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勾拳成功打在血嬰的手臂上,咔嚓兩聲,血嬰的雙臂骨頭斷裂,它也是知道痛的,只是對於鬼來說,斷骨之痛遠沒有人類的痛感那麼強烈,只有魂魄受到重創的時候才會感覺生不如死。
燕無天雙腳再用力一蹬,拳頭又砸了上去,血嬰的身體順勢向後飛去,忽的,身體懸在了半空......
燕無天的拳頭砸在它身上後,一手捏住它的腦袋,用力拋向空中,在沖天而起,雙手交握成拳,高高舉起,“我讓你,穿透地面。”
重拳閃著一團藍色光芒,重重錘在血嬰身上。
嗖~~
血嬰朝著地面重重摔落下去,燕無天俯衝直下,右拳蓄力,在血嬰摔在地上彈起來的剎那間,他的拳頭緊隨而至。
轟!
血嬰的小短手小短腿朝上,身體被轟入地面,掀起一陣氣流,碎石飛濺,地面被轟出一個坑,沿著坑裂出好幾條裂縫。
血嬰抬起頭朝燕無天尖叫,叫聲遠沒有先前那麼尖銳,燕無天一手掐住它的脖子,將它拎了起來,“還能叫,挺好。”
他突然沖天而起,把血嬰狠狠摔向地面,如同剛才那一幕,血嬰砸在地面彈起來,他的重拳緊隨而至,地面又多出一個坑。
血嬰的鬼力已經被打散,雙眼的殷紅變得暗淡,憑藉蠻力它根本不是燕無天的對手,鬼力是力量的本源,蠻力結合鬼力才能發揮最大實力,就像以前的燕無天,內功深厚是本源,還要有精妙的劍法才能被稱為武功卓絕。
燕無天掐著它的脖子,高高舉起,無論它怎麼掙扎,都無法從燕無天鐵鉗般的手中掙脫,“一哥,擰下它的腦袋,它還能活嗎?”
“這......”影一捏著下巴,“應該是活不了的,但屬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燕無天右手掐著血嬰的脖子,左手捏著它的腦袋,喝了一聲,血嬰屍首分離,帶出一行黑汙的血跡,那殷紅的眼睛暗芒褪去,變得灰暗。
他把頭和身子丟在地上,看著滿手的汙血,一臉嫌棄,“真他媽髒。”
這邊動靜鬧得這樣大,自然驚動了花柳巷的其他人,如果不是這條巷子太黑,估計已經有人往這邊過來了。
袁傑緊張的問:“王爺,您身體無礙嗎?”
別看王爺這會兒瞧著沒大事兒,誰知道會不會跟郡主一樣,一會兒就暈了呢?
“無妨,先回去吧。”他現在迫不及待的要回皇宮,要把手撕血嬰的事情告知他的若若。
袁傑沒有跟著入宮去,回了麗都府衙。
一行人走了以後,灰暗的眼睛再次亮起殷紅,一團黑氣從血嬰的屍體中飛出......
回到明月宮,某人迫不及待的給神若講剛剛自己如何神勇,如何打的血嬰毫無還手之力,最後手撕血嬰,完全沒提自己被轟在牆裡又捱了一拳的事情。
神若靠在床頭,一直抿唇微笑,聽他吹牛逼,血嬰或許是被他殺了,但絕對不是他說的這麼搞笑。
當一個人心裡有另外一個人時,他的任何缺點都可以被包容,優點可以無限放大。
此時的燕無天在神若眼中就是這樣,若換做初初相識那會兒,燕無天把自己吹噓的這麼厲害,神若只會給他一個白眼,然後冷笑一聲,再罵一句不自量力。
聖宗帝和貴妃也很高興,兒子如此神勇,怎能不高興?
門外傳來通報聲:“太上皇駕到。”
聖宗帝率人迎接,太上皇身穿一系繡八爪金龍黑色錦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哎呦,父皇,您老人家怎的親自過來了?有事讓人通傳一聲,兒子過去就是。”
太上皇走進去坐下後,說:“最近宮中流言四起,說明月宮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孤是派人過來了,可是人卻沒回去,孤只能親自過來問。”
“啊?”聖宗帝懵了,“您派來的人沒回去?誰啊?”
“小腸子。”
“哦,是常公公啊。”聖宗帝看了貴妃一眼,見她搖頭,說道:“可是......兒子沒瞧見常公公啊。”
太上皇的眼神一下子慌亂起來,“沒來?孤派他過來的啊,那他人呢?去哪了?”
小腸子和老耿都是和他相依為命幾十年的情分了,如今耿嬤嬤去了清揚閣,他身邊就剩一個小腸子,如果小腸子出了什麼事,他會承受不住的。
顯然,聖宗帝也想到了這一點,當即傳明月宮的禁軍進來問話,所有人都搖頭,表示沒有見到常公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