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肯定是一名武士;而且,很有可能是前天晚上輸給我那三人的其中一個。”志鳴分析。
“你憑什麼這樣認為?”佐木眼前一亮,看來他也有同樣的懷疑。
“有一種可能:因為輸給了我,他懷恨在心,便想陷害我。”志鳴初步判斷。
“不對,如果只是為了陷害你,沒必要殺死藩主。這代價太大,除非他想一石二鳥,既能殺死藩主,又能陷害你。”佐木蹙眉說。
“看來此人與藩主有舊仇宿怨啊。”志鳴明白了。
“問題是,他想殺藩主的話,何必等到今天?”佐木想不明白。
“因為他怕引起眾人懷疑,便一直默默等待機會。我來了之後,他知道機會來了。你想想看,我剛來,藩主就出事了,而且兇器又是我的佩刀,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兇手是想一箭雙鵰嗎?”志鳴心中已經有懷疑物件了。
“關鍵……兇手明知道你武功高強,又怎敢冒險半夜前來盜刀呢?萬一被你逮個正著,豈不是撞在刀口上了?”佐木還是不解。
“有一種可能:他昨晚偷聽了我們的對話,也知道我喝多了,想著我不可能在半夜裡醒來。”志鳴猜測。
“昨晚我沒感覺周圍有異樣氣息,就我們兩個而已。”佐木搖搖頭。
“這就更足以說明,兇手武功高強,可以屏氣斂息出現在我們周圍,絲毫不讓我們察覺。難道……跟暗影聯盟有關?”志鳴突然冒出個念頭來。
佐木雙眸一顫,湊近了問:“你說什麼?為何這樣說?”
“我想,兇手刻意要用我的刀殺死藩主是有原因的,除了嫁禍,也許裡面還包含了某種特殊情結。因為你也知道,這把刀是暗影聯盟的殺手專用的。”
“照你的說法,就是說……”佐木雙眸一閃。
“沒錯。我初步懷疑,這藩府裡有暗影聯盟的人在;而結合我剛才的判斷,就是跟我比武的那三人其中之一。”志鳴凝視著佐木的雙眼說。
佐木一怔,隨即說:“不可能!自從三年前,伊都國發生了一場兵變後,暗影聯盟就被迫解散了,那些武士不是被趕盡殺絕,就是流放到他國去了,絕不可能還有殺手留存在伊都國境內。”
“什麼兵變?”
“暗影聯盟中出了叛徒,聯合藩族策動軍隊造反,想推翻天皇的統治。幸好後來被及時發現並制止了。從那時開始,暗影聯盟就名存實亡了,那些曾經為藩族賣命的殺手,一個接一個地被清理門戶或流放到外域去,最終一個不剩地被處理完了。”
“萬一有漏網之魚呢?那三人中,不是有一個身份比較特殊的嗎?”
“你是指……”佐木眉頭一緊。
“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誰。”志鳴一字一句地說。
佐木想了想,說:“松島的確是我從外面找回來的浪人,我當時只是賞識他的武功,覺得培養潛力很大,便沒去調查他的背景;他也一直不肯透露,所以我們至今不知道他原屬哪個藩族或組織。如今看來,他的嫌疑確實比較大。”
“像這種新招進來的浪人,不用做背景調查的嗎?”
“原則上是要的,我們最怕招到的,就是類似從暗影聯盟這種暗殺組織裡出來的殘餘分子,因為這類人不好管理,且潛在風險很大。我當時確實疏忽了,僅憑松島的外表來主觀判斷其品行。我承認,在這件事上,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佐木深感愧疚。
“現在說這個意義不大了,得想辦法證明他就是兇手,洗脫我的嫌疑。不然,我就無法陪你去執行任務了。”志鳴說到了重點。
“俠士有何建議?”佐木看出對方已經有想法了。
“等會應該有人送驗屍結果過來吧?”志鳴問。
佐木點點頭。過了好一陣子,驗屍結果來了,驗屍官的結論令人驚訝:兇手是個左撇子,且力量很大,一刀斃命。藩主的死亡時間大概在凌晨四時左右,且兇案現場為第一現場。
驗屍官走後,佐木雙眉緊鎖,說:“這就奇怪了,松島是個慣用右手之人,這一點我可以肯定。難道兇手另有其人?”
“不,正因如此,我才更加肯定兇手就是他。”志鳴把握十足地說。
“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前天晚上比武時,我最後一擊打傷了他的腰部右側。不是我誇張,這一擊下去,按正常來講,他起碼要兩三天後才能正常使用右手握刀;哪怕右手拿起了刀,也不可能如此用力地刺穿一個人的胸膛。所以,我敢肯定,他當時是用左手持刀殺死藩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