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濟堂帶著三人跨進賭場,撲鼻而來就是一股濃濃的汗臭煙氣混合味,裡面充雜著吆喝聲、怒罵聲、哈笑聲、拍桌聲、骰子碰擊聲等等。
只見右側首一人搖著把扇子迎上來招呼:“歡迎光臨,四位想玩點什麼呢?”
鐵濟堂接話:“我們不是來賭錢,是來找人的。”
那人兩扇臉立馬一掛,“嚯,你們找錯地方了,這裡可不是找人的地方。既不是來賭錢的,那就請吧。” 說著甩起手把勢就攆人。
威利斯雖聽不懂那人說什麼,但聽音辯色大概也知道意思,上前一把推開他,朝鐵濟堂說:“師父,讓我去玩兩手,贏他個十萬八萬。”
莫莫也搭嘴:“師哥,我也去,看我和小布博個好彩頭。”
鐵濟堂本是來找事的,當下應允:“也好,我給你們兩百美元賭本,若是輸了就罷手,贏了隨你們盡興。”然後取出兩百美元交給黑大個。
威利斯拿了錢便和莫莫往玩骰子的賭桌走去。
兩人去後,鐵濟堂跟那人搭問:“關總管在嗎?”
那人一聽他是來找關長雲的,臉色稍霽,打量了他一眼,“哦,原來你們是來找關總管。不過現在關總管不在這了,他忙別的大事情去了。”
鐵濟堂朝夏東菊遞去個眼色,她立馬領意,盈盈一笑接過話:“先生貴姓?這裡的主管麻煩請他來見一面。”
那人回:“我姓熊,正是這裡的主管。”
夏東菊扯起話來:“噢,原來是熊主管。關總管是我們的好朋友,是他叫我們到這裡來找他的,你怎麼說他不在這呢?”
熊主管說:“今天我確實沒見過關總管來過,最近這陣子他很少來這裡。”
夏東菊故作不解:“自家的場子他倒少來,這可怪了。”
熊主管說:“如今這裡不合他管了,他到別處去幹大事了。”
夏東菊探他話:“那他到哪去了呢?可是他叫我們來這裡找他的。”
熊主管搖了幾下扇子,慢悠悠說:“他在曼哈頓……”轉念一想卻反問一句:“你們是從哪來的?”
夏東菊利索答話:“馬尼拉。”
熊主管哦了聲,“又是馬尼拉來的。你們找關總管什麼事?”
夏東菊眼珠一溜說:“關總管說他在紐約這邊弄了個屠龍幫,有些事需要我們幫忙,所以就請我們過來。”
熊主管卻也信了她的話,客氣說:“原來是這樣。既然來了,那就玩一會,待會兒我讓人去報知關總管。”
夏東菊多嘴冒出一句:“不知熊主管在屠龍幫是什麼職位?”
熊主管眼裡突然露出警惕之色,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瞟了鐵濟堂一下,嘿嘿說:“像我這樣的小角色怎麼能夠進得了屠龍幫?我只是個賭場看門的。”
夏東菊繼續跟他東扯西攀,這熊主管也不知她和鐵濟堂幾人的底細,只得跟她搭起話兒。
鐵濟堂自她接話後,四處細細地掃看了一遭賭場,關公賭坊說大不算大說小也不小,東西南北佈設八九張賭桌,每桌都有好幾個賭徒正博得熱鬧。
正看間,只見一人埋著頭嗖的閃入了後堂。鐵濟堂看那人的背影好像以前見過,一時又想不起是誰來。
這時,一人走過來附在熊主管耳邊說了句話,熊主管朝鐵濟堂拱了拱手說:“今天我倒走眼了,沒想到朋友是個局中高手。你那個黑徒弟現在可贏了不少。請,我們過去看看如何?”
威利斯賭的是骰寶,賭了五注全贏,注注押中點數贏了好幾千美元。其他賭客一時視他為賭神,紛紛跟著他下注,僅僅幾回就把莊家給輸慘了。
新一局又開始,威利斯正要下注,一見鐵濟堂過來,咧嘴呵呵笑說:“師父,你看我贏了多少?五千塊。”說著抓起桌前的一把錢朝夏東菊晃了晃,炫耀起來:“安妮,你看我厲害吧。”
鐵濟堂也感到意外,他知道這個徒弟愛吹牛,沒想到他還真有兩手賭技。
夏東菊豔麗一笑說:“布魯斯,沒想到你還真不是吹牛的,給我狠狠下注,贏他個鍋底朝天。”
威利斯擼了擼手臂,滿面春光,“好的,你就等著看我表演魔法。”
鐵濟堂卻淡笑提誡:“賭博,賭的就是心態,博的是手氣,最忌貪與心浮氣躁。賭博沒有永遠的贏家,若是爛賭,你必是輸家。”
威利斯應話:“謝謝師父,我懂得,你看我的。”
這時,熊主管揮手示意換了個搖骰的荷官。那荷官抓起骰盅疾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