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賭線索裡,其中一份十八人的名單中,赫然有閻毅的名字。這份名單有境內外莊家八人,球員四人,球員家屬六人。這些球員除了湖北的閻毅,其他人分別來自北京、天津、遼寧等地。
在中國足壇,王珀如同艾滋病毒的攜帶者,他披著軍大衣,冒充海軍大校,遊蕩於西安、寧波、哈爾濱、太原、呼和浩特等多個城市,凡與他發生親密關係的人,都會被毫不留情的傳染,最後等來病入膏肓的結局。
王鑫、丁哲等陸續進去了,閻毅也沒有跑掉。
據悉,閻毅在武漢被控制期間,曾與前來辦理交接手續的遼寧警方進行過簡單交流。
遼寧民警問閻毅:“你知不知道為何被通緝?”
“不清楚。”閻毅回答得很乾脆。
“知道公安部部署打擊*集中行動嗎?”
“從網上、報紙上看到過,具體情況知道得不多。”
“你參與過*嗎?”遼寧警方繼續發問。
閻毅反問民警:“你除了老婆,和另外的女人交往過沒有?”閻毅直言不諱,“凡是踏入中國足球職業聯賽,披過職業戰袍的球員、教練,有誰敢保證沒過*這潭渾水……”
他說:“不僅中國如此,國外的職業聯賽,哪裡沒有地下賭場,哪裡沒有下注莊家?國外因為*而受審的職業球員,比比皆是……”
據知情人透露,被帶離派出所時,閻毅長嘆一聲,低聲說了句:“還是來了。”
閻毅說,他今年三十八歲,三十六歲本命年時,他預感到會有事情發生,可沒想到,過了兩年他還是沒邁過這道坎兒。
閻毅曾向警方提出要求,不要給他戴手銬,“體面”地離開武漢。
考慮到安全原因,遼寧警方沒有答應閻毅的請求。
王珀在2003年混上陝西國力俱樂部總經理後,他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挑選球員,以及構建自己能掌控的組織機構。不熟悉、不瞭解的人當然不能用,而熟悉、瞭解的正經業務人員也不能用。王珀像只蒼蠅,他必須尋找有縫兒的蛋。
2004年,在新一年的聯賽即將拉開大幕之際,王珀從武漢引進了已經處於半退役狀態的閻毅。
當時,國力隊許多教練員對引進閻毅感到困惑,可迫於王珀的壓力,大家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王珀出任陝西國力總經理後,第一場比賽是客場對四川。比賽前,主教練卡洛斯被架空,守門員江洪被拿下,國力以1∶5慘敗。
據陝西當地媒體的記者回憶,賽前準備會上還發生了一段故事。
王珀對江洪說:“江洪,記住一點——擋人的什麼路都可以,千萬別擋別人的財路。”
回到西安,王珀還對當地記者說:“江洪,中國著名的假球王子,在我這裡裝婊子還想立牌坊。”
王珀和江洪交惡從那場球開始。王珀被抓後,率先站起來拍巴掌的也是江洪,他甚至栩栩如生地回憶起他被王珀下藥的過程:
2002年,我們隊到武漢去打客場,在賽前的一天晚上,王珀約我們一起出去玩兒。那天晚上大約有六七個人去了,除了教練組的所有人外,還去了幾個俱樂部的工作人員。
過了一會兒,他叫人弄來了一包東西,這包東西裝在一個塑膠袋子裡面,後來他說這裡面裝的就是搖頭丸。他坐在我旁邊一直勸我來點,我當時顧忌後一天有比賽而沒有答應他。
後來我起身上衛生間,回來以後他又勸我喝酒,因為是喝啤酒,我就幹了一杯。很快我就感到不對勁兒,有一種很強烈的眩暈感,我就問他是不是給我下藥了,他特別詭異地笑了笑就走了。從他笑而不答的反應來看,可以肯定就是他下的藥。
江洪指責王珀下藥,但他也承認,他與王珀翻臉就是因為閻毅。
2004年的時候,我已經被王珀排擠成了“守門員教練”。在一場比賽前,王珀再次開始干擾球隊的排兵佈陣,其中在問到守門員該用誰的時候,我當即斬釘截鐵地說起用李洋,他現在訓練非常刻苦,而且狀態也不錯,讓他上場的話,是沒有多大問題的。但是王珀堅決要使用一週來都沒有訓練的門將,為此我們發生了爭執。他說:“應該讓其他人也去鍛鍊鍛鍊。”於是他自己決定用國力的另一名門將閻毅。
當時我就非常生氣地說:“憑什麼?我是守門員教練,比賽該上哪個門將,應該是我們守門員教練說了算!”
可王珀是總經理,是老總,當時他控制著整個球隊,有球員巴結他還來不及呢,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