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夜滄瀾挺拔的身形立於殿堂正中,目光冷冷的盯著由上官朔引進來的兩位陰律法王。
兩位陰律法王進得殿內,快步上前朝他拱手作禮。
若夜滄瀾不是代理陰君,他們身為十殿法王之一,自也不必向一個小輩行禮。
夜滄瀾身形巍然不動,目光冷冷的盯著兩位法王,“二位究竟是接了誰的舉報?”
兩位法王對視一眼,皆不願言明舉報人的身份。
“殿下,您位高權重,有人敢於逆風舉報,已經是十分難得。我們又豈能罔顧舉報人的安危而洩露其身份。”
“你們的意思是,我夜滄瀾是個殘暴不仁之人,不僅會做擄劫凡女之事,還會濫殺無辜?”夜滄瀾挑高眉頭盯著兩個老糊塗。
“這個嘛——”兩位陰律法王也一時答不上話來,以他們往日對七殿下的觀察看來,七殿下除了生性冷漠外,並非濫殺妄為之人。
“我這紫月宮裡,確實有凡人。”見兩位陰律法王眼睛發了光,他這才慢吞吞接著道:“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兩個?你你——你好大的膽子,連你爹都——”鍾法王尚未說話,只見夜滄瀾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他立時便將後半句話給嚥下去了。
夜滄瀾冷哼:“就在內殿,你們自己去看吧。”
兩位法王匆忙去了,夜滄瀾慢悠悠的跟在後頭。
他們衝進內殿,以為會見到兩個凡間女子。
可誰知,竟是一個負傷的女子和一個老者。
“想必二位便是陰律法王吧。”元道朝二人供手作禮,面容含笑道。
兩個法王自視甚高,又怎會搭理一個人間老頭,只哼了一聲便走到床前檢視。
元道接著說道:“我原本還想去找二位說理,既然二位來了,那便在這裡說了吧。”
鍾法王扭頭瞪向元道,怒道:“你是什麼人?竟敢與我們說理?想說什麼理?”
元道也不惱,淡淡笑道:“聽說陰司法度森嚴,兩位陰律法王鐵面無私,絕不容許有人觸犯陰律,不知是不是真的呢。”
鍾法王皺眉,這人似乎話中有話。
元道走到床前,指著床榻上昏睡的鳳歌道:“我們師徒二人今日走陰,不料被你們陰司裡的奸人無故傷害,不知這事二位法王管還是不管。”
曹法王眼前一亮,忙問:“你口中的奸人,可是七殿下夜滄瀾?”
元道搖頭:“你們似乎很希望是七殿下夜滄瀾?”
曹法王皺眉:“胡說什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來這些廢話?”
元道淡笑:“自然不是七殿下。七殿下乃我師徒二人的救命恩人。今日若非有七殿下在,我師徒二人恐怕已經命喪於此。”
鍾法王也皺起了眉頭,與曹法王對視一眼,隨即問:“你們兩個凡人,好端端沒事走什麼陰?來陰司究竟意欲何為?”
元道冷哼:“你們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凡人不能走陰嗎?誰定規矩?你們定的規矩?”
鍾法王乾咳了一聲,又道:“就算可以走陰,也有限定之地。這豐都城,可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