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若問:“這也是魏家的陰謀吧?”
“是。”杜懷超道:“但是沒有證據證明是魏黨所為,楚陽侯是除了甄大將軍之外,最受人敬仰的武將,在朝中說話很有分量,甚至地位在樂平侯之上,就連皇上都把其當做左膀右臂。”
“那件事情讓皇上生了一場病,也讓皇上看清了魏家,魏家是在一點點蠶食皇上的勢力,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上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有心無力,便想培養儲君,希望父子同心能夠力挽狂瀾。”
“皇上有九個兒子,皇長子齊王已經是魏家的女婿,皇嫡子寧王是魏家的外孫,三皇子魏王玩世不恭,難成大器,四皇子晟王年輕有為,但心機太深,恐怕就連皇上都看不懂他,五皇子景王自幼體弱多病,其餘皇子年紀太小,唯有六皇子燕王,不僅得皇上重視,也得太上皇看中,是儲君不二人選。”
“這些事情魏國公又怎麼會看不明白呢,所以這些年皇后在後宮極力打壓貴妃,在外面,魏黨對燕王府不留餘力的打壓,如果不是皇上對魏黨的壓制,燕王府都撐不到現在。”
神若沒想到魏家如此可惡,她還是小看了魏家,“我聽說,燕王府有魏家的眼線,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很多府邸都有魏家的眼線,具體哪個才是魏家安插進去的,除了魏家的人,誰也不知道。”
“好,杜懷超,我說話算話,我不為難你,但也不會現在就放了你,等我滅了魏家,自然會放你出去。”她吩咐小七,“把杜秉彥送回去。”
杜懷超先是吃驚,隨後釋然,以北冥神若的本事,滅了魏家也不是不可能,就算那個阿布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她手底下可有不少厲害的角色,那個叫小七的不就是其中一個嘛。
杜秉彥沒有再嘰嘰歪歪了,安安靜靜的被小七帶回枯井,他知道,北冥神若已經不是那個眼中只有他的北冥神若了,現在的北冥神若,是他高不可攀的存在。
神若最後交代鬼手藤給杜懷超一些好吃的後,收回小魔龍,走出聖靈之門,那些好吃的也不過就是一些新鮮的水果之類的罷了。
神若開啟房門,已是傍晚,下午的時候下過一場小雨,驅散了暑熱,帶來一絲秋涼,院子裡的一切無比清新,微微涼風拂面,心情也似乎好了許多。
所有暗衛和影衛已經得知主子以前被下毒的事情,全部出動,散在大學士府各個院子,就連下人的排房都嚴密監視起來。
神若站在院子裡吹著風,看著天邊的火紅絢麗的晚霞,身後站著小七和清風明月玉露,四人靜靜地陪著她。
雖然清風明月玉露才跟隨主子,但主子所經歷過的事情他們已經從影衛口中得知,他們對北冥家恨之入骨,無論是哪個北冥家,他們都恨。
神若靜靜地站了有半個時辰,彷彿下定決心般說道:“走,去找老爺子老太太。”
跟隨神若去的是影七,清風明月玉露不能露面,這是神若的命令。
北冥敬和老夫人沒想到神若會這個時候過來,錢媽媽上了茶,屋中只有神若和北冥敬、老夫人、錢媽媽四人。
神若也沒拐彎抹角,直接攤牌,第一件事,把北冥軒是北冥海的兒子這件事說了出來,她沒有調查,這件事情在她看來根本沒有調查的必要。
其次,北冥軒和北冥海不是第一次去清揚閣辱罵原主了,這個仇雖然不是她的,但她承了原主的身體,就必須把這事了了。
咣噹!
茶杯落地,北冥敬嘴唇哆嗦的望著神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蒼老的面容因震驚過度而略顯蒼白。
老夫人也是驚駭的瞪大眼,她問了,“若兒,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有證據?”
她不是懷疑大孫女,大孫女的本事她是最清楚的,因為別人只是聽說,而她是親眼目睹。
神若冷聲道:“此事根本無需調查,您知道的,杜懷超在我手中,這件事是杜懷超親口所說,而且,北冥海和北冥軒到清揚閣辱罵孫女不下百次,甚至動手掌摑孫女,孫女以往不說,是因為已經到了出嫁年紀,不願生事,如今不說不行,雖然都是北冥家的血脈,但到底不是同根,而且關乎到北冥家的名聲,如何處置,請祖父祖母定奪,如果非要孫女拿出證據,孫女可以調查,於孫女而言,這不是難事。”
“這件事情杜懷超是從皇后口中得知,皇后不會對杜懷超信口開河,且皇后和魏家用這件事情要挾北冥濤,所以北冥濤在刑部大牢老老實實等死,馮氏和北冥海有染,還生下北冥軒,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