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宗帝也不急,問諾言,“可還有旁的人證?”
“那可多了。”夜諾言親自走出去,對彩霞宮門口聚攏的一眾夫人道:“父皇正在嚴查袁家小姐被打一事,不知哪位夫人願意出來作證?”
在這裡看熱鬧的不止有各家夫人小姐,還有不少皇家婦和公主,公主是肯定不會出來的,她們都不在場。
有一人第一個站了出來,“本妃願意作證。”
諾言看去,有點意外,是齊王妃。
齊王妃走出來,朝諾言福身,“郡主,本妃見到了,可以作證。”
諾言點點頭,也不怕她耍心眼,今日擺明了就是要辦賢妃的,晉王如果執迷不悟,那就索性一塊辦了,多一個不多。
聖宗帝眯起眸子打量這位齊王妃,說實話,他對這位齊王妃沒什麼印象,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次,而且她是魏家女,這個身份就挺不招人待見的。
齊王妃福身行禮,“父皇,兒媳可作證,禁軍所言句句屬實,易陽侯府王小姐確實掌摑了袁家小姐,易陽侯夫人也確實說過讓袁夫人找皇后娘娘告狀的話。”
聖宗帝點點頭,既然事情鬧到他這了,那就得給袁家姑娘一個說法,不然他這個皇帝在忠於他的臣子面前還有什麼威望可言?
“看來,是朕平日裡太容忍你們之過,來人吶,把王......”他看向兒媳婦,諾言道:“王萍萍。”
“嗯,把王萍萍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抄女戒一百遍,再到袁家道歉。”
禁軍立即執行,王萍萍嚇哭了,“母親救我,表哥救我,長姐救我啊。”
易陽侯夫人大聲哭求,“皇上,皇上饒命啊,三十大板會要了萍兒的命的。”
賢妃也求道:“皇上,這種懲罰是不是太重了?畢竟是小女兒之間的矛盾。”
聖宗帝不耐煩的擺手,“行了不要說了,你們若是平日好好教導,又怎會把她教成如此跋扈的性子?侯爵府的嫡女,動手打人?你們教不了,朕替你們管教,誰若再求情,跟她一同受罰。”
外面傳來打板子的聲音,雖沒拖到彩霞宮外面打,可院子裡傳出的慘叫聲十個人都聽到了,王萍萍挨板子了。
這就給了所有人一個訊號,不是道聽途說,是真的,穎月郡主不能惹,也不能說她的壞話。
皇后也來了,她都沒想參加宮宴的,皇上傳她,她哪敢不來啊。
路上就把事情打聽明白了,心裡那個恨啊,倒退幾年,打著她的名號和魏家名號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也就罷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那夜諾言是他們易陽侯府能招惹得起的?
人家夜諾言明擺著就是要收拾你們侯府,人家不找你們,你們就老老實實龜縮著就得了,偏要出來惹事,她是不可能幫著易陽侯府的,幫了他們,那就是和夜諾言作對,回頭再把她兒子抓了,她去哪找人啊?
聖宗帝也不弄虛的,“皇后應該已經知道事情經過了吧?你來處置吧。”
皇后心中嘆氣,這件事無論她怎麼處置都不妥當,處置輕了,得罪了皇上和夜諾言,處置重了,站在魏家一黨的對她有微詞。
她不怕旁人如何說自己,但她兒子還在宮外生活啊。
這件事情最難的點就是把貴妃牽扯進來了,後宮沒有皇貴妃,貴妃的地位僅在她之下,說貴妃管不了這事兒,是在打皇上的臉,皇上傳她來是真的讓她處置嗎?怎麼可能?
易陽侯夫人就是頭豬,不,易陽侯府滿門都是豬。
“皇上,臣妾近日身體不好,後宮事務繁重,臣妾實在有心無力,還請皇上指派后妃協力六宮。”她只能這麼做,割捨權利,保全自己,也保全兒子。
易陽侯夫人和賢妃大驚,讓權?
賢妃頓時心動,眸光期待的望著聖宗帝,希望皇上能考慮她,哪怕分一點點權利給她也是好的。
她想多了,易陽侯府是魏黨一夥的,聖宗帝怎麼可能把六宮之權分給她,別做夢了。
聖宗帝問:“可有傳太醫看過?”
皇后跪了下去,面容平靜的回話,“回皇上,臣妾請太醫看過,太醫叮囑臣妾要多休養,請皇上成全。”
聖宗帝也會演,眼神裡有些擔憂,“後宮事務繁重,往日皇后勞心了,既然如此,皇后暫且不要過問後宮事務,安心休養,你回去吧,朕回頭去看你。”
“謝皇上。”皇后站起身,福身告退,在宮人的攙扶下走出彩霞宮,走出好遠後,她忍不住落淚,初初相識那會兒,他也是對她體貼疼愛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