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山轉頭看去,只見夏仲達領著三人走進教堂來。
夏蕾見了父親這時出現在教堂,微感意外,快步迎上去,“爸爸,你怎麼也到教堂來了?你身體不好,怎能在外面走動呢?”
夏仲達說:“寶貝,別擔心,爸爸感覺好多啦。”
夏蕾目光轉向父親身後一人打話:“喬大哥,你知道我爸爸生病了嗎?”
那人正是鐵濟堂的師兄喬力,他點了點頭說:“我剛剛才知道。”
夏蕾說:“你既是知道了,應該勸我爸爸好好在家裡休息才對,怎麼還和他一起外出走動呢?”
喬力說:“老闆的身體已好了七八成,到外面走走反而有益於康復。”
夏蕾看向父親,眼裡卻閃過一絲疑惑,“爸爸,你不是來教堂找我的吧?”
夏仲達怪怪一笑,“我是來會會老朋友的。”說著拿眼投向蕭雲山。
蕭雲山這時正跟歐陽智低聲說著話,見夏仲達朝他看來,便冷冷說:“夏老闆的耳目可真夠靈通,一路都有人‘接待’我,看來你對我實在是掛懷得很。”
夏仲達皮笑肉不笑地說:“哈哈,老朋友來了,我怎麼能夠冷落呢?自然要盡一下地主之誼。我這人是最念舊的,對老朋友總是十分掛念。尤其是老蕭你,我真是做夢都想起你。”
蕭雲山淡淡而言:“是嗎?能讓一個人如此掛念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我感動得口水都湧上眼眶裡去了。只是我好像和你還沒熟到是朋友的份上,更別說是老朋友了。”
夏仲達嘴角輕輕一撇,“你不當我是朋友,可我卻一直把你視為老朋友。還記得二十年前那次會面嗎?那年我第一次到舊金山,聽得你響徹雲霄的名頭,一時無比仰慕便去拜訪你……嘿嘿,自從那次會面後,我就開始記掛著你這位老朋友。”
蕭雲山情懷稍顯激盪,朗朗說:“我早忘了這事。不過你這一提起,我還真要謝謝你那次給我說起了阿開。正是你給我說了阿開的傳奇事蹟,讓我念念不忘,以至於後來我才決定去馬尼拉會會他。
那次相會,我得以結拜了這位奢侈的厚情厚義的好兄弟。我和阿開那是至誠至心之交,不是那些虛情假意可相提並論,此生能夠跟阿開結為兄弟,我也無憾了。我若是有女兒,一定和他結為親家。”說著有意無意看了夏蕾一眼。
夏仲達表情開始有些發僵,嘴角抽搐了一下,嘿嘿乾笑幾聲,“原來你跟阿開也結拜過,很好,很好。沒想到阿開竟一直瞞著我這事,真是我的好兄弟。”
蕭雲山說:“是我讓阿開別告訴你的,若是阿開告訴了你,豈不把你腸子都氣黑?”
夏仲達說:“老蕭,看來你對我的誤會比太平洋還深。”
蕭雲山丟擲一句:“不是誤會,是看清。”
夏仲達冷哼一聲,“好一個看清,看來你這個朋友我是高攀不上了。”
蕭雲山毫不給他留顏面,“那是我莫大的幸運,像你這樣的朋友還是少交為是。”
夏仲達把手往身旁一張長椅椅背上緊力一握,陰陽著臉,“蕭龍頭的舌頭就像一把匕首一樣鋒利,削人毫不留情面,但也別忘了,削得多了匕首很容易會鈍的。”
蕭雲山神色如二月的風,“這個就無須夏老闆勞心了,我這把匕首還挺耐用的,逢上看不順眼的人忍不住就會削一番,而且是越削越鋒利。”
夏仲達臉呈諷色,“遇上軟的或許會削得痛快,若是遇上硬的,恐怕會閃了這把吃飯的玩意,畢竟蕭龍頭也是一把年紀了,可不比當年那般威風。”
蕭雲山一時豪邁撒出話:“龍王老了,那也是龍王,大吼一聲足以嚇壞狐狗之徒。”
夏仲達的臉一下兒結了層冰,不住地冷笑。
他身後的喬力這時插上話說:“蕭龍頭,幾年前我曾聽我師父提起過你,我師父對你十分推崇。到了美國,我一直有個心願,就是能跟你比試一下身手,所以我想約你在下個月的中秋節舉行一場武術競技,希望蕭龍頭能夠屈身應承,屆時指教指教晚輩。”
蕭雲山瞧了他一眼,“可惜我從不屈身,無法答應你。”
喬力虎眉一抖,“蕭龍頭這是看不起我?”
蕭雲山緩緩吐出句:“這個世界已無人值得我和他交手了。”
站在喬力左手邊一人接話說:“蕭龍頭說這話也不臉紅,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還以為世界就你嘴巴那麼大點,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與他並立一邊的另一人搭話:“我還以為我夠狂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