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點剛過,鐵濟堂走出聖迭戈機場,搭上輛計程車前往蒂華納。
按鄭民先前所講他是住在憲法大街612號索諾公寓202房,這個公寓在蒂華納甚是有名,因此一到蒂華納,司機照鐵濟堂提供的這個地址很快來到索諾公寓門前。
鐵濟堂付錢下了車,走進公寓上到二樓,找到了202房,然後敲響房門。
片刻,門被開啟,一個打扮妖豔的墨西哥女郎滿臉堆歡地說了聲:“請進。”
鐵濟堂跨步進去,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鼻而來,那房間不大,僅有十七八平方,佈設也甚是粗暴,牆上到處貼著穿著暴露的男女圖片。
“嘭”一聲,那女郎關上門,然後便脫起衣服來。
鐵濟堂見了不禁一愣,然後趕緊問了聲:“小姐,你要做什麼?”
那女郎妖妖一笑說:“做什麼?男人來到我這裡,除了做那事兒還能做什麼?”
鐵濟堂聞言心下便已知曉這女郎從事的職業,隨即轉過視線說:“小姐,你別脫衣服了,我是來這裡找人的,請問是不是有一位叫鄭民的華人男子住在這裡?”
那女郎正要脫掉內褲,聽得這話停住了手,鳳眼一翻說:“你到我這裡來找人?不幹那事兒?”
鐵濟堂有些兒尷尬,點頭回話:“是的。我來找一位叫鄭民的華人男子,他告訴我他就住在這裡。”
那女郎爆了句粗口:“滾他卵的蛋,什麼狗屁鄭民的華人男人,這裡沒有,這裡只有老孃我一個人住。你要是不幹那事兒,趕緊給老孃滾蛋!”
鐵濟堂料想鄭民給他的住址應該是假的,當下便說:“真抱歉,小姐,可能是我聽錯房號找錯房了,打擾了。”然後開門跨步邁出去,身後傳來那女郎的怨言,和一記“嘭”的關門聲。
隨著一陣橐橐的腳步聲,鐵濟堂下了樓走出索諾公寓,尋思著該到哪去找鄭民,他應該還不知曉自己已逃脫美國警方的逮捕,肯定還會在蒂華納,如今夜已至深,也只能等到明天再去找他。
而鄭民究竟是因為什麼要陷害自己?難道他是控制小蕾的那個黑惡幫會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幫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它的總部是在蒂華納還是墨西哥城?似乎自己在墨西哥的一切行蹤都被對方瞭如指掌,先前傍晚時鄭民在街頭“碰見”自己自然也是這個組織故意安排的。看來這個幫會的勢力不小,恐怕不會是蒂華納的黑幫,即便是蒂華納最大的黑幫紅斧黨也不具備這樣的實力,能夠轉瞬間橫跨兩千多公里在蒂華納和墨西哥城之間調撥人員對自己進行跟蹤,並實施突襲槍殺。
鐵濟堂心中疑惑重重,一時如迷霧封鎖難以撥開。
隨後,他在索諾公寓附近尋了家旅館,要了間房,並借用旅館的電話給蔣潮起家打去電話,他估計蔣潮起早已回到舊金山,並且已獲知自己在舊金山機場發生的事,因為那兩名飛龍安保人員一定會向上彙報此事。另外他判斷警方勢必會連夜對飛龍酒店進行搜查,而酒店的人員肯定會報知他,因此他必然會到酒店瞭解情況。此時距離他逃出舊金山機場已過三個小時,想必警方對飛龍酒店的搜查早已結束,蔣潮起也應該返回了家裡,說不定他此刻正守在電話機旁,等著他的電話。
果然,電話才響過一聲,那頭傳來蔣潮起焦急的聲音:“濟堂,是你嗎?”
“蔣大哥,是我。”鐵濟堂應了聲。
“濟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海洛因……是誰的?”蔣潮起急急問起。
“我遭人栽贓陷害了。”鐵濟堂淡淡回上句。
“遭人陷害?這人是誰?”蔣潮起問。
鐵濟堂便將昨天到達蒂華納遇上鄭民一直到在舊金山機場發生的事講了。
蔣潮起聽後繃緊的心才鬆弛下來,一時便說:“原來如此,這樣我就放心了。先前當我聽得你在機場被聯邦警察從你隨身攜帶的箱子裡搜出大量海洛因時,我根本就不信你會販毒,這其中肯定存在緣故。”
鐵濟堂問上句:“蔣大哥,警方之前到過酒店搜查嗎?”
蔣潮起說:“到過,不過令他們失望的是什麼也沒有搜到。”
鐵濟堂略略一想說:“明天警方肯定還會到總堂去,為避免大家驚慌猜慮,你提前召集總堂所有人告訴他們這事。另外,歐陽大哥和徐大哥、郎大哥、範大哥還有聞大哥那邊,你也告訴他們,恐怕沒兩天他們那邊也會有警察到查。不過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會弄個水落石出。”
“好的。”蔣潮起應了聲,轉而卻問:“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