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兩人出了菜園大門,按那老者的話向右沿著一條巷子直走。那巷子甚深,目測估計有一百多到兩百米長。
大約行了一百餘米,卻見左面有一片高三四米的圍牆,直抵巷口,圍著一戶人家,看這規模便知是非富即貴的大戶豪門。
兩人正走著,突然前頭的大巷口密匝匝地撞進一大股人來。
“後撤!”鐵濟堂趕緊朝威利斯喊了聲。
兩人立馬轉身往回跑,誰知還沒跑出幾步路,來路三十米外的一個巷口又閃出一夥人來,領頭的正是裡卡斯特。
這傢伙瞧見兩人陷入他們的前後堵截之中,不由一陣狂喜,帶著人奔步過來。
鐵濟堂臨危不亂,立即果斷作出主意:“布魯斯,翻牆走人。”話音剛落,飛步往牆上連蹬兩腳,借勢躍上牆頭,雙手一撐,人已如大鷹般越過高牆落入牆內。
威利斯也以同樣的技法緊跟著躍過圍牆跳下來。
裡卡斯特眼睜睜地看著陷落羅網即將就擒的獵物翻牆逃走,氣得直跺腳罵娘,而面對三四米的高牆他們卻是無那能耐翻越。為防止鐵濟堂兩人再翻牆出逃,裡卡斯特朝由前頭大巷口進來的那群人的領頭吩咐:“拉斐爾,你帶兄弟們迅速將這個住所的圍牆,四面包圍起來,我帶人從大門進去。”然後帶上原先的手下急急往巷口奔去。
卻說鐵濟堂和威利斯在牆內往前走去,拿眼打量著這戶人家,只見裡頭十分闊大,中間建有一棟奢侈的大房子,前後皆有院落,種著許多花草樹木。
此時正值暮色至濃,夜色即臨之際,這戶人家已早早點亮了燈火,裡面一片通明。
兩人邊走邊瞧著,突然一條紅毛狗朝他們“吼吼”地撲過來,威利斯飛起一腳將它踢翻出去。
那狗翻身立起,識得厲害不敢再貿然撲擊,嘴裡卻不止地吼吠。
這當兒,一名年輕女子從屋裡走出來,瞧見這兩個不打個招呼就闖進她家來的不速之客,立時杏眼一瞪斥話:“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未經主人同意,怎麼冒然私闖他人住所?”
鐵濟堂施禮回話:“真對不起,小姐。確實是我們太過魯莽,未經你們同意就冒然闖進你家來。不過我們也是情非得已,我們是被一夥地痞惡徒追殺,無處可逃才匆匆忙忙翻牆進來躲避,實在不是故意私闖你家。”
“你們被人追殺?”那年輕女子閃了閃眼眸子問。
“是的。”鐵濟堂應上聲。
那年輕女子眉頭一蹙卻說:“那你們就更不能闖進我家來,這豈不給我家也帶來麻煩?雖然我們不懼什麼地痞惡徒,卻也不願無端惹上是非。你們趕緊離開我家。”
鐵濟堂說:“好的,小姐,我們立即就離開。”
這時,屋裡又走出三個女子,領先的是位中年貴婦,另外兩人看樣子估計是這戶人家的女傭。
“桑德拉,什麼事?”那貴婦朝那年輕女子問了句。
“媽媽,這兩人被人追殺,翻過圍牆逃進我們家來了。”那年輕女子回話說。
“被人追殺?”那貴婦有些詫異,拿眼打量著鐵濟堂和黑大個,然後問:“你們是什麼人?又是被什麼人追殺?”
鐵濟堂如實回話:“我們是從美國來這裡找人的,因無意中得罪了裡卡斯特,被他帶著人追殺。”
“裡卡斯特?這傢伙倒是個難纏的刺頭,你們趕快走吧。”那貴婦皺一下眉頭,下了逐客令。
“好的。真對不起,太太,打擾你們了。”鐵濟堂躬禮致歉。
話罷,正要和威利斯抬步走人,卻聽前面院牆大門的門鈴響了起來,繼而傳來大門被人“呯呯嘭嘭”踢打的聲音。
叫桑德拉的那年輕女子臉色一沉,繃起一副粉臉,往大門走去。一名女傭和那條紅毛狗跟隨在一旁。
那貴婦卻朝鐵濟堂說:“你們兩個先躲到那處花叢後。”說著往旁邊一處月季花叢一指。
“好的,太太。”鐵濟堂禮應一聲,與黑大個往那處花叢跨去。
威利斯卻說:“師父,咱們再翻牆出去,走他孃的。”
鐵濟堂不緊不慢說:“恐怕圍牆外已被他們圍了起來,咱們先躲在這裡,見機行事。”然後拿眼投向院牆大門那邊,觀望情況。
外面的人不停“呯呯嘭嘭”地踢打著大門,叫喊著開門。那名女傭越步上前把大門開啟,裡卡斯特帶著一夥惡徒手裡執槍肆無忌憚地闖了進去,嚇得那女傭驚叫一聲,抱手縮頭退往一邊。
紅毛狗卻朝這夥不速之客“吼吼”地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