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那女子要剷除血盟,豈不是翻翻手腕的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真是囉嗦。”小七黑色身影再次隱沒虛空中,死亡前的慘叫聲接二連三的傳來,緊接著就是隱藏在暗中的殺手屍體掉落地面發出的沉悶聲。
掌櫃瞳孔一震,寒意湧遍全身,生平第一個讓他感到畏懼的人是血盟盟主血葬,這女子是第二個,且給他的感覺不是畏懼,是恐懼。
對比之下,對血葬的那點畏懼蕩然無存。
兩名殺手落地,背靠背,持劍警惕的觀察四周,內心無比慌亂。
他們總共有十二個人隱藏在茶樓裡,其餘十個都死了,只有他倆活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攻擊他倆,但他倆不敢再藏著,寧可現身一戰。
小七的身影出現,十把彎月飛刀飛回身邊,那股強烈的殺意讓他們這些殺手都不寒而慄。
“把他的家人放了,這是你們最後活命的機會。”
兩名殺手下意識看向掌櫃,見掌櫃點頭,其中一人說道:“姑娘稍等,我這就去放人。”
沒一會兒,殺手帶著三個人出來,葉成勇激動的叫了一聲,“爹,娘,小慧。”
一家人團聚,眼淚必不可少,得知家人無恙後,葉成勇給小七跪下,真誠道謝,“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葉成勇的家人也跪謝恩人。
小氣道:“不必謝我,是我家小姐的吩咐。”
楊浩就想啊,還是小姐有先見之明,讓七姑娘跟著來了,不然就憑他們,還真不一定能救出葉成勇的家人。
這也越發讓楊浩堅定了跟隨北冥神若的心。
大學士府,清揚閣。
燕無天打了個噴嚏,走到後院的枯井處,搬開壓在井口的石頭,往下一看,烏漆嘛黑的,還有一股臭味衝了上頭,讓人窒息。
“杜秉彥,你多久沒洗澡了?臭死了。”燕無天掐住鼻子,一臉嫌棄。
杜秉彥面容狂喜,“你是何人?寧王殿下派來的嗎?快救我上去,我定有重謝。”
燕無天眸子裡閃過一絲厭惡,“寧王?他巴不得你死呢。”
杜秉彥愣了愣,怒聲反駁,“不可能,寧王怎麼會巴不得我死?你究竟是何人?”
“燕!無!天!”
“是你?怎麼是你?”杜秉彥略一思忖,怒道:“燕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派人擄我,還火燒太傅府,我定要到皇后娘娘那裡參你一本。”
“皇后?”燕無天坐在井口,冷嗤一聲,“跑到皇后那裡告狀,你可真有意思,本王已經封王,又不是住在後宮的皇子公主,皇后能拿本王如何?”
封了王的皇子就是這點好,你皇后看我不順眼,也管不著我,我看你不順眼,也眼不見為淨,大家面子過得去就得了。
杜秉彥呵斥,“皇后娘娘是你的嫡母,又協助寧王監國,你怎敢對娘娘不敬?”
“哦?寧王監國?”燕無天學著北冥神若冰冷淡漠的樣子,雙手交叉胸前,冷冷地道:“本王忘記了,你一直被關在這裡,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本王告訴你,太上皇的病已經痊癒,寧王被打了五十大板,七日之內如果找不到杜懷超,這輩子都不用上朝了。”
杜秉彥心頭大駭,“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
“寧王和皇后說話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是太上皇親自主持朝會,杜秉彥,你們杜家投靠皇后想拼一個未來,可惜啊,你們杜家命不好,皇后和魏家沒把握住機會,寧王註定成不了事,而你們杜家,自然就成了皇后和魏家保住寧王的棄子。”
“我不信,我不信,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每一個字我都不信。”杜秉彥仰著頭,朝上面狂吼。
燕無天也不理他,繼續說,“本王還聽說,永寧公主每日都到皇后跟前鬧,死也不肯嫁給你,皇后拿永寧沒辦法,婚事也隻字不提,杜秉彥,你真可憐,你們杜家更可憐,杜懷超哪怕不站隊,本本分分的效忠皇上,你們杜家都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杜秉彥不服氣,“那正合我意,我還不想娶永寧公主呢。”
“想得開是好事,你的婚事黃了,本王的婚事卻定了,太上皇已經為本王和神若賜婚,明年正月十六,就是本王和神若的大婚之日。”
這話彷彿驚雷般在杜秉彥的頭頂炸開,她瞪大眼睛,眼底迅速灌滿烈焰,臉色陡然漲紅,一拳打在井壁上,嘴裡怒斥,“你敢,她是我的,你敢碰她,我殺了你。”
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