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盯著他,“依你之言,應當如何?”
“依下官之見,暗中搜查較為穩妥,還能保住太傅府的顏面。”袁傑道。
“那就去辦,以後像這種小事,就不要來打擾本王了。”寧王起身離去,留下袁傑和郭侍衛長面面相覷。
當朝太傅失蹤,太傅府被燒,杜公子被擄,這麼大的事居然說不用打擾他,那什麼事才可以打擾他?立他為太子嗎?
袁傑無奈搖頭,手握監國之權卻不作為,寧王絕非儲君人選,與其餘幾位親王的能力也相差甚遠,若不是仗著皇嫡子的身份和魏家的勢力,朝堂上怕是都沒人拿正眼看他的。
皇宮。
大明殿外,朝臣們等了好久都不見寧王,開始扎堆閒聊。
燕無天雙手攏在袖帶裡,老神在在的豎起耳朵聽,第一句話基本上都是:今日是不是又不早朝了?
寧王監國這半月,總共就上過三次早朝,每次早朝不超過半個時辰,朝臣們提出的事情聽完就過,沒有任何商議和討論,潦潦草草開始,急急忙忙結束。
果不其然,一炷香後,杜公公來了,含笑對諸位朝臣行禮,“諸位大人回吧。”
燕無天覺得這個笑特別刺眼,想撕了這狗太監的臉。
監國卻不治國,虧他笑得出來,難道要看著百姓食不果腹他才知道哭嗎?
誰也沒有說話,三兩結伴出宮去。
宮門口,不知誰說了一句,“寧王今日是不是納側妃啊?”
這句話就像一滴水掉進滾燙的油鍋裡......
清揚閣。
北冥神若盤腿坐在床上,雙手不斷結印,輕合雙眸,眼尾溢位紫色光火。
她全身籠罩一層紫色光繭,像保護罩,也像一層桎梏的壁壘。
絲絲縷縷的白色靈光湧入身體,眉心紫印越閃越亮。
砰!
體內爆出紫色光圈,一圈圈的往外湧,像平靜已久的湖泊終於蕩起了漣漪,一發不可收拾。
光圈最終將光繭衝碎,破至六階,紫色光柱沖天而起,強大的輪迴之力直衝九霄。
小七狂喜,興奮的攥起拳頭蹦蹦跳跳,“太好了,主子突破六階了,六道輪迴,哈哈哈~~~”
樹上的影一和影六也高興,但他們比影七要內斂淡定多了。
太上皇懶洋洋的在躺椅上曬太陽,見小七蹦來蹦去的,把人叫住,“丫頭,你家主子忙啥捏?”
小七停不下來,笑著說,“我家主子修煉捏,這會兒可不得空陪您老人家閒扯。”
常公公嘶了一聲,“這小丫頭,怎的一點規矩都沒有,回頭奴才得好好說說她。”
“說什麼?”太上皇不悅的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懂不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女娃娃手底下的人是你能教訓的?回頭把咱們趕出去怎麼辦?你願意睡大街?還是回原先那地方?”
連番詰問,常公公啞口無言,但想想也不對啊,太上皇怎麼能睡大街去呢?他老人家去哪,哪不得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啊。
“您若是閒的無趣,找老夫人下盤棋?”
太上皇騰地一下從躺椅上跳起來,一雙小眼睛瞪他,“孤去找人家老太太下棋?你腦袋被屁崩了?”
說完,揹著手往魚池走去。
“......”常公公嘀咕,“年輕的也不跟您玩啊。”
“你嘀咕啥,去拿魚竿,孤要釣魚。”
常公公愕然,急忙小跑過去,“哎呦餵我的爺,您釣什麼魚啊,您瞅瞅那魚池子,還沒您那紫檀床大呢,裡面就那麼幾條紅鯉魚,您可別禍禍嘍。”
太上皇不樂意了,“孤釣上來又不吃它,還把它放回去,怎的就禍禍了?別廢話,快去拿魚竿。”
一個小丫鬟急慌慌的跑進來,急得都快哭了,一路往北冥神若的房間跑,看見太上皇都顧不得行禮了,聲音急顫,“小姐,翡翠姐,珍珠姐,不好啦,小郡主被軒少爺打了。”
小七停了下來,大步走到小丫鬟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說誰?誰打瑾瑤?”
小丫鬟跑得呼哧帶喘,“是,是軒少爺。”
房門開啟,北冥神若走了出來,冷著臉問:“在哪裡?”
小丫鬟:“就,就在後園。”
常公公眼中露出悲憫之色,軒少爺是哪位啊?上趕著找死啊,真是拎不清唉。
後園。
兩個小廝一左一右的按住燕瑾瑤,笑得一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