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菊粉臉作色,“你們兩個笨蟲一問三不知,那你們知道什麼?趕緊說,否則我扭斷你們的脖子,把你們兩個笨腦袋踢到大西洋去喂海龜。”
那兩人臉色一瘮,你看我,我看你,四隻眼睛骨碌碌地轉慌作一團,只見左側那人哎哎說:“我……我們知……知道的都老老實實跟你說了,不知道的也不敢胡亂瞎說一通。”
夏東菊杏眼一瞪,“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別等脖子斷了再說,那可就遲了。我只會把腦袋扭下來,可沒本事把它裝回去。”
右側那人戰兢兢說:“小姐,我們是真的不知這個洛梅雲苑的主人是誰,不過……”
夏東菊催起:“不過什麼,快說。”
右側那人說:“我估摸可能是我們幫主吧。”
夏東菊順藤摸瓜問:“你們幫主是誰?”
那人打起舌結:“這個……這個……”
夏東菊眉梢一掀,“這個那個什麼,想保住腦袋就趕緊說。”
那人說:“不瞞你說吧,到目前為止我們也沒見過我們的幫主,不知道我們幫主是誰,只知道他有個綽號叫‘白薔薇’。我們倆只是個小角色,很多事情都沒權知道,我們只不過是來混個熱鬧耍耍。”
夏東菊卻不信,“這裡是屠蛇幫的總部,你們怎麼會沒見過你們的幫主?難道他沒來過這裡?”
那人說:“我們是關總管叫過來的,他沒跟我們說誰是幫主,也沒有人跟我們說過誰是我們的幫主,所以就算幫主來過這裡,我們面碰面也認不得。”
夏東菊拿眼瞧向鐵濟堂,看他有什麼要問的,沒想他冒出句:“咱們走吧。”
“不問了嗎?”
“該問的你都問了。我想他們的話大概不假,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走吧。”鐵濟堂淡淡而言,話畢便抬步往外走去。
夏東菊也只得隨在他後頭。
兩人出了屠龍幫的總部,夏東菊回頭瞧了瞧“洛梅雲苑”那塊匾額,感慨說:“沒想到咱們還能走出這裡,真是幸運中的幸運。”
鐵濟堂雲清風淡接上句:“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死裡逃生還讓人更快樂的事!”
夏東菊轉頭朝他扔話:“你說這洛梅雲苑不是關狗子的,那會是誰的呢?難道它的主人真是屠龍幫老大?這位神秘人物又到底是誰?”
鐵濟堂心下也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咱們到附近街坊打聽打聽,看看這洛梅雲苑的主人是誰。”
兩人在附近打聽一番,只探得個洛梅雲苑的原主人是歐陽道,跟崔世安所說一樣,卻也沒人知道現任主人是誰。
正要取路回酒店,卻聽後面一人問:“喂,你們打聽洛梅雲苑的主人幹什麼?”
兩人回頭一看卻見是一個華人流浪漢,鐵濟堂轉過身來,打量了他一道,微微一笑卻說:“我看上了洛梅雲苑,想買下它。”
那流浪漢哦了聲,“原來你想買洛梅雲苑,為什麼不直接到洛梅雲苑去問?”
鐵濟堂圓謊:“我們去了好幾次,卻沒碰上有人在裡頭。”
那流浪漢說:“幸好你碰上我,否則你們在這跑斷腿也問不出來。”
夏東菊倒奇了問:“你知道?”
那流浪漢說:“我當然知道。我曾經做過它的第三任主人,你說我知不知道?”
這話一出,鐵夏兩人都大感意外,一時不由對望了眼。
鐵濟堂朝那流浪漢打了個禮,“還望先生能告訴我們洛梅雲苑的現任主人是誰。”
那流浪漢說:“我只能告訴你它的第四任主人,至於它的第四任主人是否已將它賣給了別人,那我就不知道了。”
夏東菊搶上話:“先生,它的第四任主人是誰?”
那流浪漢回:“這人叫關長雲。”
兩人聽了又是一陣詫訝,夏東菊早喊出聲來:“關長雲?”頓了頓卻冒出句:“先生,你沒弄錯吧?”
那流浪漢說:“看你說的,白紙黑字寫上去的,我怎麼會弄錯?好吧,我一發都給你們說了吧。我叫康有金,跟洛梅雲苑的原主人歐陽道是朋友,在費城經營一家紡織廠。一年前歐陽道要移民去加拿大多倫多,就把洛梅雲苑賣給了我,只是我一家老小都在費城,所以很少來這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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