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狼和黑龍的屍體,血葬知道自己今日是碰上硬茬了,想要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的。
他看向神若,道:“姑娘說條件吧。”
把小魔龍收回靈魂海,神若冉冉落下,站在屋頂,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沒有條件,我說了,我是來殺你的,誰叫你是魏國公一夥的。”
血葬趕緊道:“是不是我與魏國公撇清關係,姑娘就會放我等離去?”
“不。”神若斬釘截鐵的說,“你給別人造成的傷害已成事實,無法彌補,也無法重來,時間不能倒退,你現在想做好人已經晚了。”
“你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否則,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血葬看著她靈動的眼睛,彷彿浩瀚宇宙一般深不可測,心頭大亂,他還有什麼招數?拿刀平砍嗎?那不是扯淡嘛,狼和龍都奈何不了人家,刀有個屁用啊。
其中一個男子說道:“老大,不如咱們分開逃吧,她們就兩個人,分身乏術,想要將咱們一網打盡是不可能的。”
血葬看他,這孫兒是想犧牲他來保全自己了啊,他神情平靜的嗯了一聲,“好,就按你說的,分開逃。”
他看向女子,“鶴溪,你跟我一起。”
叫鶴溪的女子點頭。
鶴溪?
神若和小七對視一眼,原來她就是玄花閣的閣主。
“玄花閣和南境門都已經被我滅了,還往哪跑?”神若右手一揚,中指和食指上各戴一枚戒指,食指是空間法戒,中指的魔影之戒閃爍,九道真實分身圍繞在她身後站成一個半圓。
所有人都震駭的屏住呼吸,此刻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這女人是人是鬼?
血葬一巴掌扇在那人後腦勺上,“分身乏術?以後少說點話。”
鶴溪沉著臉問:“你說玄花閣和南境門被滅了是什麼意思?”
神若冷冷地道:“字面上的意思,游魚得水樓也被滅了,聽懂了嗎?”
她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殺了他們。”
分身手持匕首殺向血葬等人,幾乎是刀尖貼在幾人脖子的剎那間,砰的一聲,結界被擊碎,破碎的結界如紫色玻璃殘渣一般,飄蕩在空中,化成星光粉末漸漸消散。
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飄在空中,嬰兒五官皺巴巴的,顯然是剛出生還沒長開那種,雙眼緊閉,小小的身子乾巴巴的十分瘦小,目測也就五六斤重的樣子,臍帶血淋淋的掛在肚臍眼上,雙膝彎曲,像個被剝了皮的小猴子。
血葬幾人已經嚇得貼在牆上,他們雖然見過東秦巫師,可如此恐怖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見。
小七道:“這小東西竟然把結界打碎了?它身上的鬼氣會不會影響周圍居住的人啊?”
神若沒有出聲,腦中一直搜尋關於這種鬼的資料,這小鬼的鬼力很強,強到連她設下的結界都能打破。
“這好像是血嬰,鬼力很強的血嬰。”
“血嬰?”小七看向下面血葬幾人,“這個血葬手段還真多,有狼有黑龍還有血嬰。”
“不,這隻血嬰不是他放出來的,他駕馭不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小七眸光冷厲起來,警惕的看向四周,“小姐,你是說這隻小鬼是別人放出來的?會不會是魏家那個人?”
“不管是不是那個人,對方連血嬰都放出來了,可見對我的實力是有了解的,他應該是要保下血葬幾人。”
幾道黑煙迅速竄向血葬等人,小七手指血葬,十把彎月飛刀疾速襲向血葬幾人,速度和衝擊力度比之方才要迅猛十倍。
血嬰站在那裡沒有動,彷彿沒有接到指令的木偶一般,操控血嬰的人也不是傻子,就算血嬰再厲害,也不能和彎月飛刀硬鋼,那飛刀可是上古晶石所制,就連修煉金剛不壞的上古之神都懼怕這彎月飛刀幾分的,何況是沒有金剛不壞的血嬰了。
飛刀穿堂而過,帶出一片殷紅的血液,死亡前的幾聲慘叫,宣告了其中四人的性命已經終結,血葬和鶴溪不見了。
“我去追,血葬那狗東西要是跑了,以後還不得跟個耗子似的躲起來?再找他就難了。”小七動了,她一動,血嬰也動了,小小的嬰兒幾乎貼著小七的臉,小胳膊小拳頭一點不慢,朝她面門打去,看著沒什麼力量,那是因為從視覺感官上,你看到的是一個嬰兒,實際上,血嬰也是一種鬼啊。
小七沒剎住車,眼看漂亮的小臉蛋就要迎上血嬰的拳頭,神若撞開她,用手臂抵擋拳頭。
“小姐。”小七驚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