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貴妃笑,殿中伺候貴妃的近身侍女和賈公公也在笑,只是他們沒敢像貴妃笑得那般放肆。
神若美眸睜大,一臉錯愕的看著貴妃,“母妃,您還笑?”
貴妃一直在笑,捂著肚子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你這孩子,你要笑死我嗎?他們說做天兒的側妃就做了?天兒同意了嗎?”
“那不知道,我沒問他。”神若哼了一聲,小嘴翹得老高。
“你放心,母妃向你保證,燕王府除你之外,不會有任何女人,什麼側妃妾侍都沒有。”貴妃咯咯的笑著說,話語很堅定。
其實神若知道燕無天不會娶側妃,特別是魏家女,但她還是來告狀了,她想告的不是這個狀,而是另一個。
她臉頰微紅,低著頭嬌聲說,“那什麼,燕無天欺負我。”
貴妃的笑容再次僵在臉上,心跳漏了一拍,看這孩子的表情,那混賬玩意應該是做了什麼混蛋事情了。
貴妃老母親的聲音有點虛,“嗯,那,那你告訴母妃,他怎麼欺負你了,母妃為你做主。”
初秋的天氣還熱呢,但是,神若今天裡面穿的是一件高領裡衣,她把衣領翻下來,白嫩嫩的天鵝脖子上有一塊紅印,是咬痕,不,是嘬的,特別紅,紅的微微有些血印,在白皙的脖子上特別顯眼。
貴妃的眼神很古怪,他大致能想到那臭小子做了什麼。
是的,燕無天下朝後就去找神若,兩人在屋子裡說了會兒話,然後燕無天就抱著神若,抱著抱著就情不自禁的親了上去,親著親著也不知怎麼想的,就嘬人家神若的脖子,嘬得癢癢的麻麻的。
神若反抗掙扎了一會兒,不用武力是掙扎不過燕無天的,被燕無天鐵鉗一樣的雙臂緊緊環扣著,雙手也被扣在身後,左右甩著腦袋反抗,反抗不過也就從了。
從了之後一照鏡子,左右脖子上都有一塊紅印,從個屁,她把燕無天趕出去,換了件高領裡衣,氣哼哼的,馬不停蹄的入宮告狀。
燕無天也跟著入宮了,但他不敢現身,在後面一路尾隨,此刻正在明月宮的殿頂上坐著。
他腦子裡都是嘬神若脖子時,神若輕輕柔柔的嬌哼聲,在他腦中,心中,耳中,那聲音好美,是這世間最動聽的音律。
神若嬌俏的小臉蛋都皺成鹹菜了,側過身,又翻開另一側衣領,“您看啊,這邊還有呢,這怎麼弄下去啊?”
貴妃雙手搓了搓臉,這怎麼弄下去?沒法弄,過幾天印子就淡了,但是,唉,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兩邊脖子被狗啃了,怎麼出門啊?
那混小子怎麼跟他爹一個狗德行?
貴妃輕嘆,把領子翻了下來,“若兒,母妃和你有一樣的經歷......”
瞭解貴妃的人都知道,貴妃常年穿著高領裡衣,脖子上常年有一塊咬痕。
神若雙眸瞪得跟銅鈴似的,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婆媳二人無言相對......
聖宗帝聽說神若入宮了,直接去了明月宮,叫老苟去打聽一下,結果老苟帶著賈公公來了,聽了神若找貴妃告狀的原由,聖宗帝久久不語,最後只在心裡罵了一句:老六這兔崽子,坑爹坑孃的玩意。
魏國公回府後便吩咐人去燕王府說親,他本不想和燕王府議親,可如今南境門的殺手刺殺燕王的事情已經被抖了出來,為了保住外孫,他不得不走這一步,不得不犧牲一個孫女。
見魏傲芙又回來了,他生氣道:“都說了叫你回去,你還賴在這裡作甚?你看看哪家嫁出去的女兒像你一樣回孃家住好幾個月的,一點分寸都沒有。”
吳媽媽道:“國公爺錯怪王妃了,王妃一早就回去了,是守門的禁軍不讓進,說沒有皇上的手諭任何人不得進出齊王府。”
魏國公冷冷的拂袖而去,他覺得最近真是太不順了,哪哪都不順,可又說不出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北冥神若這位郡主他看不透,太神秘,她是何時離京的?又為何會和皇上一起回京,又為何會被冊封郡主,還是有封地的郡主,封地又在昌州,是巧合嗎?他調查過,什麼也沒查出來,這位郡主幹淨的就像一張白紙。
他也不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敢和他作對,他是誰?魏國公啊。
所以他現在主要懷疑的方向是南境門,南境門一夜之間損失了兩百人,可不是小數,南無情要報復也不是不可能。
鎮南關。
一身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手握長槍,身後站著男女老少共六十多人,所有人都是布衣布鞋,所有人手中都握著鋤頭、木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