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傅眸子一沉,“伶牙俐齒,禁軍親眼所見,我兒是被人從大學士府丟出牆外,還敢狡辯。”
“是嗎?”北冥神若冰冷的眸光掃過幾名禁軍,“請問,杜秉彥是如何進的我北冥家?又是何時進的我北冥家?”
幾名禁軍抬頭,迎上北冥神若那泛著淡寒的眸子,心中不禁打了個突,“這......”
杜太傅心道:好聰慧的丫頭,兩句話便把責任推到禁軍那頭,可惜啊,註定不能成為我杜家的媳婦。
他接過話,揚起沉痛的眸子說道:“神若,往日你不是這般的,你是很明事理的姑娘,老夫知道,退婚一事你心中有氣......”
“杜太傅。”北冥神若揚起聲音,眸子裡閃著尖銳的光芒,“即便沒有退婚,我北冥神若也不會上你杜家的花轎,旁人不知退婚一事真相如何也就罷了,你我心知肚明,我看你就不必總把這件事掛在嘴上了吧?否則我不介意把事情真相,昭告天下。”
幾名禁軍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出聲,這件事還有內情?但心中的天平已經偏向北冥神若。
杜懷超垂眸冷笑,掩蓋眸子裡的殘毒冷狠,“呵呵呵,既然大小姐這般說,那本官只好公事公辦,請你們去一趟麗都府衙了。”
老夫人緊張的看向北冥神若,嘴巴動了動,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北冥神若雙手抱胸,神情輕蔑直接開撕,“哼,杜懷超,別給臉不要臉,什麼公事公辦,府衙我們不去,姑奶奶倒要看看,你能把姑奶奶怎麼著?”
簡單明瞭的一句話,不服就幹。
禁軍們倒吸一口涼氣,這北冥家的大小姐是不是瘋了?這可是當朝太傅,她竟敢這般說話?
杜太傅怒拍桌子,“放肆,這就是大學士府的教養不成?”
“你少跟姑奶奶扯那些有的沒的,論教養,姑奶奶比你這老匹夫強多了,姑奶奶行得正站得直,你呢?明明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偏偏披著羊皮裝小綿羊,你兒子不要臉,半夜爬我們家牆頭,結果就是爬牆遇見鬼了,這就是報應,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禁軍們垂頭憋笑,別的臉色漲紅。
“你,你,你......”杜壞超氣得手直哆嗦,指著北冥神若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什麼你?”北冥神若嫌棄的嘖嘖兩聲,“嘖嘖嘖,拿手指人,這就是你杜家的教養?還當朝太傅呢,不過如此,花錢買的官吧?”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爬人家牆頭你還有臉上門問罪,我說杜懷超,你哪來的臉啊?你真不怕你老子從墳頭裡蹦出來掐死你啊?”北冥神若說話的時候一副既嫌棄又恨鐵不成的表情,拿捏十分到位。
珍珠翡翠目瞪口呆,這還是她們家小姐嗎?她們小姐向來都是溫溫柔柔的,但......她們真的好喜歡現在這個傲睨萬物,霸氣得無法無天的小姐。
杜太傅怒聲道:“放肆,來人,把她們都帶走。”
禁軍們圍上前,他們並不是很想為難北冥家的女眷,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兒跟人家一家子女眷為難,說不去也不好聽,可誰叫下令這位是當朝太傅呢,他們也沒法子。
他猙獰的笑著,眸子裡發出陰毒陰狠的光芒,“北冥神若,等到了麗都府衙,本官會替北冥兄......好好教導你。”
老夫人握住北冥神若的手,“若兒。”
北冥神若拍拍老夫人的手背,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放開她的手往前邁出幾步,整個人陰沉的可怖,“杜懷超,就憑你,也想教導我?麗都府衙是去不了了,你們,也都得留下。”
她掐出一道結界,將整個正廳籠罩起來,從外面看,裡面還是敞開門說話的樣子,而實際......
她眸子裡閃過一抹靈光,砰砰兩聲巨響,把眾人嚇了一跳,杜懷超和幾名禁軍回頭看去,只見正廳的門窗全部被關上。
幾名禁軍對望一眼,心道不好。
其中一名禁軍趕忙衝到門口拉門,可這門就像是固定在門框上的一樣,怎麼拉拽都拉拽不開。
杜懷超回過頭厲聲喝道:“放肆,你要做什麼?你還想囚禁本官不成?”
北冥神若不再廢話,閉上眼,眉心紫印微閃,大廳中間出現一個紫色光點,光點驟然變大,一個巨大而神秘的黑洞出現在眾人眼前。
黑洞裡面一片漆黑,似是還在扭轉,如同一條通往地獄的通道,最關鍵的是,裡面發出一種瘮人的鬼哭狼嚎聲,杜懷超和幾名禁軍嚇得退到門邊,驚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