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把帖子交給北平侯夫人,轉告了落楓的話。
“他真這麼說?”北平侯夫人是知道自家夫君要做什麼的,太子妃這個時候開賞花宴,絕對不是巧合。
門房應聲:“是的夫人,那人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北平侯夫人把請帖扔到一旁,叫來管家,問:“都準備好了嗎?”
管家道:“回夫人,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走。”
“好,事不宜遲,馬上走。”在她看來,太子妃就是要把她們留下做人質,她是不可能這麼蠢的。
南安侯府亦是如此,南安侯夫人接到請帖後猶豫了一下,被身邊的老媽媽和管家一個勁兒的勸,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南安侯夫人沒什麼主心骨,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帶著兒女出城去了。
其實她隱隱有種感覺,如果她不走,或許南安侯府沒這麼糟糕,她走了,事情就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她內心真的很掙扎,自家侯爺已經走了,她不跟著走嗎?他們是夫妻啊。
汝郡王妃是第一個帶著登門的,隨行的還有郡王府的世子和縣主,她笑盈盈的走進花廳坐下,對屋中伺候的下人也露出得體的微笑。
出門前王爺說了,一定要和太子妃打好關係,他已經改變主意,支援太子。
這就是說,汝郡王府和魏國公府決裂了,再也不會是一條船上的人。
雖然事發突然,但汝郡王妃是誰啊,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和各家夫人都能談上一兩句,是誰也不得罪,誰也不討好那種,能在婦貴圈中立這麼多年不被人說閒話,自然有兩把刷子的。
諾言今日開這個賞花宴就是針對他們幾家來的,誰敢不來,往小了說,那就是和燕王府作對,往大了說,那就是要造反,要謀逆。
這幾家不來可以,除非能把九族親戚全都帶走,否則,總要讓你付出代價。
這個時代不就是這樣嘛,其實從古至今皆是如此,皇權不容挑釁,哪怕是後世,一人造反,全家都得跟著遭殃。
小七早就把汝郡王府的事情稟報給諾言了,所以諾言也沒讓汝郡王妃久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去了花廳,身後跟著一大票人,排場比皇后還足。
“太子妃到。”
汝郡王妃三人起身見禮,“見過太子妃。”
“郡王妃客氣,坐吧。”
兩人入座後相視一笑,諾言打量了兩個年輕人幾眼,寒暄道:“這兩位就是郡王府的世子和縣主吧?縣主容貌氣質出眾,可見郡王妃平日沒少用心培養啊。”
郡王妃笑道:“太子妃過獎了,論容貌氣質,太子妃才是南麗第一人。”
諾言開門見山的說,“郡王妃,恭喜你們,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汝郡王妃還想裝傻一下,忽然覺得沒必要,這位太子妃看著就是精明的。
“不瞞太子妃,我家王爺和魏正天並非一路人,這麼多年,也只是面子上過得去,其實他並未幫魏正天做過什麼事情......”
諾言壓壓手,“過去不論,今日你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汝郡王府就還是汝郡王府,不會有任何改變,誰也不會對你們說什麼,這是本妃代表皇上給你們汝郡王府的保證。”
“相信你們也猜到了,本妃今日的賞花宴,其實就是一個鴻門宴,針對的就是和魏黨一夥的那幾家,如果今日他們不來,本妃敢保證,他們九族死絕。”
汝郡王妃雙瞳一凝,心跳漏跳了一拍。
諾言繼續說:“有本妃和太子在,任何人想要顛覆南麗江山,都是做夢,更不要說還有本妃的父王和母妃在,你說對嗎,郡王妃。”
郡王妃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就是這微笑極其不自然,好像被人扯開了遮羞布,笑容中帶著些尷尬。
“那是自然,太子和太子妃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
她知道這位汝郡王妃其實不信什麼,只是按汝郡王的決定行事罷了,她站起來,背後刷的展開六翼羽翼,六翼同時扇動,緩緩升起,匕首握於手中,眸光中透著冷銳的光芒,氣勢凌人,“郡王妃,本妃說得對嗎?”
郡王妃被諾言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臉色蒼白,和一雙子女仰著頭,驚恐的望著她,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了似的,發不出一個字來。
諾言再問,“郡王妃,本妃說得對嗎?”
郡王妃艱難的點頭,“太......太子妃,說得......極是。”
諾言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