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且說夏東菊穿街竄巷跑過幾條街甩開尾追的警察,又跑了一段路,早已是香汗淋漓,嬌氣喘喘,累得腿都快要抽筋。她在路邊一棵樹下停住腳,扶著樹喘氣,“累死我了。”
歇了會兒,回過頭往來路望去,玉牙恨咬,“這個姓申的下油鍋烏賊不知是什麼賊人,夥同警察來抓我們。幸虧姑奶奶我機靈,一上他那賊車就感覺不妙,若是給我查出他是誰,看我不把他……把他咋樣好呢?嗯,讓布魯斯將他揍成烏龜王八蛋。”
說到這轉而擔憂起來,“不知布魯斯和莫莫怎樣了?警察局就同土匪窩一樣,黑暗得要命,進了裡面有錢就是理,沒錢有理也說不清,無罪也給打成有罪。這番活罪夠他們受的。”
頓了頓又說:“這兩個笨蛋,在車上我就給他們打眼色讓他們制住那姓申的,偏偏這兩個蠢豬笨頭笨腦的只顧著胡扯,也活該他們受罪。就是不知濟堂哥會不會……”一想到鐵濟堂,她就更是滿臉憂色,“看來得趕緊去找歐陽大哥才行。”
夏東菊站在路邊的樹蔭下,正等著計程車,就在這時,一輛小車疾馳開近。她眼兒尖,早瞧見開車的司機正是在機場接他們去玫瑰酒店後來又夥同警察來抓他們的那個姓申的傢伙,不由一驚,撒腿就跑。
後面兩條大漢從車子下來,尾隨而追。
夏東菊拐向另一條街,咬緊銀牙往前急跑,那兩條大漢在身後大步緊追過來。眼看一步一步拉近,那兩條大漢的手在身後抓過來,她一個急轉,閃進一家百貨商場。兜兜轉轉繞了半圈,夏東菊把那兩條大漢甩掉,從百貨商場的側門跑了出去。
正跑間,突然一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喊道:“看你往哪跑。”
夏東菊心頭一驚甩著手叫罵:“放開我!臭烏賊。”扭頭朝抓住她那人看去,這一看卻是由驚轉喜,拉住那人的手蹦出一句:“鄧大哥,是你!”
那人哈哈大笑,“東菊,你越大越頑皮了,我什麼時候成臭烏賊啦?”
夏東菊喘過一口氣,“我以為你是那兩個臭男人。鄧大哥,你剛才差點兒嚇死我咯。”
那人接上話:“什麼兩個臭男人?你剛才跑什麼呢?這麼慌慌張張的,我在你眼前也沒瞧見,所以我才拉住你,逗你一下。”
夏東菊遇上此人一時心頭落定,明朗一笑說:“鄧大哥,見到你就好了,你給我教訓教訓那兩個臭烏賊。”
那人卻問:“哪兩個臭烏賊?”
夏東菊往他身後指了指,“就是那兩個臭烏賊。”
那人回過身見兩條大漢奔過來,然後轉頭朝夏東菊說:“他們欺負你是嗎?看我不把他們揍成烏賊丸。”
那兩條大漢奔近前,看了眼姓鄧那人,其中一名白衫大漢開口說:“這位大哥,這女子是個綁匪團伙的成員,多謝你給我們抓住了她,請把她交給我們帶去警察局。”
姓鄧那人聽得倒有些詫訝,“她是個綁匪?”說著似笑非笑地瞧了夏東菊一眼。
夏東菊對那白衫大漢反斥:“你們才是綁匪,綁架了我兩個朋友。”
另一名黑衫大漢跨上一步,“跟我們到警察局再說。”然後伸手就朝她抓來。
姓鄧那人一手推開黑衫大漢,卻扔出一句:“綁匪是你抓到的,還是我抓到的?”
黑衫大漢回了句:“好像是你。”
姓鄧那人眼珠一翻,“什麼好像不好像,就是我抓到的。”
黑衫大漢說:“是你抓到的又神氣什麼?”
姓鄧那人說:“既然綁匪是我抓到的,你憑什麼向我要人。”
黑衫大漢強辯:“是我們追趕她過來的。”
姓鄧那人還駁:“你們追過來有屁用,那我問你,人你們抓到了嗎?”
黑衫大漢說:“那倒沒有。”
姓鄧那人得理不饒人,“你們沒抓到人,卻想從我手裡搶人,你是今天才出道的嗎?連這點江湖規矩都不懂。請問你們是哪條道上的?”
黑衫大漢說:“我們是……”
剛一開口,那白衫大漢搶過話來:“這位大哥,是我們不對。那就請問你要怎樣才把人交給我們?”
姓鄧那人卻問:“警察局有多少賞金?”
白衫大漢說:“這好像沒有。”
姓鄧那人嘴角一撇,“沒有賞金,你們追什麼?閒著沒事做啦?誰不知警察局裡黑七八暗的,唯錢論罪,沒錢哪個願意當傻子給它抓人。”
白衫大漢說:“我們是那個……那個事主的……親屬,所以才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