。”
“不需要謝我,我只是將你當作情敵,如此而已。““情敵?”沐青崖自嘲的笑了笑:“我倒是想,可她根本沒有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