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嵐臉色一沉,周淺又趕快解釋:“不是不是,我為你們著急呢!我整天在琢磨啊,你們啥時候也能領證啊什麼的,真的!”
“哼,你操心的事還真多。”顧曙嵐倚著身子,諷刺了一句,就拎著康印容離開。康印容還挑釁地回頭做了個鬼臉。
施易君拍拍周淺的肩:“你別這樣刺激他們,曙嵐壓力也挺大的。”
“嘿嘿知道。”周淺手肘拱了拱施易君,“你也別有壓力,我滿足著呢!”
民國劇《一夢寒秋》開機式定在3月29日。這天,周淺本是準備跟施易君一起去的,結果開啟臥室的門,就覺得可能性不大了。
施易君繫好領帶走出來:“你留下來,把客廳裡整理好才準出門!”
“喂!不是說好了一起去的嘛!你這叫出爾反爾!”雖然可能性不大,周淺還是準備爭取一下。天知道,等他把這些餅乾末奶油什麼的都打掃乾淨了得到什麼時候!
“但昨晚是誰打了雞血一樣一定要跟小不點和小淺淺玩餅乾大戰的?”施易君挑眉,話語間帶著不容反駁的氣勢。要是不乘此機會給小淺一個教訓,下次怕他還要更瘋。
周淺面帶苦色,蹲□撿起一塊還看得出原型的動物餅乾放嘴裡:“這不是,喝得多了點嘛。”
昨天是他二十歲生日,吃完蛋糕就要開一瓶紅酒,感受一下成人的快、感。結果喝醉了不說,酒品還極差,拉著同樣暈乎乎的小不點和小淺淺先是扭起了秧歌,再後來找出了幾大袋珍藏的動物餅乾,玩起了餅乾大戰。能把戰場侷限在客廳裡,也算是不錯了。而施易君則乾脆眼不見為淨,先進了臥室關上門。
看著周淺像個流浪漢一樣可憐兮兮地撿餅乾吃,施易君無奈地同時也軟下了心:“味道可好?”
“唔……有股臭腳丫子味……”
“如果我沒記錯,昨晚你是用腳趾夾著餅乾襲擊小不點的。然後你還把這招交給了小淺淺。”
周淺立刻衝進衛生間裡刷牙。
施易君輕笑一聲,出了門。
周淺雖然人有點懶,但這好歹是他們倆的家,被佈置了任務他還是有決心完成的。吃完早飯,他就挽起袖子準備開工,同時開啟電視調到等下會直播《一夢寒秋》開機會的臺,準備邊看邊打掃。
另兩個惹禍精此時親密無間地蜷在沙發上專門給它們睡覺的角落裡。即便是電視裡的聲音很熱鬧,它們也依然能睡得舒坦。周淺衝它們的睡姿揮了揮拳頭,開了吸塵器開始吸滿地的餅乾屑。
小不點身子拱了拱,率先鑽出小毛巾。它不滿地看了業餘家政人員裝束的周淺一眼,然後揪出兩團紙巾塞到小淺淺耳朵裡。
周淺正陶醉在勞動的樂趣中,看到它起來了,就說:“喲呵。昨天晚上玩得爽吧?尼瑪我現在打掃得也很爽啊!”
因為吸塵器“嗡嗡”的聲音,周淺說話的嗓門也大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模樣配上圍裙袖套,很是喜感。
小不點聲音大不了,氣憤地跺了跺腳。周淺這才意識到,把吸塵器關了:“你要說啥?”
“你吵死了!大清早就這麼吵!小淺淺昨天晚上很累你不知道嗎?”小不點蹦到他腳邊,對著周淺的卡通棉拖拳打腳踢了一陣。
周淺拎起了它的後頸,油腔滑調地說:“嘿你小樣兒!有了媳婦忘了爹啊?”
“是媽!”
“我是男的!”周淺以為它在糾正自己俗語的錯誤。
“我說你是媽!”小不點哼哧兩聲,又爬回沙發上,抱著酣睡的小淺淺表示自己不想搭理周淺。
周淺上前把吸塵器的口對著它們威脅:“再這麼對你媽、啊不,你爹說話,看我把你收了!”
小不點卻是一點兒也不怕他,站起來衝他扭了扭屁股:“我主人都收不了我!嚇唬誰呢!”說完就抱起小淺淺溜不見了。
它們倆個頭小,要不想被周淺找到那是太容易了。周淺也不打算費那功夫去找,而是插著腰對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吼:“給我老實點!不然午飯沒東西給你們吃!”
一輪廣告過後,《一夢寒秋》的開機式正式開始。周淺也關了吸塵器,開始用溼抹布對付地毯上的奶油。
這次這部電影,用的演員都是有資歷的,基本都得過玉幕電影節的獎。單是從演員陣容上,就能看出含金量。導演錢松瑋當年憑藉《鏡中人》,一手捧紅了施易君,是業內數一數二的名導,近年來也有向海外發展的勢頭。副導演陸尋浩以細膩的鏡頭為長,也廣受好評。羅編劇的水平則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