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傑來到之後看到齊王戰戰兢兢的坐在地上,死的全都是齊王府的府兵,他心中有數了。
他上前扶起齊王,無奈說道,“齊王殿下,您這是何苦呢?”
齊王見他來,雙眼猩紅,滿腔怒火和委屈全都撒在他身上,大聲咆哮,彷彿是要把聲音傳到王府後院似的,“本王想要回女兒有什麼錯?夜諾言身邊的小姑娘就是本王的女兒,是本王的親生女兒,是我齊王府的郡主,你身為麗都府尹,難道不該為本王說句公道話嗎?”
這件事很難辦,可再難辦也得辦,“齊王殿下,瑾瑤姑娘是不是齊王府的郡主,是不是您的女兒,下官不知,畢竟下官從未見過齊王府的郡主,相信很多人也不曾見過,但您領著這麼多府兵到攝政王府鬧事,下官就得管一管了。”
齊王怒急,但又無法反駁,確實,以往他不曾關注過燕瑾瑤,甚至一年到頭都沒見過那丫頭幾面,很多時候甚至都忘記府中還有這麼一個女兒,如果不是她看過攝政王妃給夜諾言的那份名單,他根本不會來找燕瑾瑤,看到那孩子他就覺得恥辱,那孩子是不知羞恥的蕩婦所生。
“袁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攝政王是本王的叔祖父,就算本王到攝政王府鬧事,也是皇家的事,你還要抓本王不成?”
瞧瞧,瞧瞧這人多臭不要臉啊,知道是長輩,還帶人跑到人家府邸鬧事,說的還這麼理直氣壯。
“沒有皇上手諭,下官自是不能抓王爺,但下官作為麗都府尹,自會把事情上報給皇上,告辭。”五十具屍體已經拉到城外,有人認領就領走,沒人認領就席子一卷,亂葬崗了。
初一休沐,袁傑肯定沒法入宮去的,此事只得先壓下,可壓不住啊,五十具屍體擺在城外認領,這事兒怎麼壓得住?就算拉回府衙來不讓人認領,攝政王府門口鬧出這麼大動靜也被不少百姓看到了,初一見血,百姓能樂意嗎?
齊王失魂落魄的回府,帶出去五十人,就只有他一人回來,齊王府真的衰敗至此了嗎?
這一天下來認領屍體的人就很多,到府衙告狀的人也很多,告的是攝政王府故意殺人。
府衙外跪了有百來人,都是死者家人,大過年的,在府衙外跪著哭成一片,很是悽慘。
城門口那五十具屍體全部被認領,一連幾天,麗都府衙外面都跪滿了人,都是喊冤的。
一時間,攝政王府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百姓要求攝政王府必須給個交代。
袁傑焦頭爛額,這案子不能接,又不能強行驅趕,煩躁得很。
府丞出主意,“大人,不如去請示太子妃?”
“我也想啊,可太子妃現在在攝政王府,沒瞧見那些想要巴結太子妃的都不敢去,我就能去了?咱們有點自知之明,咱們在太子和太子妃眼裡還算個辦事得體的,在人家攝政王眼中,咱就是個屁。”
府丞覺得大人真有自知之明,但是,“大人,您換個角度想,太子妃是王爺的女兒,咱們是為他女兒辦事的,比起那些想要巴結太子妃的人來說,咱們與太子妃的關係更近不是?與王爺的關係也更近不是?再者,與其說那些人想要巴結太子妃,還不如說他們想要巴結王爺,想要巴結攝政王府,而且您是登門不是去做客的,下官認為,攝政王府不會不讓您進的。”
袁傑琢磨了一下,覺得有道理,“行,那我就去試試,你跟我一起去。”
兩人來到攝政王府求見太子妃,侍衛進去通報之後,請二人進去。
袁傑深深的看了府丞一眼,真是人才啊。
他們還是第一次進來攝政王府,這裡面和外面就很不一樣,建築大相徑庭,但感覺空氣特別清新,到處鳥語花香,彷彿一個世外桃源,又好像所有天地靈氣都匯聚在這座府邸一般,走在這裡都覺得頭腦清明,心曠神怡。
小七接待了袁傑和府丞,笑著說,“兩位大人彆著急,我家小姐還沒起呢,您得稍等個把時辰的。”
個把時辰?
袁傑趕緊道:“不急不急,是我等冒昧叨擾了,我們等著就是。”
別說個把時辰了,就是等上一天也得等啊。
事情是這樣的。
昨晚諾言正在房中修煉,燕無天這臭不要臉的翻牆進來,裝作受了傷的模樣,弓著腰,站立不穩,一臉痛苦的來到諾言寢室。
諾言嚇了一跳,把他扶到床上,“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中毒了。”
“中毒了?在哪中的毒?誰給你下的毒?下的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