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是彎腰將銅片撿起來,卻發現每一片銅片上都有一個花紋般的字,只是這字型的年代的確是太過於古老,以至於我根本無法辨認。
而且之前就已經說過,就連它是字都是我猜的,而這種猜測,來自於一種莫名的似曾相識。
我幾乎翻看了每一片銅片,幾乎片片銅片都是如此,而它們還在牆壁上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察覺,可能那時候視線是被濃霧給遮蔽了的關係。
我看了一陣,也沒發現其他的特殊地方,卻聽見墓室裡又是一個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開始我翻弄著銅片沒聽分明,當我住了手,才聽見一個幾不可聞的聲音在墓室裡迴響著,聲音雖然有悠遠的味道,但我還是聽了清清楚楚。
“何遠。”
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而在這墓中,只有十三會這樣喊我,聽這口音,也的確與十三有幾分相似。
我於是直起身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道:“十三,是你嗎?”
而這聲音卻並沒有回答我,卻也沒有斷絕,依舊像是遙遠的隔音一樣喊著:“何遠。”
我心中升騰出不好的念頭,聽十三的這聲音,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他和薛齊齊失蹤,莫不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我於是順著他的聲音走過去,這時候我已經來到了第四面牆壁邊上,而這面牆壁卻是通體黑色,在白色的濃霧中對比十分明顯。
可我來不及去想這牆壁的顏色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黑色,我只是擔心十三,他的聲音顯然就是從這面牆壁的角落裡傳來的。
可當我走到牆壁的角落處時,卻並沒有看見有半個人影在那裡,而十三的聲音卻依舊在悠遠地喊著:“何遠。”
只是這時候他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從身後的角落裡傳來,與我過來時候聽到的方向恰好相反。
這更加讓我確定他是出事了,因為這情景他是不會這樣捉弄我的。
我於是再回到之前的那個角落裡,可是那裡卻和剛剛的景象並無二致,十三也不在這裡,當我來到這裡之後,十三的聲音又從對面的角落裡傳了過來。
我幾乎可以肯定,就算我重新走回到那個角落裡,只怕十三也不在,於是我開口喊道:“十三,你在哪裡?”
可就在我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我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清晰的脆響,這聲音分明是銅片與銅片撞擊發出來的。
我警覺地回頭,聲音凌厲地喊道:“誰在那裡?”
邊說著我已經迅速往那裡劃了過去,而且手中已經不自覺地摸到了傘兵刀,反手拿在手裡,與此同時,我看見一個黑影在白霧中一晃,我這裡面還有其他人!
我朝著這個人影撲上去,他並不是這裡的鬼影,而是一個真實的存在,至於是一個人還是活屍,那就要等抓住才知道了。
我身子靈敏,可是他比我還要靈敏,我撲上去卻被他從容躲過,而且他絲毫不猶豫就往濃霧中側身跑進去,我知道只要他與我拉開了一米的距離,就算是逃出我的視線了,接下來就可以隨意找個地方躲起來,而我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他身子靈敏,我惟有比他更靈敏,否則只能是和他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罷了。
只是他與我的距離恰好在一米左右,我只能模糊地看見他的身影,至於面容更是看不清。而且更要命的是,不管我如何在後面追趕,他總能保持這個距離,我近不得他分毫,而正在我毫無辦法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我追著他突然朝前面開口喊道:“薛,塊堵住他!”
果真,他聽到我的話之後身子往右側開而去,而左邊是牆壁,這我是知道的,所以在我喊出聲的那一瞬間,我已經往右邊轉了上去,他往右邊側開的同時,似乎聽到了我追上來的腳步聲從而意識到了不對勁,知道上了當。
他正要調轉方向,我卻已經拉到了他的手臂,他用力掙開,我還沒拉穩,被他這麼一掙就有些脫力,然後我感覺我的手順著他的臂膀滑落,與此同時,我只聽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從他口中傳出來。
可是由於我拉的太猛,他又掙脫得太快,以至於我身形站不穩,被這力道帶著在地上一個翻滾,等我站起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只看見我手中的傘兵刀上有一道鮮紅的印記,卻是一溜子血。
剛剛情急之下,我用握著傘兵刀的手拉住了他,那他的一聲悶哼應該就是被傘兵刀割破手臂之後的痛呼。
傘兵刀上的是鮮血,也就是說這是個大活人,不是活屍。
而我卻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