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進了亭子,坐在凳子上,背脊微彎,高大的背影看上去萬分落寞。眉頭深鎖,滿面都是痛苦之色,而心裡的痛,卻讓他更是難以呼吸。
四年前,他不是不想回應她,可是,有些事終歸是身不由己。他作為丞相府的嫡子,命運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無權反抗,只能順天由命的活下去。
他熱愛武術,可是不喜進軍營。而陸安榮卻偏生要讓他去軍營磨練磨練,好男兒志在四方,怎能目光短淺、胸無大志?
而冷依雲知曉秦若婷芳心暗許陸俊逸,也是命人多次從中作梗,致使陸俊逸在陸安榮的百般勸說之下,那心搖擺不定,更談不上如何許諾。
軍營之中的日子並不好過,若不是安然那次出手救了他,還不知道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但是,那一次後,他便百倍的小心謹慎,寧願喝別人喝過、吃過的,也不敢再隨便的吃自己碗裡的東西。因為,那下藥之人,竟然一個身份比較顯赫之人。
盼的四年歸家,卻未曾想過是為祖母守孝。而心心念唸的人還為來得及見上一面,母親失蹤,父親行為詭異,最後兩人竟然落得成為人彘的下場。而他自己,也被安然半囚禁了起來!
他聽到她要成親之時,心中的痛令他難以呼吸,可是,安然揭開她報復陸家的真相後,他被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打擊的體無完膚。他一個私生子,怎能配上她嫡女的身份?她只是比他曾經的身份低了一點,而他如今低賤的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他不是不恨安然,毀掉了丞相府,毀了他的父親母親,可是,道德和良心卻在告訴他,陸安榮和冷依雲是咎由自取。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們曾經做的孽,只是償債的時辰到了而已。讓他去恨一個失了族人、死了兒子的可憐人,他有什麼資格?
“怎麼,捨不得了嗎?”
陸俊逸痛苦的趴在石桌上,自言自語的問道,他手上和額頭上的青筋都顯了出來,異常的猙獰。漲紅了臉,眼裡又一次滾出一滴淚來。。。
天空洋洋灑灑的飄下一朵晶瑩潔白的雪花,飄飄轉轉的落進水塘裡。接著,一片接一片的雪花開始飄來了,像是一個個可愛的精靈,在林間飛舞。頃刻間,漫天雪花呼嘯而來,調皮的飄進亭子裡,落在陸俊逸的額頭上,冰冰涼涼!
“下雪了嗎?四年了,整整四年了,婷兒,那是我對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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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自從那一晚,她讓侍衛和太監看過身體之後,他們抬走了君鼎越,又把她關在了這重重冷宮之中。宮婢除了日常三餐送吃食來,平日裡是見不到一個人的。侍衛只守在了宮門口,大殿之外也是一片冷清。
陸雪傾身上蓋著一條厚被子,單薄的身體倚在榻上,寧靜的氛圍被這推門聲打破,她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眼眸,視線未到達門口,又縮了回來。如今的她,已經不在意是誰來了,只要來人不殺了她,一切都好說。
半響,門開了,可是不見人進來。陸雪傾皺了皺眉頭,情緒有些複雜,心裡更是疑惑。來人肯定不會是君鼎越這個老不死的,君若寒已經很久沒來過了,她期盼他來,又害怕他來。除此之外,她想象不到還有誰會來這裡!
她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女,更是別人嚴重的**婦,她已經下作到只要是男人她就能接受,比*裡接客的妓**還要下賤不堪。只是,別人付出了勞動之後,是有銀子拿的。而她,只不過是供人發洩的chuang奴罷了!
陸雪傾久久不見人進來,心裡有些怕,抓著被子的手有些緊張的緊了緊,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下了榻,朝著門口走去。站在門口,竟然看見漫天的雪花飛舞,猶如最聖潔的雪蓮,開在天寒地凍的冰天雪地裡。
她不由得看愣了神,領口被灌了一口冷風,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把門關好。原來,是風把門吹來了。陸雪傾難得勾出一個會心的笑,把門關好,轉身,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放大版的臉,朝著她銀笑著。
“你。。。你是誰?”
這人穿著一身普通的袍子,但是領口可以看出裡面還有一件侍衛服,身強體壯,像頭蠻牛。長相普通的丟在人堆裡扒不出來,一雙yin笑的眼睛泛著幽幽綠光,聲音帶著幾分激動的道:“等慧嫻公主一會兒爽了,就知道小人是誰了!”
他這人逛*找姑娘時,最大的嗜好就是在最激動的時候,讓那姑娘叫他的名字,越大聲越好。她叫的越大聲,他的戰鬥力就越強,男性象徵就越發的激昂,時間也就越長久。他身體好,征服的女人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