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傑一臉厭惡,“什麼大少爺,狗屁東西,你已經被北冥家從戶籍上除名了,一個買兇殺姐的賤民,生母與二叔苟且生下的孽種,敢對本府不敬,你趁早死了,不然,本府定要治罪於你。”
北冥軒愣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就像被人一盆冷水澆下,從頭冰到腳,所有氣焰全部澆滅,此時,他也顧不上北冥神若是不是已經死了,他只覺得自己是個笑話,他根本就不是大房嫡出的少爺。
如果他的生父是二叔,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和二叔一起玩可以,但讓他做自己的父親,絕對不行,他的名聲太差了,會影響到自己的。
“本府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放下武器,生,要麼反抗,死。”
掌櫃挾持著北冥軒往外走,可那些官差的長槍就頂在門口,半步不讓,門就那麼大,兩杆槍頭已經刺進北冥軒的腹部,官差依舊半步不讓。
掌櫃知道,今日在劫難逃了,“既然如此,兄弟們,殺出去。”
他用力把北冥軒往前一推,北冥軒撞在槍頭上,整個槍頭刺進腹部,他低頭看著小腹,雙手捂住傷口,表情有痛苦有輕鬆,嘴角溢位鮮血,眼中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或許,此刻的他覺得如釋重負,覺得解脫。
掌櫃抓住這個空檔,帶著手下殺出去,剛竄出門,就被埋伏在兩側的官差拿下,長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連一招都沒過就被拿了。
從事情發生到結束,整個北冥家的人都不知道。
麗都府衙大牢,燈火昏暗,到處充斥著死亡與罪惡的氣息。
一間牢房內,一個人被堵著嘴,雙眼蒙著黑布,雙手反綁著,被官差按坐在凳子上,而他隔壁的牢房裡,燕無天正在和北冥海對話,“本王聽說,北冥軒是你的兒子,不是北冥濤的,對嗎?”
北冥海眸光躲閃,“我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王爺何時放我出去?”
“出去?想什麼呢?看你那敢做不敢當的熊樣,還想出去?本王今日來問你話,是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原本父皇是打算讓你悄悄死在牢裡的。”
北冥海被唬住了,退到牆角驚恐的問,“我,我做錯什麼了?為何要讓我死?我不想死。”
“你裝什麼傻?皇上為何讓你死你當真不清楚嗎?北冥軒是你與馮氏苟且生的孩子,卻被大房一家寵上了天,寵成了廢物,不,或許他天生就是廢物,因為根不正。”
“不,不是,不是的,我沒有對不起大哥,我沒有啊,王爺,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燕無天輕蔑的笑了一聲,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哼,北冥海,你是用下面思考問題的嗎?你這腦子也就能哄女人上床了,本王告訴你,你有沒有對不起你大哥不重要,皇上不在意,皇上要殺你的原因很簡單,北冥神若是穎月郡主,她姓北冥,懂嗎?皇上不允許任何人做出有損穎月郡主聲譽的事情,北冥軒名義上是她的親弟弟,實際上卻是個同母異父的弟弟,這相當於馮氏成了寡婦,帶著穎月郡主改嫁,然後又生了北冥軒啊,你說是不是?”
隔壁那人反綁的雙手緊緊握拳,關節攥的黃白。
北冥海道:“這,王爺,求您放過我,求您看在我是若兒二叔的份上,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求您放了我。”
他要不說若兒兩個字還好,說了之後,原本平靜無波的燕無天頓時爆炸,戾氣橫生,抬起腿一個飛踹,北冥海本身後背就貼在了牆上,這一腳差點把屎踹出來。
燕無天惡狠狠地道:“若兒這兩個字也是你叫的?你也配?”
北冥海捂著肚子跪了下去,臉色漲紫,青筋都鼓了出來,“我,我,我錯了。”
燕無天臉上沒什麼表情,揚手道:“把毒酒端上來,送他上路。”
“別別別。”北冥海見真的有官差端著毒酒進來,慌得都快哭了,跪在地上求饒,“王爺我錯了,我錯了,求王爺開恩,饒我一條狗命吧,我離開北冥家,我走的遠遠的,我再也不給若......不是,我再也不給郡主添亂,不出現在郡主眼前了,求你了王爺。”
“北冥軒,是誰的孩子?”燕無天問。
“是,是我的......”他急得辯解,“是大嫂勾引了我,我才做了那種事情啊,真的王爺。”
“本王不管誰勾引了誰,北冥軒是你的兒子,你一直都知道是嗎?”
“是。”北冥海承認了,“大嫂生下北冥神若後,有一次帶著北冥神若在花園裡玩,我被她豐腴的身姿深深地吸引,晚上,大哥沒有回來,我也喝了些酒,趁機進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