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站起來,衝神若微微點頭,苟公公不高興了,皮笑肉不笑的說,“吳先生,這位是大學士府大小姐,未來的燕王妃,影殿殿主,你這點頭算怎麼個意思?”
大學士府?燕王妃?影殿殿主?
吳白驚了,這姑娘的身份竟是這樣......
大學士府倒還沒什麼,畢竟北冥敬和北冥濤已經定罪,就算是皇上想要免罪,也必須拿出他們二人無罪的證據才行,而這證據......皇上根本就找不到。
但後兩個身份就比較難辦了,北冥大小姐和燕王的婚事是太上皇親自賜婚,這等無上榮耀是任何王妃都比不了的,當然,太上皇賜婚的好處還並非如此,哪怕北冥家沒有北冥敬和北冥濤,隨著大小姐王妃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其次,在所有王妃之中,燕王妃的身份將是最尊貴的。
那影殿殿主又是何方勢力?
吳白的臉色比之方才又白了幾分,他真是做夢都沒想到,這姑娘的身份竟然這麼大。
他突然就明白了,太上皇的病情突然好轉,還能上朝,都是這位大小姐的功勞,難怪,難怪北冥家的大小姐深居簡出,從不當眾露面,北冥家藏得可真夠深的。
他心思一動,這個訊息必須要儘快告知皇后娘娘和國公爺才行,否則,所有籌謀都將毀在這位大小姐手上。
苟公公見他發呆,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喚了一聲,“吳先生?”
吳白回過神來,連忙拱手,“哦,吳白見過大小姐,之前不知大小姐的身份,還請大小姐恕罪。”
“你有什麼事嗎?”神若冰冷的眼神和強大的壓迫力讓吳白覺得呼吸困難。
吳白想起正事,再次跪了下去,懇求道:“皇上,王爺被殺手擄走了,請皇上派人出去尋找王爺。”
苟公公慢吞吞的笑著說,“呵呵呵,吳先生這話說的就有問題了,難不成,殺手是衝著寧王殿下去的?”
吳白垂頭嘆氣,裝作沒有聽出苟公公話裡的深意,說道:“公公,在下也不知為何會突然冒出這麼多殺手,王爺只帶了一些府兵前來,自是敵不過那些殺手的。”
另一頭,聖宗帝和北冥神若已經眼神交流完畢,聖宗帝道:“你回去吧,已經有人去找了。”
吳白驚慌抬頭,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皇上什麼意思?是要放棄王爺了嗎?他明明沒有派人出去找啊。
他眼角餘光瞥見影六,瞳孔猛地一縮,腦袋轟的一聲,彷彿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開,讓他茅塞頓開,原來如此,那根本就不是南境門的殺手,而是皇上派人偽裝的,他就說嘛,殺手為何要擄走王爺?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可笑又滑稽,人家心裡什麼都清楚,他還在這裡求人家救王爺,枉他自詡才華過人,竟連這種簡單的把戲都沒看出來。
原本他們才是掌握生殺大權的人,而此刻,生殺大權是掌在皇上手中。
這一切的變故,都是因這位大小姐而起。
他神色複雜的望著北冥神若,清冷獨特的氣質給人一種高貴不凡之感,眼神冰冷卻充滿自信,隱隱的,還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股神秘色彩。
他俯首磕頭,“是,吳白告退。”
聖宗帝壓壓手,“你們船上也沒有人了,你就留下吧,回去後,神若對你另有安排。”
“是。”吳白一顆心沉入谷底,他就知道,寧王都被抓了,皇上又怎會放過他?用不了多久,寧王府將不復存在。
第二天一早,暴雨停了,雨過天晴有彩虹,空氣清新,湛藍的天空白雲朵朵,映得江水也泛著幽幽的藍。
兩天後,抵達萬州碼頭,一行人策馬往麗都城去。
近鄉情怯,神若不自覺的又想起被狗天那混蛋壓在身下親吻......不,強吻的畫面,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好想趕緊回去踹那臭男人的屁股,居然敢欺負她!
一路走走停停,兩天後,終於回到麗都城,神若心情比較複雜,對這個城市,對大學士府,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歸屬感,唯獨對這裡的人,有了那麼一丟丟的眷戀,想像現在這樣一直相處下去。
聖宗帝自從進了城門,皇帝回京的訊息就傳開了,各方勢力都開始打起了算盤。
神若一直把聖宗帝送到御書房,叫來影二,介紹道:“他叫影二,是我的人,我一直讓他在鳳儀宮監視皇后,太極殿的小鬼也是他收的,您放心,只要有他在皇宮,我保證,那些邪祟傷不到您分毫。”
聖宗帝仔細打量影二,打量了個寂寞,臉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