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天挑眉,明明是他欠人情,為何說是燕瑾瑤求的,他可真是個冤大頭。
“瑤兒好不好?”齊王問。
“她很好。”神若盯著他,眼底凝寒,“來時我問過她要不要來見你,她說不要,她不想再回齊王府,只想跟在我身邊,你府中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著,該說的我說完了,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她與齊王並無恩怨,但齊王府的人對燕瑾瑤不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對齊王的態度只是搭的。
齊王皺眉,“什麼叫再也不回來了,她是齊王府的郡主,不回來去哪裡?”
燕無天覺得氣氛要壞,趕緊道:“大哥別急,瑤兒在大小姐那挺好的,好吃好喝還有人陪她玩,這些在齊王府沒有的,沒人迫害她她已經很知足了,別的不敢奢求,之前我也並不知道這些,也是這些日子聽瑤兒說起才知道的。”
“什麼叫沒人迫害她她就知足?她是本王的女兒,在府中怎會有人迫害她?”齊王不解,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北冥神若卻不想再與他說這些了,語氣冷了下來,“回答我的問題,我沒有時間與你廢話。”
齊王倒抽一口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怎麼敢這樣說話的?
燕無天心中嘆息,這女人的脾氣怎麼就......沒法說,真是沒法說。
影七開口了,笑容有些假,“齊王見諒,我家主子就是這嫉惡如仇的性子,小郡主失去母親已經很可憐了,您對她不管不問也就罷了,府中奴才下人還可著勁兒的欺負他,壓根沒把她當主子,即便這不是您授意的,也與魏氏脫不開關係吧?說句得罪的,您這個爹當的,和死了沒區別。”
燕無天嘶嘶嘶的吸著涼氣,說話就不能委婉點?這都是什麼人啊?
“你......”齊王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閉嘴,一個奴婢,也敢對本王口出惡言。”
燕無天再和稀泥,“大哥莫氣,這丫鬟說話是直了點,但沒壞心眼,也是真真兒心疼瑤兒的,瑤兒和她玩得可好了,彆氣彆氣。”
“話說,大哥可有懷疑的人,當下救出明軒要緊。”
齊王緩緩坐下,眉頭皺的更緊了,“那日,杜公公帶著禁軍來宣旨,說瑤兒和明軒在翰林院被黑衣人擄走了,皇后已經下了懿旨,將翰林院掌院學士北冥濤押入刑部大牢,秋後問斬。”
說著,他飛快的看了眼北冥神若,繼續說,“但本王不信,北冥濤在翰林院任職,本王與他無仇無怨,他擄走瑤兒和明軒做什麼?賠上自己的命就為殺兩個孩子?這怎麼可能,道理說不通啊。”
“他們為何會突然去翰林院?”燕無天問。
“是老四頭一天派人來傳話,說請他們去參觀翰林院,本王懷疑過老四,可也想不通他此舉是何目的。”
“大哥想想可還有別的什麼可疑的地方。”
齊王認真想了想,“杜公公當日跟我說這事時,那叫一個幸災樂禍,本王真想一巴掌蓋死他,這算嗎?”
燕無天冷笑一聲,“這算什麼,那狗東西向來跟紅頂白,仗著自己是皇后身邊的大太監,沒少在外面人五人六的,一個閹人,切。”
神若問,“他為什麼幸災樂禍?你和他有仇嗎?”
燕無天搶先回答,“與仇恨無關,那閹人就是那副嘴臉,除了在燕渡情面前畢恭畢敬的,在我們面前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德行。”
“燕渡情是誰?”神若再問。
齊王驚愕的看向燕無天,見他彷彿習以為常的回答問題,“皇后嫡子,寧王。”
神若懂了,“閹人狗仗人勢。”
“對。”兄弟倆一口同聲。
“不過......”神若神色複雜的看向他們,“一個狗仗人勢的奴才就敢跟你們上嘴臉?你們不是王爺嗎?”
齊王:“......”
燕無天:“......那孫子極為得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皇后的兒子呢。”
神若回想了一下,原主自殺那日也是杜公公來宣的懿旨,那得意囂張又陰陽怪氣的勁兒,說幸災樂禍還真不足以形容那張嘴臉。
對啊,怎麼把那孫子給忘了,收拾了杜太傅也得收拾那孫子才行,如此才算公平。
書房外傳來嘈雜聲,齊王開啟房門問,“發生什麼事了?”
心腹:“王爺,有禁軍搜府。”
“搜府?本王的府邸憑什麼給他們搜?”回頭再一看,屋中沒人了,心臟頓時漏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