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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子飯的煩惱

餘母自然不是特意為難張媛,不過她倒覺得張媛有點故意為難自己。就說這月子飯吧,餘江斌給張媛做的時候,張媛是怎麼吃怎麼好,到她來做的時候,張媛就能挑出一大堆的毛病來。這頓說分量不夠餓著了,下頓又說太鹹了不好下奶。總是雞蛋裡挑骨頭,找茬挑自己的不是。餘母心裡委屈,只能暗暗的抹眼淚,兒子見了問她為什麼哭,她只得說:“我手腳笨,伺候不好媳婦啊。”

餘江斌是個靈透的人,老太太這麼一說,他自然明白是受了委屈。自己媳婦是什麼性子,老媽又是什麼性子,餘江斌都很清楚,他知道張媛不會為難老人,但她素來直性,說出來的話未必句句好聽,老媽是個軟性子,心眼窄,當時肯定是忍了,過後想想心裡過不去也是有的。所以他便勸慰自己老媽說:“張媛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餘母聽了不言語,只是眼淚更止不住了。餘江斌見了就有些心疼。老媽也不容易,從年輕就受老公和婆婆的氣,如今兒子大了,婆婆也沒了,想著能讓她享兩天福了,可誰成想老了老了還要看兒媳婦的臉色,他這個當兒子的怎麼能裝聾作啞呢?

餘江斌想想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便對老媽說:“你別難受了。我說說張媛去。你以後要是不高興了,也別忍著。直接跟她說就是了,她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過去就完了。”

餘母道:“我可不敢。再說,我也說不過她。算了,又不是從我肚腸子裡爬出來的,還能指望人家對我跟對自己親媽似的嗎?這事兒咱們哪兒說哪兒了。你也別去說她了。你心裡有媽,媽就知足了。”說著,老太太又掉下淚來。

餘江斌聽了,心裡更翻騰起來,二話沒說就進屋找張媛講理去了。

“張媛!”餘江斌進門就沒給張媛好臉,連“老婆”都沒叫,直呼其名起來,“你以後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那是我媽,不是你醫院的病人。她那麼大歲數了,偶爾有一星半點做的不好的,你就不能看我的面子多擔待點?讓你管住你的嘴就那麼難?”

張媛聽了餘江斌的質問,吃了一驚,這兩天婆婆做的飯幾乎難以下嚥,而且總是缺斤少兩,她看著餘江斌的面子上都忍了沒說什麼,怎麼老太太倒惡人先告狀了!真是豈有此理!

餘江斌雖然氣勢洶洶,可張媛也毫不示弱。她提高嗓門說:“怎麼,你媽把活兒做差了,還不能讓人說了。我坐月子是給我自己做的?我還不是為了給你閨女下奶?”

兩夫妻誰也不讓誰,不一會兒就從爭理變成了爭吵。餘母在外面聽了,忍不住哀哀的哭起來。老爺子聞聲也帶著毛毛從起居室出來了。

“吵什麼吵?還有沒有點規矩了?”餘父一聲斷喝,餘江斌和張媛都沒了聲兒。餘母見老爺子把小兩口鎮住了,也大著膽子過來幫腔說:“就是,當家主事的是誰,就聽誰的唄。這麼吵象什麼話!”

張媛聽她說的這話明顯就是拉偏架,當時就要反駁。餘父卻沒容她開口又接著說道:“毛毛都懂事了,你們就不能給孩子做個榜樣?不就是個月子飯嘛,以前的女人吃糠咽菜坐月子的還有呢,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餘母也忙小聲說:“我生江斌那會兒,他奶奶一頓飯能給弄倆雞蛋就是好的了。”

張媛再也忍不住了,大聲說:“要那麼說,原始人還茹毛飲血呢,乾脆你們以後就都吃生的好了。連天然氣都省了。”

餘父平時在家裡說一不二習慣了,第一次被人這樣直白的反駁,當即大怒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真是反了你了!進了我老餘家的門,就要聽我老餘家的話,哪有你多說少道的份兒?”

張媛簡直都給氣笑了,她笑著問道:“爸,我又不是簽了賣身契的童養媳,你憑什麼管我的事兒啊?虧你也是受黨教育這麼多年的老黨員了,怎麼封建思想還這麼嚴重啊?您當年是怎麼混進黨的隊伍的?”

餘父一聽,氣得臉色煞白,對著餘江斌叫到:“你怎麼管你媳婦的?有她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還有沒有點家教了?”

張媛聽了這最後一句,也怒道:“誰沒有家教?我從和餘江斌結婚,處處對你們孝敬禮讓。可你們呢?有了事情不分青紅皂白,先護著自己人。不但不壓事兒還一個勁挑事兒!到底是誰沒有家教?”

餘父氣得指著張媛的鼻子:“你……你……你……好啊!行,我這就走,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只當我沒生這個兒子!”說完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

餘母見狀,便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啊。我的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