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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不見夠不著。而且先不說那裡,就算是眼前右手的傷口我自己也下不了手,我認為當薛說的那種情形降臨到我頭上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將傷口給削掉,但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我竟然下不了手。

所以很長一會兒我都愣在原地,眼睛卻是看著落在地上的傘兵刀。

可就在這時候我聽見了人臉鴞更加悽慘的叫聲,我抬頭看的時候卻只見它正從空中墜落下來,巨大的身子落在地上發出很沉悶的一聲響,然後它就不動了。

我只看見十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他此時就站在鎮屍塔的廢墟上,手上滿是血,但卻不是他的,而是人臉鴞的,他竟然徒手就將人臉鴞給弄死了。

雖然人臉鴞的雙爪被我劃斷了一大半,但它的喙卻是它僅次於利爪的攻擊武器,想不到十三竟然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搞定了,我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他竟然有這樣的好手段,我一路上都被他瞞得好苦。

雖然這時候是他猛然出現救了我,但我卻更加重了對他的懷疑。

而他卻還是那樣一副痞子的模樣,然後用一貫的語氣說道:“我說怎麼在下面聽著上面這麼大響動,敢情是你小子把鎮屍塔都給拆了,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有這麼強的破壞力,我還以為你這時候還在呼呼睡大覺呢。”

雖然我懷疑十三,但在這樣的時候還是被他這種幽默的說辭給弄得忍俊不禁,於是嘴角揚了揚,卻止住了笑說:“你從哪冒出來的,嚇我一跳。”

十三指指被拆了將近一半的鎮屍塔後面說:“從那裡,我聽見你搞破壞的聲音就趕緊爬出來了,這裡面的東西可不是你可以對付的,果不然才剛出來你就出事了。”

我順著十三指著的方向,我本以為他指的是鎮屍塔,因為在鎮屍塔裡面的石臺下面有一個入口,可是當我看清的時候,卻發現在鎮屍塔側邊開了一個口子,十三指著的正是那裡。

也就是說在我被迷暈之後十三是從那裡進去到了地宮?

我搖搖頭儘量不去想十三的可疑之處,而十三則折身彎腰在鎮屍塔廢墟邊上弄著什麼,等他站起來的時候我才看見他已經用傘兵刀割下了幾片屍血葉,用衣裳裹著手拿著,正朝我過來。

他邊走邊說:“這東西的汁液很克這種屍毒,興許還管用。”

他來到我身邊,按住我的肩頭說:“你忍著點疼!”

然後我就感到一股冰涼的液體順著脖頸流下去,但是在接觸到傷口的時候我只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甚至肩頭就像是被火燒起來一般的疼痛,我搖晃著身子,可是無奈右邊的肩膀已經被十三牢牢鉗制住,我聽見他說:“你忍著點,有痛感最起碼說明還有救。”

說著又是一股冰涼的液體順著流下去,可能是傷口已經痛麻木了,這回倒是沒什麼感覺,十三弄好之後鬆開手,我頓時覺得身子有些脫力,剛剛劇烈的疼痛已經讓我滿頭大汗,此時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十三轉過身來拉住我的右手,將屍血葉的汁液給擠出來,屍血葉的汁液和血就是一個顏色,所以當它們滴落到傷口上的時候,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血那些事屍血葉的汁液。

但十三不管這些,它將剩下的屍血葉都擠了個乾乾淨淨,直到傷口像是被用血洗過了一般之後才鬆開手。

這回我倒是有心理準備,所以當痛感來臨的時候沒有像剛剛那般劇烈掙扎,弄好這些之後十三臉色有些陰沉,他說我傷口裡的屍毒已經滲透到身體裡了一些,屍血葉也不能完全管用。

他的意思我明白,言下之意是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我隨時都會因為屍毒發作而死去。

我說:“剛剛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這些屍毒在我身體記憶體活不了多久就死了呢。”

可儘管我這樣說十三還是皺著眉頭,顯然這樣的說法連我自己都不會信,十三又怎麼會信。

但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繼續討論下去,於是問他:“剛剛你去了哪裡?”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我卻沒有問他原因,我想如果他只要不是存心算計我就會與我說明白,否則的話再問也是得到一些謊話而已,反而讓兩個人尷尬。

聽我說到這裡,十三的臉色微微地變了變,但是馬上他又恢復平常神色,然後說:“我在下面發現了些東西,你還能走嗎?”

人臉鴞的抓傷又不在腳上,而且十三這時候說發現一些東西必定是不尋常的,於是我強撐著點點頭說:“沒事。”

十三說:“下去之前還得先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