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濟堂三人走出“華月明”茶樓,莫莫和威利斯兩人卻樂爽了。
莫莫笑說:“這個胡二鳥,剛才被茶燙得真是雞飛狗跳,狼狽好笑。”
威利斯卻纏著鐵濟堂嘮話:“師父,剛才你那一手‘飛紙團’打得可真帥,若是打飛鏢豈不是更酷?我突然對這項技藝十分感興趣,你能不能現在就教我這個飛鏢之技?”說著甩出個動作。
而他又怎麼知道這是鐵濟堂打小苦練而成的技藝,非三天兩日之事。
“你想學,我自然願意教你。不過這個得花時間下苦功夫才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得會。”鐵濟堂左右瞧了眼,見街道東面一帶較為繁華,便往那邊走去。
威利斯隨在身側一本正經說:“師父,我懂這個道理,我爺爺曾跟我說過:無論任何一項技藝都要經過多年的苦練才能有所成就。”
鐵濟堂聽得這話頓感欣喜,覺得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徒弟甚合心意,便說:“布魯斯,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很開心,以後我會好好教你搏擊之術。”
莫莫卻在一旁囉嗦:“師哥,剛才那胡二鳥噴你一頭口水,為什麼不出手揍翻他?都給別人欺負到頭頂了,還跟他客氣什麼?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咱們是水做的呢。”
鐵濟堂淡淡而言:“當別人侵犯你的時候,拳頭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動不動就拳頭相向的人那是莽夫。手收攏在一起叫拳,意思是內斂隱忍才是最強的力量,所以拳頭不是用來隨便揍人的,而是教人收斂修養心性。真正大海般的英雄人物,都具備忍受天一樣屈辱的胸懷。”
三人邊說邊走,才走離“華月明”沒幾步路,猛聽後面一人大喊:“賊小偷,你偷了夏小姐的‘天外飛仙’,看你往哪跑?”
話音剛落,一人嗖的從他們身旁躥過,往前急跑。鐵濟堂回過頭,只見剛才喊話的那人緊隨奔過來,邊跑邊叫:“快讓開,快讓開。”
鐵濟堂不由分說一把扯住那人問:“你說的夏小姐是誰?”
那人掙著大叫:“快放手,跑了那小偷,我找你要‘天外飛仙’。”
鐵濟堂問他:“你說的‘天外飛仙’是不是一塊刻成仙女形的黑玉石?”
那人反問:“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跟剛才那小偷是同夥?”
鐵濟堂心頭大喜,沒理睬他的話,脫口卻問:“夏小姐在哪?”
那人掙不開手忿忿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除非你能幫我追回‘天外飛仙’。”
鐵濟堂答應得相當乾脆:“好,我這就去幫你追回‘天外飛仙’。”
那人埋怨說:“給你這一耽擱,小偷都跑遠了。”
鐵濟堂說:“沒事!量他跑不過我,你在這等著。”隨即放開那人,來不及跟莫莫和威利斯打話,撒腿就往前直追剛從他們身旁跑過的那小偷。
莫莫和威利斯不知怎麼回事,只得緊跟在後頭也追過去。
鐵濟堂為什麼一聽到“天外飛仙”就喜得攬上這事,這裡暫且按下不講,後面自有解說。
那小偷卻是十分狡猾,一會往人堆裡鑽進鑽出,一會溜街竄巷東拐西轉,對這一帶十分熟悉。好在鐵濟堂也曾是個經驗豐富的“逃竄高手”,否則還真被他溜掉。
那小偷往碼頭方向逃去,突然跳上一輛短途巴士,鐵濟堂緊隨其後追趕。那輛巴士很快開入海灣大橋,駛向與舊金山隔灣相望的奧克蘭。
鐵濟堂哪裡辨知哪是哪,正要追入大橋,突然一輛小車唰的停在他身旁,卻見威利斯從駕駛座探過頭來朝他喊:“師父,快上車,咱們開車去追那傢伙。”
莫莫在後座也伸出頭大叫:“師哥,不用跑了,這是小布外公的車,快上車吧。”
鐵濟堂開啟車門上了副駕駛位,威利斯開動車子駛上海灣大橋朝前面的巴士直追。
正追著,鐵濟堂突然問了句:“布魯斯,這車子你從哪弄來的?”昨天他跟威利斯聊過知道他家境一般,與爺爺相依為命,在舊金山沒有其他親人,這車子肯定不是他外公的,是以有此一問。
莫莫搶在前頭說:“師哥,你怎麼這麼健忘呢?我剛才不是告訴你這車子是小布的外公的嗎?”
卻見威利斯哈哈笑起來,“湯姆,你還真信這車子是我外公的?”
莫莫怪問:“難道這車子不是你外公的?”
威利斯又是哈哈一笑說:“你還真是容易騙。這個半路外公我可不認識,我趁他停車在路邊撒尿,咱們又急著追人,所以來個順手牽羊,先借來用用,等會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