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天仰天狂笑,“哈哈哈哈......黃口小兒,大言不慚,待老夫攻入城中,第一個便要將你斬殺,把你的腦袋掛在城門示眾。”
“魏正天,嘴上逞強是沒用的,東秦巫師塔幕爾的弟子阿布在你府中住了多少年?你和他謀了多少事?有用嗎?他還不是一樣要死,堂堂國公,居然勾結東秦,想用東秦巫師幫你謀朝篡位,再把南麗一半江山分給東秦,你不止愚蠢,還自大,更是個徹徹底底通敵叛國,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他豎起三根手指,“我燕無天在此起誓,今日你若不死,我必追殺你至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傳得很遠很遠,無論城內還是城外,幾乎每個人都聽見了他的話。
他這番話也引起了一陣騷亂,那些野軍都是南麗人,他們可以幫魏正天打江山,哪怕明知是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們也會做,但是,如果是勾結東秦,還要分一半的江山出去,那豈不是變相的幫東秦對付自己國家了?這意思就變了,就不是幫魏正天謀逆了。
這些騷亂聲魏正天自然聽到了,他陰沉著臉大聲否認,“燕無天,你休要胡言亂語,老夫不知你在說什麼,也不知你口中的阿布是何人,你休要往老夫身上潑髒水,你們父子倆真是一丘之貉,日前聖宗帝就往幾位知府身上潑髒水,說他們是東秦細作,你如今又說老夫勾結東秦巫師,哼,老夫還說你叛國呢,你可敢承認啊?”
燕無天知道他不會承認,這老狐狸精明的很,怎麼會輕易承認自己勾結東秦呢,如果他承認了,多半軍心渙散,這場仗也就打不下去了。
寧王這個時候說話了,“六弟,你還是開啟城門吧,二哥會念在兄弟情分上,饒你一命的。”
這話說的漂亮,真情實意,實則,寧王恨極了他,更不會饒他,他必須死,只有死了,他才能完完整整的得到夜諾言。
燕無天就不懂了,這人哪來的自信啊?就這麼肯定他們一定能攻破麗都城?
他可是應龍誒。
“燕渡情,你不想你的母后從城牆上摔下去吧?”
寧王一聽這話,勃然大怒,猙獰的怒吼,“燕無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弒母,我定要殺了你。”
燕無天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本太子怎會弒母?母妃對我有生養之恩,聽清楚,本太子說的是,你的母后。”
他打了響指,皇后被帶了上來,一臉焦急的對張望下面,看到寧王時,淚水奪眶而出,嘶聲大喊:“兒啊,你別犯糊塗,魏正天是不會讓你做皇帝的,你趕快投降,母后求你父皇寬恕你。”
寧王愣住了,轉頭看向魏正天,眼神狐疑。
魏正天沉聲道:“休要聽你母后胡言,你不做皇帝,誰來做?老夫嗎?那老夫豈不真成了亂臣賊子?”
燕無天嗤笑一聲,“你當你不是呢?如果你不是,又為何要養私兵,還起兵造反,又為何與東秦巫師勾結,你能為自己洗白嗎?你府中的人已經招認,那個阿布在你府中住了有十年之久,魏正天,你只是在利用燕渡情罷了,有他在,你還敢明目張膽的說一句當今聖上昏庸殘暴,沒有他,你就是個勾結敵國的奸賊。”
魏正天厲喝一聲,“夠了,既然你們不肯開啟城門,多說無益,來人,攻城。”
“慢。”寧王大喊一聲,“舅舅,我母妃還在燕無天手裡,不能攻城。”
魏正天怒斥,“成大事者,藏於心,行於事,不謀於眾,你母后是為你的大業犧牲的,你記得為她報仇便是。”
“可是......”
“沒有可是。”魏正天嚴厲的打斷他,“開弓沒有回頭箭,難道你要這幾十萬大軍為你一人撤兵不成?荒唐,來人,傳我軍令,立即攻城。”
燕渡情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今日是一定要攻破麗都城的,他抬頭望向城牆上痛哭流淚的母后,心中鈍痛,他雙目猩紅,面帶殺氣的朝燕無天悲吼,“燕無天,我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燕無天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對皇后說:“看到了吧,他根本就不會聽你的,你死心吧。”
“不,讓我再勸勸他,老六,求你了,讓我再勸勸他吧。”皇后大聲哭求。
戰鼓已經敲響,敵軍先鋒部隊已經攻城,燕無天搖頭,“已經晚了,魏正天已經下令攻城,此戰必不可免,燕渡情也不會聽你的話,你回去吧,只要你不起別的心思,鳳儀宮永遠是你住的地方,本王保證。”
“不,老六,看在你們是親兄弟的份上,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