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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文金雲之所以能出席,正是靠他那一手好字畫。”關何淡淡道,“若讓人知曉自己根本分不清顏色,這畫恐怕就沒法畫下去了……”

對面押著人的兩個捕快鬆手放了他,文金雲氣的牙癢癢:“知道你們還說出來!這下好了,別說品仙節,往後能不能進京考試都還是問題!”

“好哇!”一旁發愣的婁方亮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揪著他衣襟就罵道,“你有這毛病,居然還敢在我面前顯擺?我費了多大功夫讓你跟著畫畫,你居然敢騙我!你……我打不死你!”

“誒誒誒……公子、公子饒命!”

場面混亂起來,奚畫趕緊後退一步,騰出位置來讓他兩個折騰。

尚遠抬手在酒瓶上輕輕敲了一下,“既然兇手不是文金雲,那能是誰?當真是遊望麼?”

“也不是。”奚畫笑著聳聳肩,“其實,咱們一開始都誤會了。總以為下毒害人,必然會是兇殺……你想過沒有,這案子說不準壓根就沒兇手呢?”

“沒有兇手?”鍾勇謀脖頸子伸了伸,奇道,“怎麼……還能是白鶴自己把自己給殺了啊?”

“不錯。”關何頷首道,“還真是他自己把自己殺了。”

“前些日子,我不是見著白鶴和婁方亮大吵了一架麼?”奚畫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他欠了婁方亮一大筆錢,可姓婁的又想讓他幫著給做點手腳,他怕走漏風聲,怎麼都不肯。這些天他催著遊望還錢,偏偏遊望也是個窮光蛋沒有錢,左右湊不到錢,瞧著婁方亮也礙眼,所以……他那藥其實是下給婁方亮的。”

“他把藥下在酒裡?”金枝打了個響指,“哦!怪不得他往廚房跑了三趟,原來是去看文金雲到了沒有?”

“那他也未免太倒黴了。”尚遠搖搖頭,“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姓文的是個瞎子。”

“還不止。”奚畫把茶杯放下,“這裡頭還有幾個巧合,那就是張廚子和小二。就算文金雲拿錯了醋,他只要不喝酒,也不至於害死他。可是偏偏今日的料酒用了完了,他點的魚香炒又是要放料酒的,小二出門買,正街卻沒買到,耽擱了一段時間。他自己又把廚子催煩了,為了做飯,手邊放了壺酒,索性就拿了用了。”

“這就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誒,我們就算是贏了嗎?”金枝把眼一眨,抬頭往外看,“王妃又不在,怎麼知道咱們這說得到底對不對?”

“一會兒去向孟捕頭打聽打聽不就行了。”奚畫笑道,“王妃既是出了這道題,只怕官府那邊早已經查出來了,我見白鶴的包袱被人翻動過,恐是他們先我們一步過來。”

“孟捕頭就在門外。”尚遠偏頭望著她,“去問問看吧。”

她眉眼一彎,“好!”

王府後花園。

池子裡紅綠鯉魚悠哉擺動,逍遙自在。底下侍女呈上來一疊晶瑩剔透的葡萄,水珠未乾,瞧著甚是可愛。

“夫人。”

有人湊上前來,低低道,“那邊兒已經答完題了。”

她把果子捻了一粒在手,輕聲問:“……贏了麼?”

“贏了。”

“贏了就好。”她將手裡的果子往池中一扔,登時一群游魚圍聚過來。

“記得取點錢賞賞客棧的夥計……哦,還有那個廚子,也別忘了。”

“是。”

*

十月初二,夜幕剛降,滿城燈火通明,偌長街道,彩燈懸掛一路火龍似的延伸過去。

那臨水而建的清風樓,此時食客絡繹不絕,三層畫樓建築,層層人滿為患。

在一方雅間內,窗前擺了一盆才分株的芍藥,葉片深綠,微有些溼意,正照了室內亮堂堂的燈火。

“來來來!”雷濤提了壇酒上桌,興致勃勃,“難得今天大夥兒都在,晚上可得不醉不歸啊!”

在場坐著的都是天鵠書院的學子,聽他此話也都笑起來,忙舉了杯子相敬。

“姑娘家才不和你們這些臭男人不醉不歸呢。”金枝自顧吃菜,拿手捅了捅奚畫,“小四,哦?”

後者卻是不以為意地捧起酒杯,喜滋滋的喝了口。

“瞧瞧人家。”雷濤甚是讚揚地朝奚畫豎起拇指,“金枝也跟著學學,免得以後洞房花燭夜不勝酒力,倒被你家相公嫌棄。”

金枝立馬臉漲得通紅:“呸呸呸!先生說的什麼話啊!”

對方哈哈大笑,那模樣顯然是有幾分醉意。

“說到敬酒啊……”對面桌的曾澍遠大病初癒,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