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要就給嗎?平時錢都放在哪裡?”神若問。
賬房先生:“回大小姐,府中賬面上可挪用的有三萬餘兩,其餘的全部在鼎昌號存著,除了這些,公中還有一些古玩字畫,瓷器傢俱等等。”
“什麼叫賬面上可挪動的,還有不可挪用的?”神若再問。
賬房先生:“賬面可挪用的加上鼎昌號不可挪用的總共有三十三萬餘兩。”
神若懂了,說白了就是現金和存款唄。
小手在袖子裡攥了攥,她忽然意識到,她好窮,身無分文,兜比臉乾淨。
“府中可挪用的都放在哪裡?”
賬房先生:“在賬房鎖著,白銀五千兩,其餘全是銀票。”
“把鑰匙放我這,你沒有鑰匙,她們再怎麼逼你你也拿不出來,這不就解決了?”
劉伯拍掌,“對啊,把鑰匙放大小姐這,她們若是問你要錢,讓她們找大小姐要來。”
賬房先生想了想,說,“眼下封府了,倒是不需要外出採辦些什麼,日後出去採辦等等都是需要記賬出賬的,到時還要問大小姐拿鑰匙,怕不怕她們趁機......”
神若擺手,“不怕,記住,你是我的人,需要拿錢我會給你鑰匙,也會派人護著你,她們不會有機可乘的。”
“且沒有我的允許,她們敢偷偷挪用公中財物,這是給我教訓他們的機會啊。”
那天她之所以搞那麼大動靜,純粹就是為了立威,在鈍刀子割肉和立竿見影之間猶豫不定,把每一房的人都分析了一遍,想了一整晚,最後決定要見效快的,暴露自己的真實嘴臉直接開撕。
她有一堆事情要忙,沒時間和他們扯淡,特別是醫治太上皇,這可是關乎到能否順利救出北冥敬父子的大事。
如果用不到太上皇這張王牌最好,這張王牌可以留給自己,如此也不算自己白忙活一場。
如今又有一件大事,賺錢,有了錢就可以培植自己的勢力,目前外面那一百禁軍不用自己養,可以先吃裡扒外的混著,可早晚還是要自己養的,而且要養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賬房先生想了想,說,“大小姐,還有一件事,先前二爺沒少從公中拿銀子,外面還有......”
劉伯打斷他,“這些小事就不要勞煩大小姐了,二爺如果要錢,一句話,找大小姐要。”
神若好奇,“外面還有什麼?”
劉伯和賬房先生對視一眼,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神若更好奇了,“不方便說?”
“那倒也不是不方便。”劉伯道:“怕汙了您的耳朵。”
“說吧。”
賬房先生:“二爺在醉花樓,快活林,群芳院以及一些茶館酒樓都有賒賬,這幾日有不少人登門要賬,全被禁軍攔在府外。”
神若驚呆了,嘆道:“北冥海還有這等人品?還能賒賬?”
小七撲哧一聲笑了,手腕一翻,豎起大拇指讚道:“你二叔有點道道。”
神若瞪眼,“你二叔。”
劉伯和賬房先生也笑了笑,強顏歡笑那種。
燕無天閉著眼,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北冥老二幹別的不行,給男人抹黑是一把好手。
“他在外面欠多少債?”神若問。
賬房先生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估算有六七萬兩。”
“多少?”一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北冥神若,一張冷豔的臉漸漸裂開。
“呃......”賬房吃不準大小姐這麼激動是啥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實了說,“保守算,六七萬兩。”
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北冥神若,除了她願意假笑或者冷笑外,還真沒見過她如此自然的神情。
北冥神若還真不知道這三十多萬兩的銀子在這個時代算富有還是算貧窮,前提是與太傅府相比。
問過下人們每人每月發多少工錢,每一房又該發多少零花錢後,她給劉伯下了一道命令,讓他和賬房先生退下了。
有些話賬房先生沒說,以他的身份說出來肯定不好聽,可北冥神若看出來了,只有在說北冥海時,賬房先生有好幾次欲言又止。
或許,北冥海在外面的債還不止這六七萬兩呢。
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北冥海這臭不要臉的不是罵她嘛,好,那就讓這位老公子哥兒臭遍京城。
劉伯召集府中所有下人到前院集合,只要沒死的就必須要去。
於是,各房的下人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