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濟堂聽後略作一想,朝程明漢說:“程師兄,我想到帕西格走一趟。”
程明漢卻說:“不行!帕西格城的牆上還掛著Jp軍對你的懸賞令,這個時候怎麼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薩爾德接上話:“濟堂,還是讓我去比較穩妥點。我先去查探清楚情況,然後再作商議。”
鐵濟堂抬頭望向遠處,臉色凝肅,只聽他語氣堅定地說:“這事無論如何我都要親自去。別說帕西格,就算馬尼拉我也要闖它一闖。”
程明漢焦急起來,漲紅了一張闊臉,粗著脖子吼起一聲:“濟堂,你別一意孤行了!這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去。”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鐵濟堂說話。
鐵濟堂卻笑了笑說:“程師兄,你把心安放在肚子裡,我命大著呢,Jp軍想要我的頭顱那還早著。我跟你保證一定毫髮不損地回來。”
程明漢見他執意要去,也拿他沒辦法,一時擔慮說:“這事實在是太危險,帕西格城裡咱們又沒什麼熟人可以幫忙。”
鐵濟堂胸有成竹說:“我在帕西格有個十分要好的朋友,三年前他在帕西格市政府辦公室任職,他父親是帕西格的議員,其家族在當地很有人脈。到時,我會去找他幫忙。”
程明漢想了想便說:“那好,讓薩爾德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記得一定要小心在意!可行就行,不可行就回來再想辦法。我帶兄弟們去帕西格城東頭外的紅松林接應你們,明天傍晚前無論如何你們一定要毫髮無損地回來。”
鐵濟堂風輕雲淡一笑,“程師兄放心,我們會的。”然後朝段三爺打話:“段三爺,你們那位運送糞水的兄弟現在在哪?怎麼跟他聯絡得上?”
段三爺應話說:“昨天傍晚時我就叫他返回帕西格了。他住在城南天主大教堂右邊第10間房子,門口種有一株鳳凰樹,他名叫孟猛。”
程明漢卻不大放心問了句:“段三爺,這位兄弟信得過嗎?”
段三爺聽了心下有些不樂,便賭氣說:“程大哥,我敢用我的性命做擔保。若是孟猛有任何對不住鐵隊長的地方,我自斃謝罪。”
程明漢自知失言,當即抱拳賠禮:“段三爺,不好意思,是我多心了,還請莫怪。只是此事非同一般,眼下Jp軍到處懸賞要抓拿濟堂,我不得不多嘴問一句。”
段三爺見他好言賠禮,也就消了氣,還抱一拳敞開話:“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朋友,當以誠相待。我們這位孟猛兄弟值得信賴,是條忠實的好漢子,若有什麼事要找他幫忙,他定會冒死相助。”
鐵濟堂含笑說:“段三爺,你帶上你們的人和程師兄他們一道前往帕西格城東頭的紅松林,我到帕西格走一趟。”
段三爺心下一動卻問:“鐵隊長,你莫非要去帕西格救秦大哥?”
鐵濟堂泰然而言:“秦老大曾捨命救過我,我好歹也得去救他。”
段三爺心頭一熱,“鐵隊長如此仗義,段三感激不盡。我跟你一道去帕西格,不能讓你為我們三合會獨個冒險,這說不過去。”
鐵濟堂略略一想說:“這也好,我們就去帕西格鬧他一鬧。不過我們得化裝成Jp軍進城,好見機行事。段三爺,你去被擊斃的Jp軍裡頭找一套軍裝穿上,最好是頭部中槍的Jp軍,他們的軍裝染上的血跡會少些。”
段三爺回了句:“好的,我去找找。”然後卻又問:“那你們呢?”
鐵濟堂笑了笑說:“我和薩爾德師兄備有Jp軍的軍裝。”然後開啟軍包,取出兩套衣服,一套是平民簡裝,一件短褲,一件背心;另一套是Jp軍少佐軍裝,這是三個月前在內湖省的聖克魯斯市郊外伏擊一小群Jp軍,活抓了Jp軍頭目一個聯隊副官,正巧這Jp軍副官的身材跟他相仿,便剝了其一身衣裝,由此繳獲的。
這可是難得的戰利品,少佐這個軍銜不大不小,最好辦事,小了壓不住人,大了容易暴露身份,靠著這套軍裝鐵濟堂做了不少穩賺不賠的“生意”。他甚至穿著這套衣裝大搖大擺地走進城牆上掛著對他的懸賞令的城市購買突擊隊所需的藥品和物品,偶爾碰上欺凌平民百姓的尉級以下軍官軍士,他還會上前狠狠教訓一頓,賞上一個巴掌,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就是這個道理。
薩爾德心領神會,也取出兩套衣服,一套也是平民簡裝,另一套是Jp軍士兵軍裝。這士兵軍裝卻是他從Jp軍小據點拿的,因為他要經常隨鐵濟堂去辦事,而且裝聾作啞的本領相當高明。
當下,兩人脫下美式軍裝,先穿上平民簡裝,然後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