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貨,蠢貨。”南安侯怒髮衝冠,氣得恨不得回去親手宰了那蠢婦。
他揹著手在帳中來回踱步,一顆心焦躁不安,那種不好的預感更明顯了。
他問:“車伕呢?”
“車伕在帳外候著呢。”管家答。
“叫他進來,本侯問問。”
“這......”
“怎麼了?”南安侯看著他,覺得有事。
“侯爺,這車伕不是咱們府中的車伕......”
沒等他把話說完,車伕已經進來了,臉上沒什麼表情,說道:“侯爺,你要問什麼?”
南安侯盯著他,此人一身黃色布衣,車伕打扮,身材魁梧,氣度不凡,一看就是練家子,哪裡是什麼車伕,“你是何人?”
他雖這麼問,但心知肚明,無論此人是誰,都不能留了,他背在身後的手朝管家做了個手勢,管家明白,往外挪動步子。
車伕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領,將人甩到地上,冷冷地道:“侯爺如果不想九族被滅,最好別耍花樣。”
南安侯臉色大變。
這車伕不是別人,正是影一,南安侯夫人的馬車停在燕王府門口後,侍衛便將車伕和馬車一併扣留了,等袁傑把人帶走後,影一扮做車伕,駕著馬車來到後邱村,直接來了南安侯住的營帳。
影一道:“侯爺不用管我是什麼人,你只要知道,你老母的命,你妻兒子女的命,都在我們手中,你應該不想趙家九族像樂平侯府一樣,一夜之間,滿門死絕吧?”
南安侯怒道:“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什麼人?”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告訴侯爺,你全家的命,九族的命,全部掌握在我們手裡,也掌握在侯爺手裡,我家主子念在你夫人回頭的份上,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你趙家九族將落得和北平侯一樣的下場。”
“你說什麼?北平侯一家怎麼了?”他看向管家,管家在地上磨磨唧唧還沒站起來。
影一道:“你不用看他,他能知道什麼,不妨告訴你,今晚,北平侯九族死絕,如果你不信,大可等到明日,我家主子一定會把訊息傳過來。”
南安侯心頭大驚,“你家主子?你主子是誰?太子嗎?”
“我主子只有一人,太子妃。”
太子妃?他試探著問:“樂平侯府一門是太子妃做的?”
“不錯。”影一如偉岸的高山一般站在那裡,那氣場,無形中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聽到肯定的答覆,南安侯心頭複雜,一個女子,竟能有這般本事,怎能不叫人心悅誠服。
他再問:“你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這個不難,後丘村的私兵就是我們殺的。”
這話宛如一道驚雷,後丘村的私兵被他們殺了,他們這些人竟然不知道這個訊息,國公爺為何要瞞著他們?是怕他們和汝郡王一樣反水嗎?
影一主動說,“國公府裡那位東秦巫師昨晚被我主子殺了,想來魏正天應該已經得到訊息,他的人回國公府查探情報,應該已經回來了吧?”
南安侯臉色頓時蒼白,東秦巫師?剛剛魏正天的心腹稟報的那件事,那人竟然是東秦巫師?
他看著影一,眼神彷彿是在詢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影一冷笑一聲,把一張皇榜丟給他,“你們要起兵造反,可以,但你聽清楚,你們不可能成功,皇上不是昏君,南麗的百姓也不是傻子,你們這些人,是東秦派來的細作,魏正天,是叛國。”
南安侯顫巍巍的展開皇榜,上面果然寫著,他和北平侯,以及幾名知府全部都是東秦派來的細作,東秦巫師弟子阿布已經被太子夫婦斬殺於魏家,魏正天叛國......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現在整個南麗都知道他們是細作,魏正天叛國,這場仗還沒打,他們就已經輸了,就算打贏了,魏正天也不可能做皇帝,南麗的百姓不會同意一個勾結敵國的叛國賊做皇帝的,他也不可能殺了南麗所有百姓。
“三天後攻打麗都城?”
這話一出,南安侯瞬間抬頭望著影一,雙瞳劇烈一震,恐懼漸漸湧遍全身,這是剛剛才魏正天才做的決定,為何他就知道了?太恐怖了,太子妃身邊的人太恐怖了。
“北平侯府九族是活不了了,南安侯府九族能不能活,還要看你自己,這是我家主子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他眸光中充滿森冷的殺氣,慢慢的,冷冷地說:“如果我家主子不想讓你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