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軒想也不想就應了下來,“可以。”
掌櫃伸出手,“先交五萬兩定金。”
北冥軒瞪著眼,“五萬兩?現在?我沒有啊。”
掌櫃的臉拉了下來,“大少爺,你是知道規矩的,做事之前要先付一半定金,否則事情做了收不到錢,到時候鬧起來多不好看?”
北冥軒急道:“你們連我都信不過嗎?”
“大少爺這話說的,呵呵呵,行有行規,還請大少爺諒解。”掌櫃的小眼睛審視著他,心想:這小子看樣子不像說謊。
北冥軒心中一急,倒是讓他生出一計,“這樣吧,我也不是賴賬的人,晚上你們做事的時候我帶你們去賬房拿錢,這樣總行了吧。”
掌櫃想了想,“行,希望大少爺言而有信。”
“好,那我今晚就等你們的好訊息。”
兩人相視一笑,一個精明,一個解恨。
北冥軒帶著人走了,出門後,小廝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人跟著,才小聲道:“少爺,這樣不妥吧?要是失敗了,清揚閣的人會殺了咱們的。”
“與我何干?誰能證明是我讓他們去殺北冥神若的?”他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這是唯一機會,北冥神若必須要死。
清揚閣。
暗四回來稟報,把北冥軒翻牆出府去了一家小館,與掌櫃的交談了什麼一五一十告知神若。
神若懶洋洋的半靠在床上養傷,其實她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腫起來的右腳上了夾板,骨裂......
所以燕無天三令五申,除了上茅廁,不准她下地行走,必須在床上躺著養傷。
小七的暴脾氣上來了,“這孫子,今晚我就廢了他去。”
夜瑾瑤躺在床裡面,抱著姐姐,小眼睛滴溜溜轉,“姐姐,懲罰北冥軒那蠢貨就交給我吧,他以前欺負過我。”
神若寵溺的笑了笑,很大方的同意,“行,反正他就是個廢物,你拿去練練手吧,玉露,以後你跟著二小姐,護著二小姐周全。”
“是,小姐。”玉露應聲。
神若根本沒把北冥軒當回事兒,放出重傷的訊息原本也不是衝他放出去的,他......還不值得費心思,不老實了打一頓就成,打不服就讓他死吧。
鳳儀宮。
“北冥神若受傷了?確定嗎?”
老婦道:“回娘娘,都是這麼說,誰也沒看到,但奴婢查過,前幾天晚上,宮門突然開啟,她的侍女揹著她入宮的,直接去了明月宮,對了,順天府尹陪同一起入宮的。”
皇后皺眉深思,“難怪明月宮前些天如此古怪,又是什麼人傷了北冥神若?本宮雖然不知道北冥神若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但本宮相信,普天之下能傷到她的人寥寥無幾。”
“娘娘為何如此說?”
“你不懂。”魏皇后看著殿外,午後陽光明媚,微風徐徐,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可是,她的皇兒何時才能回來?
老婦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皇后了,自從北冥神若來過之後,皇后的心思變得越來越難猜。
她試探著問:“娘娘,要不要傳彩霞宮那位過來?那位擄了太上皇身邊的常公公。”
“不。”皇后神色淡淡,這段時間她什麼都沒做,心水清明的很,“什麼都不做,北冥神若根本沒有受傷,彩霞宮那位要倒黴了。”
老婦愕然,“娘娘怎知北冥神若沒有受傷?”
“北冥神若崛起速度之快,若非沒點真本事誰信?還有,彩霞宮那邊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常公公,哼,其實這一切早被北冥神若看得一清二楚,你看吧,皇上現在不動彩霞宮可不是念什麼情分,是等著易陽侯府和老三出岔子呢。”她沒有告訴老婦,小鬼是北冥神若弄死的,這老婦不是她的奴才,是魏國公府的奴才,她不在乎身邊多養一條狗,必要的時候,狗可以是咬死人的兇手。
老婦心頭大駭,沒想到皇后會如此長他人志氣。
魏皇后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不信?那你就擦亮眼睛看著吧。”
她不願與老婦多說,出去曬日頭去了,皇兒失蹤這麼久,魏家都沒派人找過,還說什麼?
魏國公府,書房。
魏國公魏正天坐在太師椅上,對面坐著一個身穿黑袍戴面具的男子,面具遮住上半張臉,露出一雙陰氣森森的眼睛。
“你說,南境門和玄花閣被滅門了,無雙寨和幻影樓的當家人全死了,整個血盟只剩下血葬和鶴溪,是這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