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酒店的頂層八樓是飛龍會總堂的所在地,也就是飛龍集團公司的總部。
夏東菊帶著鐵濟堂三人上到飛龍會總堂,裡面辦公的人員對她都挺熟的,個個一見面就招呼起來。
蕭雲山沒想四人這麼快就遊玩回來,便請他們到會客廳坐下喝茶聊天。
“濟堂,今天逛了哪些地方呢?”蕭雲山給四人斟上茶,隨口問起。
“東菊帶我們遊覽了金門公園。”鐵濟堂寧然回話,似乎對先前打鬥的事早拋之腦後。
“金門公園以大氣磅礴著稱,可算得上是舊金山的招牌勝景。裡面有一家華人飯莊叫‘快活林’,在舊金山一帶相當有名,可去那裡品嚐過中國菜?”蕭雲山意興盎然搭上話。
“去了,真是名不虛傳,每樣菜式都十分精緻美味。”鐵濟堂由衷贊說。
“嗨,蕭伯父,別提了,我們在那碰上了惱人的事。”夏東菊鼻尖兒輕掀,甩出一句。
“哦,什麼事惹惱了我們的東菊姑娘?”蕭雲山含笑瞧向她。
“我們遇上了‘唐人街五霸’,還跟他們打起架來。”夏東菊翹起嘴說。
“哦,怎麼一回事?你詳細說來我聽聽。”蕭雲山眉頭略皺。
夏東菊便說起了在“快活林”發生的事,莫莫在一旁時不時又添油加醋插上一兩句,倒把事件講得妙趣橫生。
蕭雲山本是擔心他們被欺負,後聽得鐵濟堂把金大保一夥打得夾著尾巴跑了,心下大為驚喜,一時不禁哈哈大笑說:“痛快,痛快,真是痛快!濟堂,沒想到你手腳如此厲害,能打翻他們五個,就是我也沒有把握勝得了他們。”
莫莫插上嘴扯起:“蕭龍頭,別說這麼幾個人,再多幾個我師哥也能應付自如。想想抗日的時候我師哥在成千上萬如狼似虎的日本兵裡橫衝直撞,就像當年趙子龍在長坂坡對戰曹軍一樣如入無人之境,那才厲害呢。”自從馬尼拉解放後,他幾乎每天都聽得有人講述鐵濟堂“魔鬼之軍”抗日殺敵的熱血故事,心頭對師哥自是萬分崇拜。但打架和打仗卻是兩回事,他卻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混作一談。
鐵濟堂溫言訓他:“莫莫,平時你怎麼胡謅瞎掰倒無傷大雅,但不能在蕭伯父的面前誇海口扯大話,免得弄出大笑話來。”
蕭雲山和藹笑說:“濟堂,你也別太謙遜,男人有時候就該炫耀一下自己的光芒,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哪怕再遠它也要閃亮出星光來。”
幾人正談著話,卻見總堂另兩名得力干將章海龍和司馬越從外面辦事回來,蕭雲山便把兩人介紹給鐵濟堂認識。
這兩人曾聽蔣潮起提起過鐵濟堂,早就想結識一番,這當兒見了面自然是十分欣喜。再加上又是龍頭的結拜兄弟的兒子,所以兩人對他更是上心熱情。
鐵濟堂見這兩人也是十分豪爽的漢子,心下甚感愉悅。當下眾人喝著茶兒,擺起龍門陣天南地北地暢聊起來。
談話間,說到飛龍會上來,只聽蕭雲山講:“飛龍會是我三十年前在檀香山一手創立的,開始時飛龍會和其他幫會沒什麼兩樣,混黑吃黑,驕橫霸道,如今想起那時的我真是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那時為了揚名立萬,我率領跟隨我的兄弟們可打了不少惡戰,然後才在檀香山立穩了腳跟。三年後,又在舊金山設立了分堂。後來為了發展壯大,我就將總堂搬到了舊金山,然後在美國各大城市開枝散葉,才逐步有了今天的格局。”
喝了口茶,他接著嘮:“飛龍會的轉變是從22年前開始的,這一切緣由起於我的妻子,也就是說是我妻子改變了我,然後才有飛龍會的改邪歸正、脫胎換骨。
當時飛龍會的總堂已搬到舊金山兩年多了。有一天,我領著幾個兄弟在百老匯大街閒逛,無意中碰上一個女孩,我頓時失魂落魄像著了魔似的,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我一向對女色不大感興趣,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打動我的心,所以三十老幾了還一直單身,直到遇上那個女孩,我心動了,而且是無比心動。
然後,我就攔住那個女孩搭訕開始對她展開追求,但她卻知道我是個黑幫老大,對我不理不睬。我相信那女孩是上天賜予給我的,所以我沒有放棄,那天我一直跟著她,直到她返回家裡。從那以後,我就得了相思病,天天到那女孩的家門口等著她,死皮賴臉地纏上她,然而她對我始終是無動於衷。後來我把心一橫就使硬的,威逼她父母將她許配給我,就這樣我終於如願以償娶了她作妻子。
我妻子嫁給我之後,並不快樂,她說是她命苦,陷身於黑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