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若翻身上馬,率領一眾部下浩浩蕩蕩前往城門,一身紫衣意氣飛揚,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聖宗帝再一次被這個兒媳婦驚豔到,那強大的氣場,身後猶如千軍萬馬一般。
苟公公諂媚的上前行禮問安,這位姑奶奶可是皇上最得意的未來兒媳婦,可得哄好了。
一行人往碼頭去,今日的碼頭格外熱鬧,江邊停了大大小小近十艘船,每艘船都十分奢華,其中最大的一艘是樓船,船有兩層,硃紅色的船艙頂上鋪著琉璃瓦,簷下掛著羊角燈,甲板旗杆上掛著一面旗幟,上面寫著一個‘寧’字。
神若感慨,“皇帝老爹有這麼多船啊?”
一名禁軍打馬上前說道:“小姐小心,這些都是寧王的船。”
“寧王?你是說皇后的兒子寧王?”神若問。
“是的小姐,這些都是官船,旗幟上寫著‘寧’字,船上的那些侍衛也都是寧王府的侍衛,定然是寧王無疑,小姐小心,寧王突然出現在昌州,小心有詐。”
神若點頭,“官船就是豪華,和咱們來那會兒坐的民船看著就不一樣,你去問問苟公公,皇上的船是哪艘,咱們直接上船,不用理會那個寧王。”
禁軍剛走,船艙裡走出兩男一女,為首那人長得很好看,但沒燕無天好看,而且骨子裡透著一股子陰氣。
另外一男一女從穿著上看,男子一身樸素青衣,應該是寧王府的家臣或者謀士,女子一身高貴華服,濃妝豔抹,十分騷氣,應該是寧王的女人。
寧王一眼鎖定北冥神若,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目光頓時花痴起來,他感覺全世界的花都開了,呢喃出聲,“好美。”
女子不幹了,惡狠狠地瞪了北冥神若一眼,手臂纏上寧王胳膊,撒嬌道:“王爺,您說誰好美?有妾身美嗎?”
寧王沒有理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痴痴地望著北冥神若,話卻是對身邊男子說的,“去查一下,這姑娘是誰?無論是誰,本王都要了。”
男子無奈一問,“王爺,您是要她進府做妾嗎?”
他覺得不現實,此女容貌傾城,氣質不凡,且他剛剛注意到,禁軍對此人畢恭畢敬,這樣的女子必定身份不簡單,怎麼可能會做妾?就是側妃之位怕是都瞧不上的。
寧王痴痴地說,“不,本王要她做本王的側妃。”
男子心中輕笑一聲,莫說側妃,怕是王妃之位人家都瞧不上呢。
男子走下船,大大方方朝神若走去,就在距離神若十步遠的時候,禁軍紛紛拔刀,一名禁軍打馬上前,“你是何人?”
男子心中驚詫不已,為何他每邁出一步,內心就會愈加慌亂?這女子到底什麼來頭?
他拱手見禮,“在下寧王府家臣吳白,不知這位姑娘是?”
禁軍早已不是當年的禁軍了,什麼寧王,就是皇后來了,也得給他們小姐規規矩矩的站好,“什麼寧王,閒雜人等立即退開。”
吳白吃驚,什麼意思?大白天的喝多了吧這人?敢這麼說話?
“還請這位姑娘通報一聲,寧王殿下來接皇上回京。”
這句話是試探。
神若冷著一張臉,看都沒看他一眼。
禁軍橫刀指向吳白,呵斥道:“放肆,我家小姐也是你能指使的?馬上滾。”
吳白倒吸一口氣,也生氣了,“我乃寧王府家臣,你怎敢如此無禮?”
神若伸出手,一片落葉落在掌心,她冷哼出聲,五指驟然收攏攥拳,砰的一聲震響,一股強烈的氣流伴隨淡紫色光暈從拳心炸出,炸向四面八方,江面被拂過的氣流掀起一層層江浪。
“寧王府家臣怎麼了?寧王我都沒放在眼裡,何況你一個區區家臣,滾。”
吳白連連後退,臉色大駭,被神若的一身殺氣震的說不出話來。
禁軍牛逼轟轟的仰著下巴,用鼻孔看吳白,心說:切,什麼玩意,一個家臣也敢在小姐面前造次,不知死活的東西。
船被江浪打的搖晃,那身穿高貴華服的女子已經跌坐在地上,寧王也沒好到哪去,扶著柱子搖搖晃晃。
他絲毫不介意北冥神若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相反,他更堅定了要征服北冥神若這匹胭脂烈馬。
他忽然就覺得身邊那群女人都是胭脂俗粉,俗,俗不可耐。
苟公公跟著禁軍一起回來了,就像沒看到寧王的船一樣,恭恭敬敬的給神若行了一禮,指著江邊停放的兩艘船說,“大小姐,那兩艘就是咱們的船,皇上說了,一切聽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