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敬還往以前住的院子走呢,管家劉伯趕緊將他領到新院子,講了搬地方的原因後,他也沒說什麼。
沐浴更衣後,他喝了一盞茶,聽老妻講了這些日子的經歷後,和楊浩所言相差無幾,只是救燕王和小郡主的事情老妻一開始並不知曉,也是太上皇住進清揚閣之後,若兒帶她去見了太上皇一面,她才得知此事的來龍去脈,後面也就知道若兒帶領禁軍急匆匆的出門了,然後就是和皇上一起回來的。
如此證實,楊浩所言不虛。
他前往清揚閣拜見太上皇,還未踏進清揚閣時,他就有一種感覺,清揚閣和以前不一樣了,就像有好幾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也像老妻說的那般,整座清揚閣就像一個密不透風的鐵通,沒有若兒點頭,任何人也進不得清揚閣半步。
大門是敞開著的,但他卻不敢邁進去,不知是因為裡面有太上皇的緣故,還是因為清揚閣不一樣了。
影一的聲音傳了來,“來者何人?”
北冥敬下意識抖了抖衣袖,拱手道:“在下北冥敬,前來拜見太上皇。”
他沒有自稱老臣,他心裡是有怨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怨什麼,昌州水患,百姓受苦,皇上南下昌州有什麼錯?這南麗江山都是皇上和攝政王夫婦親自領兵一刀一劍打回來的,皇上愛民,何錯之有?
不一會兒,常公公走了出來,笑呵呵的打招呼,“大學士,太上皇有請。”
是的,他說太上皇有請,而不是太上皇傳他進去,這是什麼意思?
常公公領著他進去,心中暗自嘖嘖:太上皇比北冥敬還要年長十幾歲,可北冥敬怎的看著和太上皇年紀差不離兒啊?這牢裡的日子當真如此熬人嗎?
北冥敬則想的是:這清揚閣他往常也沒少來,可如今卻是物是人非,多了很多生面孔,這裡已經不是他這個祖父想來便能來的地方了。
進了屋,見太上皇盤著腿坐在美人榻上嗑瓜子,北冥敬愣了愣,就要下跪行大禮,太上皇擺手,“行了,老北鼻啊......唉咳咳,那什麼,老北冥啊,坐吧,這是孤的孫媳婦家,無需拘禮。”
太上皇得先把主權宣明白了。
北冥敬一聽,心肝都顫了顫,怎麼就孫媳婦家了?
“坐啊,傻站著做什麼。”太上皇又抓了一把瓜子,抿了口茶,愜意的砸了一聲,就跟喝了極品二鍋頭似的,“孤瞧你氣色還行,謝易達沒為難你吧?”
北冥敬拘謹的坐下,恭敬的回話,“回太上皇,謝大人有照顧過......老臣的。”
太上皇這老人精咧嘴一笑,“老北冥啊,有些事,孤不能說破,但孤心知你是忠君之臣,願意提點你幾句。”
“老臣洗耳恭聽。”
“嗯,你也是朝堂上的老人了,又是內閣要員,思想不要陳舊,孤在女娃娃這裡學到一個詞語,叫做‘破而後立’,她如今手中握著的所有籌碼都是別人心甘情願送到她手裡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北冥敬搖頭,“請太上皇明示。”
太上皇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道:“破而後立,打破原有的規則才能建立新的法則,要做到這些,不僅要有本事,還要有智慧與魄力,她,就是新法則的立法者,那些心甘情願追隨她,把籌碼送到她手上的人,勢必會成為日後的執法者,你是讀書人,當懂得,破而後立,便是曉喻新生。”
太上皇這番話說的不疾不徐,卻是鏗鏘有力,讓北冥敬的一顆心不由自主的狠狠地頓了一下。
“今日你北冥家所受委屈,孤可以補償,但孤不是補償給你,也不是補償給你北冥家,而是補償給女娃娃。”
太上皇銳利的眸子盯著他,威嚴之勢如一座山、一張網,把北冥敬罩住,令其惶惶不安。
“北冥神若,是我南麗下一任皇后的唯一人選。”
北冥敬:“......”
“再說說你家人......”
半個時辰後,北冥敬走出清揚閣,腳步不若來時那般沉重,與太上皇的一番談話似乎讓他心中的芥蒂隨之煙消雲散。
但他對家中這些人之所作所為失望至極,幸好老妻不糊塗,否則若兒更加艱難。
輪迴之地。
“也不知道這空間法戒做什麼用的,連個說明都沒有。”神若看著無名指上的紫玉法戒,一臉鬱悶。
“快了,二層那人不是說到了頂層有人等著你嘛,頂層那位肯定是知道這對法戒的用途的。”
來到五十一層,九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