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若冷冷地道:“本郡主的意思很明白了,你倆聽不懂?”
魏氏再也忍不住,面容猙然的怒道:“憑什麼?雪兒是大學士府二小姐,憑什麼?”
馮氏也吼道:“軒兒是你弟弟,是你親弟弟,你怎麼敢?還有......”
她指著夜瑾瑤,“她不是我女兒,不配做大學士府的小姐,我不承認。”
北冥神若冷哼一聲,看著她們因憤怒激紅的臉,心情莫名好了起來,“我說過,你沒資格做瑤兒的母親,她有我這個姐姐就夠了,不需要你承認,還有北冥融雪和北冥軒,我說她不是大學士府二小姐和大少爺,誰敢有異議?”
“誰有異議誰站出來。”
北冥海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我有異議,我不服。”
“沒關係,你很快就服了。”
這時,袁傑帶著官差趕到,一路馬不停蹄的趕來,“下官參見......郡主。”
這時候還是參見郡主吧,瞧這氣氛,像是在幹架啊。
“免禮,北冥海辱罵本郡主,甚至出拳打本郡主,袁大人,該怎麼處置?”
袁傑瞪大眼睛,一臉愕然的看向北冥海,“你瘋啦?”
“我沒瘋。”北冥海咆哮,“是她瘋了,我是她二叔,她居然叫我跪下。”
袁傑收起愕然的表情,冷笑一聲,揚手道:“上傢伙帶走,押入大牢,聽候處置。”
幾名官差拎著手銬腳鐐過來壓住北冥海,北冥海用力掙扎,“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是大學士府的二爺。”
魏氏驚了,上前推開官兵,“你們放開他,這是我們家的家事,與你們何干?”
“家事?”袁傑一臉的不贊同,“辱罵郡主,蓄意傷害郡主,這就不是你們家的家事了,廢什麼話,帶走。”
官差一把推開魏氏,把手銬腳鐐給北冥海套上,押著人往外走。
北冥海叫囂著,還朝北冥敬求救。
再怎麼說,北冥海也是自己兒子,北冥敬於心不忍,何況他在大牢裡待過,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他不顧老妻阻攔,開口道:“若兒,是否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二叔他,他並未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北冥神若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玉露聽得出她的氣息有些亂,知道她在生氣,且是動了怒的。
神若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聲音陰鬱,“帶走。”
“你......”北冥敬沒想到北冥神若會當眾下了他的面子,氣得捂住胸口,跌坐回椅子上。
神若揹著手,再做一個深呼吸,壓下心頭怒火,道:“大學士年事已高,本郡主會入宮奏請皇上,恩准大學士告老還鄉。”
北冥敬沒想到北冥神若會說出這番話,他怔怔的望著北冥神若的背影,這孩子救過太上皇,救過皇上,救過燕王,等同救了南麗的江山百姓,她是郡主,是未來的燕王妃,皇上對她愛重有加,太上皇對她百般縱容,北冥家還有今日,全仰仗她一人之功,若是她親自奏請,皇上豈會不準?
此時此刻,他才恍然,原來這孩子已經到了一個他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神若的話對大學士府有著不小的動盪,北冥敬不是大學士了,那麼,大學士府也就不存在了,以後叫什麼府邸還不好說,多半皇上會把府邸賜給北冥信。
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府邸再也不是北冥敬說了算了,他只是一個在府中安度晚年的老者。
這對馮氏和魏氏都是不小的打擊,若是大學士的府邸,她們還能爭上一爭,鬥上一鬥,若是府邸換了主子,她們都是寄人籬下的可憐蟲。
北冥神若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於北冥家有救命之恩,生養之恩......”
她譏諷的笑了笑,“呵呵,生養之恩,足以用我對北冥家的救命之恩償還,所以,我不欠北冥傢什麼,我相信,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和權勢,在北冥家是有話語權的,袁大人,北冥軒和北冥融雪囂張跋扈,非我北冥家血脈,勞煩您把他們二人從北冥家的戶籍中抹掉。”
“你不能這麼做。”魏氏急了。
馮氏卻一臉驚駭。
北冥融雪也被那一句:非北冥家血脈驚住了。
“是,下官這就辦,主簿,回去把北冥家的戶籍改了。”府衙主簿領命而去。
神若笑盈盈的看向北冥融雪,“至於寧王,你彆著急,總有一天他會告訴你,他喜歡誰。”
她冰冷的眸光掃向魏氏,“跟我叫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