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斯又往林翔的肩膀拍了拍說:“你這人實在太囉嗦,不過看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也不怪你。我們找人是十萬火急的事,片刻也不能耽擱,你自個回你的唐人街去。”然後轉朝鐵濟堂搭話:“師父,咱們趕緊到教堂去找人,萬一夏蕾師母這會兒正在教堂做彌撒,若是怕事去避什麼風頭,可就錯過了。”
鐵濟堂原本見林翔如此苦口婆心的相勸,正考慮改變主意,聽得威利斯的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把手一拱說:“林大哥,非常感謝你的好意,不是我不聽你所勸,只是我未婚妻目前的處境十分兇險,我必須儘快找到她。你趕緊回唐人街去吧,再見。”說完,闊步繼續往教堂邁去,其他三人跟在一旁。
林翔見勸不住四人,也無可奈何,只急得跺腳嘆息。
這時,一名女子捧著一束玫瑰花從教堂門前迎面走上來,朝鐵濟堂搭話:“先生,買花嗎?”
鐵濟堂隨口應句:“抱歉,我現在不需要。”
那女子回上一句:“不好意思,打擾了。”然後從其身旁走過。
鐵濟堂四人繼續往教堂行去。莫莫見那女子有些古怪,不由回頭多瞧一眼,誰知卻見那女子突然轉過身,扔下手中的玫瑰花,手裡早多了一把槍,正對準鐵濟堂。
莫莫大吃一驚,趕忙朝鐵濟堂大喊一聲:“師哥,小心!”說著猛地撲向鐵濟堂,將他推往一邊。
那女子一雙眼睛只顧著目標,正要扣動扳機,卻沒留意腳下有一塊西瓜皮,恰好一腳踩在上面,往前打了個趔趄。與此同時,她手中的槍也已扣動,只聽“砰”的一聲,子彈由槍口射出。
莫莫“哎呀”的痛叫一聲,跌倒在地上。也是他命大,幸好那女子踩上西瓜皮打了個趔趄拉低身子,那子彈卻打中他的右側屁股。
鐵濟堂聽得莫莫的喊聲,料知情況不妙,被他撞到一邊後,早拔出藏在腰間的槍,回身就是兩槍,打在那女子握槍的手臂上。
那女子手臂中槍受傷,已無力開槍反擊,只得撒腿急急逃跑。
威利斯和阿炮此時也已抽出槍來,拔步正要追上去,鐵濟堂卻叫住兩人:“布魯斯,阿炮,不要追,你們負責察看周圍的情況,我去看看莫莫。”然後大步跨到莫莫身旁,蹲下身撕開他的褲子給他檢視傷勢。
這時兒,林翔還沒離開,見突然發生這事趕緊走上前來。
莫莫趴在地上嘴裡叫著:“哎喲,我的屁股呀,哎喲,我的屁股呀。”
威利斯朝他關心問:“莫莫,你沒事兒吧?”
莫莫應上句:“小布,我屁股開花了。”
威利斯聽得他屁股中槍,料想問題不大,就笑說:“莫莫,小意思,我小時候常常屁股開花。”
莫莫喪著臉說:“那可不同,你的屁股像城牆一樣皮糙肉厚,而我的屁股卻似豆腐一般皮薄肉嫩,怎麼相比呢?”轉而卻“哎喲”一聲說:“師哥呀,你就別掰弄我的屁股了,疼死我啦,你還是趕緊把那顆臭子彈給我弄出來吧。”
鐵濟堂給他檢視一番後知道這傢伙傷勢不大,也就放下條心。然而此時此地手頭上沒有手術器具,要想弄出那顆子彈可是件難事,一時只得說:“莫莫,你忍著點,我抱你上醫院,取出那顆子彈。”話畢,從他褲子上撕下一條布帶,將他的傷口簡單包紮好,然後把他抱起來,朝林翔問:“林大哥,這附近哪裡有醫院?”
林翔說:“這附近沒什麼大醫院,靠近唐人街的甘特街有一家社群小醫院,離這裡只有七八百米,要不帶這位小哥去那看看。”
鐵濟堂應了聲:“好。請林大哥帶路。”
隨後,林翔帶著鐵濟堂他們取路來到甘特街的社群小醫院。那醫院確實有些小,只有一名當值醫生和3名護士。鐵濟堂給那名醫生表明自己是名外科醫生,又說明同伴中了槍,想借用診所的手術室給他動手術取彈。
那醫生是個內科醫生,不大擅長外科,而當天外科醫生又正好休息,估計自己也沒多大把握動這個手術,便叫一名護士帶鐵濟堂到手術室去。那手術室也甚是簡陋,不過一般的外科手術工具和藥品卻是齊全。
當下,鐵濟堂把莫莫抱到手術檯上,將他俯臥趴著,脫下他的褲子,先用棉花沾上醫用酒精給他屁股的傷口洗去血跡,然後注射一劑麻藥;接著兩手各拿上一把手術鑷子,左手鑷子將傷口輕輕撐開,右手鑷子探進傷口裡夾住子彈,輕輕一挑便把子彈取了出來。整個取彈過程乾淨利落一氣呵成,看得那名護士暗自讚歎。
繼而,鐵濟堂再用棉花沾上酒